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乾坤洞天內,林陽煉化紫金龍的天賦之力已到了關鍵時刻,隻見星珠上,雄渾的力量宛若實質,在表麵激**起一陣陣氣浪,翻湧不休,整個星珠都是籠罩在一片紫金光芒之中。
“煉!”
林陽口中長嘯一聲,大湖上飄浮的無數元素微粒也是化作一股股光流,被林陽瘋狂一般的吸納到體內,化作精純的能量,源源不斷的融合到第三顆星珠之中。
星珠猛然一振,暴發出璀璨光芒,旋動起來,連整個古盤都是被其帶動,帶著一股滄桑氣息,沉緩的旋轉了起來。
在這仿若歲月流轉的旋動之中,紫金龍的天賦力量被一點點融合在了星珠內。
終於,星珠完成了煉化的最後一步,古盤終止了旋轉,嗡!一圈紫金光暈旋即從第三顆星珠上擴散,彌散出一股磅礴氣勢,隱約間,帶著一絲純正的龍威。
第三顆星珠,終至元氣飽滿,林陽的修為,也是因此達到星辰境二階巔峰,隻需融合一道本元,便能跨上三階的層次。
此刻林陽手中擁有著焚血之元,正是可與星珠融合的本元。
就在林陽打算融合焚血之元,一舉跨上星辰境三階之際,辰忽然出現在林陽麵前,阻止道:“林陽,先等等,暫時不要融合焚血元,我已煉化了遺落之劍,得到了其中的金本元。你的第三顆星珠,融合金本元,再借勢煉化紫炫劍,一鼓作氣,讓紫炫劍蛻變成為元器!”
說話間,隻見辰手掌一揮,一道耀眼金光從他手中飛了出來。卻是一顆玄金色圓球,隻有指頭般大小,四周環繞著無數股細微的金色光流,以一種玄奧規律飛旋,拖起一條長長的流光,猶如一道絢爛的流星,徑直對著林陽眉心飛奔了過來。
嗡!
金色圓球撞在了林陽眉心上,仿若虛幻,激**起一陣無形波紋,消失不見。
漣漪波紋在林陽眉心上徐徐散去,而金色圓球已到達了他的古盤之上,隨著林陽意念一動,徑直投在了第三顆星珠上!
頓時,一陣玄金光芒將整個星珠盡數包裹了起來。
隻見星珠上光芒流轉,光彩熠熠,猶如一輪金色驕陽在飛旋一般。一道金色光芒在林陽眸中閃現,渾身肌膚上,也是浮現耀眼的寸毫光芒,猶如金鐵鑄就,一股冷厲肅殺的氣勢隨之散發。
金主殺伐!
金本元與星珠融合,逐漸化作一道金色符印,烙印在林陽的第三顆星珠上。第三顆星珠,從此便是化作了金戮珠。
林陽的修為,也是因此踏上了星辰境三階!
口中緩緩吐出一股氣息,猶自帶著一股寒金之氣,林陽收斂元氣,心念一動間,紫炫劍劃起一道光弧,從背後劍囊中飛了出來。
林陽右手隔空一抓,將紫炫劍握在手中,左掌緩緩撫過劍身,一陣紫金光芒隨之在劍上閃耀而起,以金戮珠中的金本元為依仗,憑借鑄靈池,煉化紫炫劍之後,紫炫劍便能一舉蛻變為元器!
也就是說,紫炫劍成為了金戮珠的攻擊手段,隻要金戮珠不滅,紫炫劍就擁有了重生的依仗,永不毀滅。
紫炫劍似也知道迎來了自己蛻變的時刻,劍身顫動,發出了激動的振鳴之聲.
....。
夜幕悄然降臨,一輪淡月懸掛在空中,清淡的月光傾灑在庭院中,偶有細微的蟲鳴從草叢中傳來,卻更是顯出四周環境的寧靜。
此時,蘇秀正端坐在院中亭閣內,微閉著雙眸,輕撫古箏,在她身後,是一間雅致的獨院,自從巷道歸來之後,林陽便是在獨院中閉關,一直到了現在。
而蘇秀也是一直在亭閣中從正午坐到了深夜,為林陽護法,不讓閑人打擾。
一曲奏畢,蘇秀微微抬起了臻首,望了獨院一眼,依然是沒有一絲動靜,月光灑在她嬌柔的肩上,猶如披了一件銀白輕紗,平端的添出幾分柔情來。
“已經數個時辰過去了,看來煉化遺落之劍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蘇秀目光輕閃,微微吐了一口氣,纖長白皙的手指輕按在弦上,呆呆出神,似乎是回想著曲中的變化。
“恩?”突然之間,蘇秀睫毛一顫,似是察覺到了些什麽,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天空忽然一暗,一朵浮雲飄過月亮,緩緩的,月光才是重又傾灑了下來,四周的蟲鳴,也又是斷斷續續的響起。
然而,在院落的四周屋頂上,卻早已落下了十幾道身影,猶如一片柳絮飄落,悄然無聲,隱沒在黑暗中。
為首者是一個臉龐削瘦的男子,雙眉上揚,瞳孔中閃爍銀光,猶如鷹隼銳利,他披著一件黑色大髦,手臂上垂墜著一簇簇濃密黑羽,就像是大鷹的翅膀。
“風鷹大人,四處查過了,這個院落中,就隻有這一個彈古箏的女人。”
一個黑袍人靠了過來,向那削瘦男子小聲說道。
削瘦男子正是柳飄風派來襲擾林陽的風鷹,他聞言眉頭一皺,“查清楚了?沒有看見一個男的?樣貌看起來似青年一般。”
風鷹口中所說的正是林陽,此刻林陽正在乾坤洞天中,憑他們的實力,自然是無法看出端倪。
黑袍人說道:“兄弟們查得很仔細,幾乎搜遍了這個院落的每一寸地方,除了這個女的,沒有發現那叫林陽的男子。”
風鷹臉上現出詫異神色,疑惑道:“不可能,自從他進了這院落,我一直親自蹲守在院落之外,沒見有人出入,怎麽人就不見了?”
“柳大人交待我們拖住林陽,但現在人不見了,風鷹大人,怎麽辦?”黑袍人問道。
風鷹眼眸微縮,望著院中亭閣內的蘇秀,目光沉了下來,“那女的是他的同伴,肯定知道林陽去了哪裏,命令下去,活捉這個女的。”
語氣略微一頓,風鷹續道:“大家都不用隱匿身形了,這女的實力不怎麽樣,就直接來硬的,速戰速決。”
這時,夜突然又暗了下來,一大片浮雲飄來,遮掩了月亮,看來一時半刻,是見不到月亮了。
庭院中微風吹起,吹動草叢猶如微波般浮動,似被這清冷的風所驚,本就時斷時續的蟲鳴忽然盡數沉寂了下來。
蘇秀輕撫箏弦的手指驟然一停,微風吹過亭閣,吹得她一襲微藍長袍輕舞飄動,宛如一朵恬靜的蘭花在風中輕顫。
也就是在這一刹那,殺機驟現,一道黑影猶如鬼魅般在蘇秀身後浮現。隻見他雙臂一展,垂墜在臂下的黑羽在風
中晃動,隻聽嗖嗖聲奏響,兩條長索從濃密的黑羽中飛了出來,仿佛毒蛇一般,徑直向著蘇秀纏繞了過來。
長索盡頭連著一個銀白的尖銳鉤爪,形似鷹爪,抓向蘇秀雙肩,氣勢淩厲。
蘇秀目光一冷,也不轉身,按在箏弦上的十指驟然飛動,奏出激昂之音,音波化作實質般的滾滾氣浪,與飛襲而來的長索撞在一起,頓時,長索在空中一陣晃動,似欲就此墜落下來。
黑袍人眼眸一縮,正欲重新控製長索,突然一股清風席卷過他腳底,一陣花瓣狂潮隨之狂卷而來,每一片花瓣猶如刀刃一般,臨近黑袍人之時,猛然爆散開來。
這一幕情景,就仿佛是數百個刀片,從四麵八方蜂擁著襲向了黑袍人,刹那將黑袍人淹沒在這充斥著殺氣的花海中!
唰!唰!唰!唰!
黑色碎布飛舞,鮮血狂濺,花瓣散去,那黑袍人卻早已體無完膚,兩根長索也已是被割裂成寸斷,無力的墜在地上。
噗通!黑袍人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就此身亡。
蘇秀手按古箏,目光冷冷環視一周,清冷的聲音響起,“別躲了,都出來吧。”
屋頂上,風鷹伸出半截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獰笑道:“想不到這女的出手還挺辣的,夠味!兄弟們,都出來吧!給我捉活的,我還要好好的拷問她!”說著,率先站起,毛絨絨的黑羽衣在風中飄動,讓他看起來猶如一隻黑鷹般。
隨著風鷹的一聲令下,潛伏在屋頂上的十幾個黑袍人都是齊齊現身,仿佛一杆杆標槍矗立在夜色中,鷹鷙般的銳利目光盡皆射向蘇秀。
“動手!”風鷹手掌一揮,冷喝道。
四麵八方,十幾個黑袍人盡數躍起,俱是雙臂一展,臂下垂墜的黑羽飄動,猶如大鷹,隨風迅速滑翔而來,嗖嗖聲急促奏響中,一條條長索從濃密黑羽中飛出,在空中狂舞,連在盡頭處的鐵鑄鷹爪,對著蘇秀狠狠抓了過來!
蘇秀上下左右,盡是鐵索飛舞,避無可避。
蘇秀冷哼一聲,雙手飛速變幻,拈起一道印決,無數花瓣隨之飛起,環繞她全身,瞬間形成了一道花海之柱,將她整個人都是包裹在了裏麵。
砰!砰!砰!砰!所有飛襲而來的鐵索盡數撞在了花海之柱上,花瓣紛紛崩潰,無數花的粉末在空中飛灑,空氣中飄起一陣略帶淒然的淡香。
在鐵索不斷的劇烈撞擊之下,花海之柱終究爆碎,然而,爆碎之時所散發的氣浪,也是將襲來的鐵索盡數震**了開去。
蘇秀嬌軀微微一晃,雙手一變,周身再度飛繞起花瓣,口中清叱一聲,整個人飛縱至半空,旋即纖掌一揮,飛繞的花瓣匯聚成了一圈花刃光環,迅速向外擴散開去,直奔四麵的黑袍人。
花刃光環擴散間,其速如電,轉眼臨近了黑袍人,這一陣大範圍攻勢,幾乎將所有黑袍人都籠罩在內。
就在黑袍人揮動鐵索抵擋花瓣之際,蘇秀整個人咻的化作一道流光,纖掌中已多了一柄青鋒長劍,破開夜色,徑直對著風鷹刺去!
“嘿嘿,不自量力!”見此一幕,風鷹獰然一笑,黑羽衣獵獵飄起,砰!腳掌踏碎屋瓦,飛縱而起,迎向了蘇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