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寶寶貝貝的周歲生日慶典,雖然沒有大搞,但還是邀請了幾個朋友過來。
藍雲溪一大早陪同寶寶貝貝穿新衣,烏家外院的熱鬧聲傳到了藍雲溪的房間這邊來,辛芒也沒有去前院,陪著藍雲溪照顧著寶寶貝貝。
前院,烏莫天畢竟明麵上和馮家沒有鬧掰,並且如果這樣的大事馮鋁不來,一定會被人說閑話的。更何況,馮鋁也想知道,馮悅現在究竟是什麽狀況。
他的到來,令整個院子都瞬間安靜了下來,似乎沒有人想到馮鋁會來。
烏莫天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去接待其他人了。馮鋁對烏莫天來說,仿佛並不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這一認知,在來賓裏火速的傳播開來。
到了中午,今天的主角也要請出來了,藍雲溪推著寶寶貝貝走了出來,那一瞬間,仿佛所有的光都打在她和孩子們的身上。
從這一刻起,她的身份就是板上釘釘了,不僅是顧家的媳婦,還是烏家的寶貝女兒。
“今天是我寶貝外孫和外孫女的周歲,感謝大家的蒞臨。”
烏莫天在台上說了一堆十分高興的話,藍雲溪推著孩子們去到角落裏,弄了點吃的。
貝貝好像對這裏的人都十分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唯獨寶寶動都不動,連眼珠子都不挪一下,仿佛什麽都激不起他的想法。
“你們烏家在M國的全是還真的是不小耶,你看看,就連總統都派人過來了,足以證明,你媽這肚子,裝的都是金子。當初怎麽沒把我給裝進去呢,哎,可惜了。”
辛芒一嘴吃著蛋糕,一邊說道。
“你再吃,小心成了個胖子,再也回不去做主編了。哪家雜誌社要一個胖主編啊?”
藍雲溪看了一眼今天到場的人物,的確都是一些大人物,甚至她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的。辛芒認識那個總統助理,還是因為曾經在電視上見到過。
烏家的底蘊,的確是十分深厚。
可是當初,烏家如果真的做了那種事的話……
藍雲溪雙眸垂了下來。
“烏小姐,你好,我是周萊爾,很高興認識你。”
一位十分紳士的男士半彎腰站在她麵前,十分禮貌。
“你好。”淡淡的回應,已經是給他極大的尊重了。
周萊爾仿若未察,徑直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哄孩子們,和孩子們玩。
“以前我曾經在想,我孩子未來的母親是怎樣的,看見烏小姐你如今這樣,我對我孩子的母親的幻想突然就印象化了。”
辛芒和藍雲溪同時看了周萊爾一眼,他到底是哪裏有自信說這樣的話的?
兩人都沒有理他,隻見不遠處,有一位女士正紅著眼瞪著他們麵前的周萊爾,藍雲溪微微蹙眉,起身。
“烏小姐,你要去哪裏?”
“我不姓烏。”
藍雲溪淡淡的回了一句,即便她已經和烏莫天相認了,但是她也沒有用烏這個姓。
“寶寶貝貝,我們去找你們爸爸。”這句話,特地用英文說的,為的就是提醒麵前的這位周萊爾,她是有老公的人。
隻是她不知道,顧卿澤重傷未醒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來參加宴會的群體。
除了麵上的和平,當然也有暗潮洶湧。
馮鋁此次過來烏家,自然不是真心來祝賀烏莫天找回女兒和外孫們的。他坐在角落裏,像一條蛇一樣,盯著烏莫天。
自從馮鋁出現在宴會上,烏莫天便讓人時時刻刻盯著馮鋁。
這個男人已經年過七十,卻還不肯認輸,死死的把權利抓在手心裏,不肯放權給他的兒子。也就導致了現在兒子和他根本不同心,力量不往一處使,也就是一盤散沙。
烏雲鶴一直在應酬,並且在後院的大廳裏準備好了今天寶寶貝貝要抓鬮的東西。
藍雲溪雖然不喜歡應酬,但是卻又不得不應酬,跟在烏雲鶴的身邊,認識每一位跺跺腳都可以令全球經濟抖三抖的泰鬥們。
她的LAN也就成為了他們誇讚她的資本,藍雲溪總是帶著禮貌的笑笑,如果當初她沒有魄力帶著LAN出來做自有品牌,現在她也沒有任何東西是值得拿出手來說的。
藍雲溪謙虛的說著要和對方學習的話,惹的對方喜笑連連。
突然傭人跑了過來,在烏雲鶴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烏雲鶴的臉色當場就變了,見如此狀況,藍雲溪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烏雲鶴拉著她到一旁,表情十分嚴肅。
“雲溪,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爸的毒性壓不住了嗎?”她現在能想到的,最嚴重的就是烏莫天。
“不是。”
比這更嚴重,烏雲鶴不知道該怎麽跟藍雲溪說,這個時候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太蹊蹺。
“那是什麽?”
“顧卿澤,不見了。”
烏雲鶴仿佛連自己的聲音都沒有聽見,要不是看藍雲溪的臉色瞬間慘白,他真的會以為自己沒有說出來。
“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會不見,為什麽會不見。”
藍雲溪抓著烏雲鶴的衣服,她的顧卿澤怎麽會不見呢,她明明早上都還有見過他的。
“剛剛,他們剛剛才發現,爸已經安排人在找了,你別擔心。”
在得知顧卿澤不見之後,藍雲溪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她的狀態讓人擔心的很。
“怎麽能不擔心,那是我老公,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
藍雲溪甩開烏雲鶴抓住她的手,毅然決然的朝著病房而去,病房裏是真的空了,他都還沒有醒來,怎麽會消失呢。
另一邊,馮鋁坐在沙發上,十分悠閑的喝著酒。
他仿佛就是來參加普通的聚會一樣,完全沒意識到這裏是烏家,和他有仇的烏家。
“你怎麽會來?”烏莫天直接坐在他的旁邊,論輩分,馮鋁是他的嶽父。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當他是自己的嶽父過,所以馮鋁也是稀鬆平常了。
“我想我的女兒了,來看看她。”
這話說的,仿佛馮悅還是烏家的女主人一樣,好像根本沒有發生一年前的那件事一樣,馮鋁舉了舉酒杯,略微帶著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