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耐住胸口處的血腥感,顏華神色不變的看向了旁邊的人。
一身白衣趕來的白恒,在看到顏華身影的時候,一向冷靜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慌和詫異。
“怎麽回事?”
所以在一時間,白恒並沒有直接開口問顏華。
而是麵色陰沉的看著輕靈,麵露不虞的問道。
“大帝,是她將我們的東西給毀了。”
不等輕靈開口說什麽,圍觀的冥界士兵,早就是憤憤不堪了。
白恒,你會說些什麽呢?
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白恒,顏華的唇角漸漸的勾起了一抹嘲笑。
實在是受不了顏華的眼神,白恒有些無奈的對顏華說道:“你都已經知道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白恒,你藏的挺好的。”
顏華也是毫不吝嗇的“誇獎”著。
回避掉周圍人之後,白恒將顏華帶進了一座宮殿中。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白恒沒有寒暄,而是直接的問著,況且現在也沒有那個寒暄的必要了。
隨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顏華這才抬眸,細細的打量起了眼前的男子。
白恒雖然是個男子,但卻是張了一副“刁鑽”的長相,準確來說,是女相的長相。
還記得在小的時候,白恒就已經張的像個女子了,甚至有時候還會比女子,更加的驚豔。
他當初的出身不好,據鬼佬當時說,白恒隻是個無依無靠,不知何處的野鬼。
自然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以前,她和輕靈還是鬼佬的徒弟,對於白恒的遭遇,還是會出手幫助的。
現在來看,當初是自己的行為多餘了!
“白恒,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準確來說,你到底是想要複活誰?
顏華話語中的意思是明晃晃的,白恒不可能聽不出來的。
掩去眸中的淩厲,再次抬頭時,那抹別樣的情緒,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對不去,我不能跟你說!”
顏華,對不起,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
或許是心裏的慰藉起了作用,這次白恒沒有再猶豫。
一記掌風襲了過去,顏華的身子就已經慢慢的軟了下來。
...........
“王爺,你怎麽吐血了?”
站在一旁的徐半天,慌忙扶助王爺的身體,抬腳就想出去找大夫。
“站住!本王沒事!”
將徐半天攔下之後,季硯清神色有些凝重的,摸著自己的胸口。
剛剛自己好像是突然間胸口一痛,之後便吐了血。
摸了摸自己並不痛的胸口,季硯清的心中漸漸升起了一抹慌張。
心口也是漲漲的難受。
“王爺,你沒事吧?”
看著王爺那難堪的神色,徐半天頭一次的有了疑惑。
“你出去吧!”
將自己漸漸發抖的手給按住之後,季硯清神色無常的對徐半天說道。
關門聲響起之後,季硯清這才大口呼吸了起來。
剛剛心慌的感覺,他就算是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看了一眼眼前的書,季硯清顫抖著手,伸手想要將書拿起來,可終究是手抖的不行。
嚐試了幾次之後,索性季硯清也便放棄了。
突然是想到了什麽,季硯清將懷中的辭令拿了出來。
看著通體漆黑無比的匕首,季硯清的眸子慢慢的變深。
顏華,你不回來將這個匕首帶回去嗎?
這樣想著,那股心痛感再次的襲來。
隻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就連辭令竟然都暗自的發起了光。
“王爺,王爺,外麵有人找!”
還不等季硯清細想,徐半天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進來。
“怎麽回事?”
話剛說出口,隻見一個穿著顏華衣衫的女子慢慢悠悠的走在了他的麵前。
審視的眼光落在隱娘的身上。
顫抖了幾瞬之後,季硯清淡淡的開口問道:“姑娘是何人?為何穿著......這身衣服?”
季硯清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輕柔些,也不至於將眼前的人給嚇到。
看了看身上的衣衫,隱娘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溫情。
“這是隱娘恩人的!”
“哦,還有這個。”
或者,隱娘便將身上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了季硯清。
這是!
鳳翎玉!
看著手中那個通體晶瑩的玉佩,季硯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被很好的給隱藏住了。
“她,給你這個玉佩,是為何事?”
說道這,隱娘的腦海中閃過那些痛苦的片段,但還是穩住自己的心緒。
“當初那妖怪擄走了我,是恩人救了我,這快玉佩是恩人給我的,她說,見到王爺之後,將玉佩交給您。”
“我的去處,王爺會給我安排的。”
如果不是實在是無處可去,她也不想如此麻煩王爺,更不想麻煩自己的恩人!
斂了斂自己的神色,季硯清將玉佩收了起來。
轉頭吩咐徐半天,“將這位姑娘帶下去,派幾個人好生照顧著。”
隨後便接著對隱娘說道:“你且先在這住著,之後,本王會給你個全新的身份。”
“民女謝謝王爺!”
聽到自己可以擁有一個全新的身份,隱娘眼中的淚珠終究還是滾落了下來。
隻有有了個全身的身份,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漸漸放棄這段回憶!
這樣想著,隱娘的臉上閃過一絲希冀。
待人離開之後,季硯清看著手中的玉佩,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
"大帝,你不能這樣做?"
“本帝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低嗬的聲音響起,迷迷糊糊醒來的顏華,眼神有些迷離的看向說話的人。
酸軟的手指動了動,顏華扭頭看去,原來自己已經被綁了起來。
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很明顯是個地下的房間,屋中陣陣寒氣襲來。
不自覺的,顏華的眼眸輕微顫了顫。
聽到顏華呻吟的聲音後,白恒將話語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顏華,眸子中閃過一絲愧疚。
“白恒,你想要幹什麽?”
此刻的她不但被綁了起來,而且渾身酸軟無比,想必是被白恒給動了手腳。
這下她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顏華,對此,我很抱歉,可是,這是你本來的價值不是嗎?”
看著顏華慘白的臉色,白恒眼中的那點愧疚早就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
白皙的臉上漸漸浮上了瘋批的神情。
站在白恒身邊的輕靈,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顏華。
“白恒,到現在你還是放不下,對嗎?”
聽著白恒近乎癲狂的語氣,顏華有些釋然的看著白恒說著。
把玩著手中的佛珠,白恒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他當然放不下!
阿寧死了,叫他如何放的下!
“顏華,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白恒滿臉嘲諷的看著顏華說道:“阿寧是什麽死的,你比我更清楚。”
“嘖......”
說到這,白恒眸子一深,漸漸的覆蓋上了冰冷的笑意。
“人間不是有句話說的話嗎?叫什麽來這——”
“哦,對,就叫,父債子償!”
看著顏華依舊平淡無比的神色,白恒心中力氣暴漲,但還是很好的控製了下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那個老家夥的債,你來償,這沒毛病吧?”
顏華,你平時不是很敬重那個老家夥嗎?
不是不允許任何人說那個老家夥的壞話嗎?
今日,我這樣說,你會給我什麽反應呢?
想到這,白恒心中的力氣一瞬間消失不見。
誰料,顏華竟然開始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好像是聽到了什麽絕世的笑話,竟然讓顏華笑的,眼角都滲出了眼淚。
“顏華!”
白恒有些咬牙切齒的厲嗬著。
“白恒啊,白恒,有時候,你真的是個傻子!”
怎麽會有一個聰慧無比的人,在這種事上,竟然能這麽愚蠢?
“顏華,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這是想要搞什麽鬼?
笑夠了的顏華,緩了一會兒之後,神色淡淡的說道:“徐寧呢?不讓我見一見她嗎?”
這話雖然是對白恒說的,但顏華的神色卻慢慢的,瞥向了一旁的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