這邊,顏華剛準備閃身躲過,黑袍人迎麵而來的一掌的時候,忽然,胸口一滯,一股邪氣陡然間從胸口傳出。

“唔——”

這種異常難受的感覺使顏華腳步一滯,硬生生的挨下了黑袍人的一掌。

“顏華!”

在看到顏華的身體被擊飛的時候,季硯清飛身上前,穩穩的借住了她的身體。

“顏華,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與顏華認識這麽久了,季硯清還是第一次看到顏華傷的這麽重。

當口中再一次的湧出鮮血的時候,季硯清趕忙上手,將這寫鮮血清理幹淨。

很顯然,黑袍人也沒有想到,顏華竟然沒有躲開,可當他看到一旁輕靈一臉陰鷙的表情時,豁然間明白了這一切。

藏匿在黑氣中的一張臉,一瞬間陰暗無比。

很好,輕靈,你竟然敢對本帝舍不得動的人動手!

等回去之後,本帝再找你算賬——

按耐住想要上前的腳步,黑袍人眼神憐惜的看著顏華,慘白的小臉。

“咳咳咳.....”

忍住喉間再一次的血腥感,顏華對著季硯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姐姐!”

身上的玉佩短暫的發出一束光,小寶也立馬的跑了出來,皺著一張臉,滿臉愧疚的看著顏華。

掙紮著從季硯清的懷裏坐了起來,顏華深吸了一口氣,側頭對季硯清說道:“先扶我起來!”

隨即將眼神移到輕靈的身上,眼神陰鷙一片。

“輕靈,這一下,你可是滿意了?”

由於剛剛吐了血的緣故,顏華此刻的聲音異常的沙啞。

聞言,輕靈神色一慌,顏華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她知道是她動的手腳?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不,不可能!

顏華實力是很強,但這並不代表她有腦子!

聽著輕靈依舊狡辯的話語,顏華的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也不再說些什麽,隻是拿出腰間的匕首。

隨後,催動手中的術法,刹那間,一把通身漆黑無比的匕首,在紫色閃電的暈染下,漸漸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鞭子!

鞭子的渾身都縈著紫色的閃電,表麵也是一節接著一節,在抖動的時候,還是發出類似於鐵索發出的聲音。

攝魂鞭!

看見這鞭子,不單是輕靈,就連黑袍人都一驚,倒吸涼氣的聲音從輕靈的嘴裏發出。

“顏華,你,你這是要幹什麽?”

看見攝魂鞭,輕靈心裏隻覺不好,神色不免有些慌張,腳步也有些慌張的向後退去。

此時的顏華才是真正的閻王該有的模樣,嗜血,殘忍,恐怖,陰曆!

“輕靈,你放棄地府,投靠冥界,此乃背叛之罪,當處以絞刑,並永世不得轉世!”

“隨意插手人間之事,挑撥母子之間的關係,此乃陽奉陰違之罪,當處以火刑,遍嚐燒心撓肝之痛!”

“隨意取害他人性命,此乃濫用職權之罪,當處以同等刑法!”

陰厲的聲音縈繞在輕靈的耳邊,眼神異常驚恐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顏華。

餘光掃到黑袍人的時候,當即大聲喊道:“大帝,輕靈是您的人,顏華她根本沒有資格,大帝,大帝!”

輕靈撕心裂肺的喊著,神情異常的崩潰。

“今日,本殿處理前殿中之人,你最好不要插手!”

向著輕靈求助的目光看去,顏華冷厲的看著黑袍人警告著。

“那是自然!”

說完,那黑袍人一個轉身,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帝,大帝!”

直到大帝的身影消失的幹幹淨淨的時候,輕靈這才意識到,今日,這一劫難,她是逃不過了。

可是!

怎麽樣,她也要拉個作伴的!

這邊,顏華催動著由匕首幻化成的攝魂鞭,長長的鞭子在顏華的催動下,狠厲的朝著輕靈抽了過去!

“該死!”

可當這鞭子就要抽到輕靈的時候,輕靈突然間伸長手臂,將遠在一邊的小寶拉了過去。

“糟糕!”

在顏華已經無法阻止的情況下,季硯清陡然間飛身上前,緊緊的護在了小寶的前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顏華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怎麽會?

隻見攝魂鞭在快要接觸到季硯清身體的時候,快速的轉了個彎,狠厲的抽到了一邊的空地。

可季硯清一時間也不該多想,將小寶抱起來之後,趁輕靈愣神的功夫,抬腳將輕靈踢了出去,快步走了過去。

見此刻攝魂鞭掉落在地之後,輕靈趁此機會,趕緊逃了出去。

顏華有些難看的看著攝魂鞭,也沒有再管跑了的輕靈,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季硯清,嘴唇抿了抿,到底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客棧

“真的沒事,不用去找大夫的!”

在第三次拒絕季硯清想找大夫的舉動後,顏華有些無奈,這人真是太軸了。

“你忘了剛剛你連站起來,都要我扶的嗎?”

對於顏華這種不看大夫的行為,季硯清很是生氣,但也不敢過多的表現出來,就怕讓她生氣,不利於她養傷。

“哎呀,我這麽跟你說吧,這兒的大夫對我根本沒什麽用!”

“沒用?”

“對啊!”

還得這樣解釋,這季硯清才能懂嘛~

“那我去找上京城的大夫,或者宮中的禦醫也行!”

季硯清無比正色的說著,既然靈州城的大夫不行,上京城的大夫應該有兩把刷子。

得,理解錯了!

“嘖......不管是上京城的,還是靈州城的,就算是,你把整個大雍的大夫找來,也沒有用,這我就慢慢恢複了!”

她本來就不是人間的人,這受了傷,怎麽能按照人間的法子來治!

見季硯清依舊是不懂的模樣,顏華抿了抿唇,輕聲說道:“你害不害怕鬼啊?”

在告訴他我的身份前,也好歹問一問人家的心裏承受能力啊,不然,嚇到他怎麽辦?

聞言,季硯清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顏華,有些艱難的開口,“要不,我還是給你找個大夫吧!”

會不會把她的腦子給傷到了,怎麽在胡說話?

“咳咳.....”

看著季硯清這眼神,顏華用咳嗽掩蓋住自己的心虛,擺了擺手說道:“放心,我腦子好的很!”

“那個,你不害怕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這不就是走個形式嗎?

這也是接下來為你介紹我的身份,增加一點神秘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