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早在半個月前,就和周亭山院士那邊請了7月20號這一天的假。
自從六月中旬的膩歪後,江澈和林絮已經近一個月沒見,兩個人都忙到飛起!
江澈一邊兼顧清北大學醫學係的課業,一邊在疾控研究所搞疫苗的研發。
林絮那邊也忙得跟陀螺似的,因為拍戲,林絮落下幾個月的課,這期間小姑娘一直在補課業,閑暇之餘,還拍了幾個大品牌的代言廣告。
小公主的生日宴會結束後,這對彼此牽腸掛肚的小情侶終於有時間見麵。
江澈送給林絮的生日禮物是一件旗袍。
因為在《覺醒的民族》中,小姑娘穿旗袍非常驚豔,襯得身材婀娜多姿、玲瓏有致!
江澈不愧是理科狀元,對尺碼數字都非常敏感,這件旗袍非常合身,林絮十分喜歡!
“哥哥想看寶貝穿旗袍。”江澈從身後抱著林絮,言語中滿是寵溺。
小姑娘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嬌嗔道:“哥哥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轉眼到了十月國慶。
周之崇從部隊裏回來了,靖城的少爺們在靖城海花席宴會廳,為其舉辦了接風宴。
周之崇私下外號“胖虎”,他是林絮從前軍區大院裏的鄰居,從小一起玩到大,後來他子承父業,去部隊當兵了,現在他是特警大隊裏的中隊長!
他在圈子裏威信足,人脈廣,混得開。
酒桌上,觥籌交錯之間,幾杯酒下肚,話題自然打開。
眾人先是對周之崇一通寒暄,又開始扯其他八竿子打不著的,從房地產行業聊到了建築石礦的審批,從國內金融貿易聊到了海外匯率的漲幅。
然後,又扯到了林大小姐生日宴那天的事情!
酒桌上,張耀又開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頻頻暗示“那個姓江的”不是什麽好貨色等等。
“這小子家庭關係可亂了,他爸爸就是杭城的一個小領導,早就二婚了,新老婆生的小兒子都五歲了!”
“他這種前妻留下的大兒子,在那樣的環境下是很苦的,現在攀上林家這根高枝,肯定心底偷樂!”
“他自己家裏就一小破診所,媽沒了,還有個年邁的奶奶,沒什麽收入來源,負擔還重。”
“和咱們比,怎麽看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和林家門不當戶不對啊!”
“他初中高中時期,風評不好,仗著他爸的那點兒權勢,在杭城的道上作威作福,當時算是杭城有名的地頭蛇!”
“他高二那年的小女友,被他的對家打得都住院了!”
“那女生好像都毀容了!太慘了!後來都轉學了!”
“這樣的人就是掃把星啊,克媽克女友。”
通過張耀的“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周之崇對林絮的“緋聞男友”就更加抱有敵意了。
兩人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隻是中間周之崇去部隊服役了,和林絮也有七八年未見。
分別的時候小姑娘還是十二三歲的模樣,現在看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
當初林絮家出事的時候,胖虎在部隊服役,抽不開身,知道林絮“被流放”到杭城後,內心也是心疼不已。
林絮從洗手間出來,剛回到酒桌上,就聽到張耀滿口的汙言穢語。
因為是中途加入,起初她不知道張耀在講什麽,當聽到:
“他高二那年的小女友,被他的對家打得都住院了!”
“那女生好像都毀容了!太慘了!後來都轉學了!”
得了!
她知道話題中心是誰了!
那個“毀容”的小女友,不就是她自己嘛!
這個張耀在她生日宴上的所作所為,事後,她也都知曉了。
張耀正講得聲情並茂,一杯紅酒從他頭上潑了下來。
他剛想回擊,身子就被反手按在了餐桌上,力道雖然不大,但勝在用的是巧勁。
張耀手腕處一陣刺骨的痛,他的臉與餐桌上的殘渣緊緊貼在一起,讓本就一般的五官,此時顯得有些扭曲。
醜陋極了!
“誰啊!我草!”
張耀眼前被紅酒染了色,視線一片粘膩,還未看清身後人,脖子處就一涼。
是一把叉子抵在那兒。
“我這一叉子下去,廢了你,你們張家也不敢動我。”
林絮危險地眯起眼睛,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她一隻手用著巧勁,扣住張耀的手擰在背後。另一隻手拿著叉子,無情地抵在他的喉間。
張耀張口又罵,林絮不想聽他廢話,拿著叉子的手,“呼”地扇了他一耳光。
周圍的人有看熱鬧的,有驚呼的,有勸阻的,也有起哄的。
“林小姐消消火,別生氣。”
“張耀也是嘴賤,像個居委會主任似的,欠收拾。”
場麵往不可控的方向走,最終還是周之崇站了出來。
這次是周之崇的接風宴,林絮自然是給他麵子。
小姑娘掃了一眼全場,冷聲道:“張耀胡說八道,各位切勿盲目相信,風言風語還請不要傳入家父耳中。”
她頓了一下,又給了張耀一巴掌。
身下的男人大聲呼痛,臉上的殘渣糊得滿臉都是。
“誰要是嘴巴沒個把門,這就是下場。”
周圍的人都認識林家大小姐,心中自然清楚她的想法,紛紛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