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沒有見到江秋白,原因在於江秀兒和江成軍回來了。
江成軍當初泄露了江秋白的秘密給邵染楓,使得江秋白的公司受到了損失,而江秀兒不聽江秋白的勸告,毅然跟歐陽寧離婚了,江秋白至今對這些事耿耿於懷,提起這些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江秀兒和江成軍出國半年多,把結婚證也領了,她帶著江成軍回來了。
江秀兒以為,自己和江成軍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就算哥哥大發雷霆,那麽也無濟於事了。
於是她鼓足勇氣帶著江成軍回來了。
江秋白沒有想到,江秀兒竟然敢帶著江成軍大搖大擺地回來,江秀兒和江成軍一回來,江秋白立即命令手下把江成軍關押到地牢裏去。
江秀兒嚇壞了,她沒有想到,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年,江秋白還有這麽大的火氣。
原來江秀兒和江成軍在國外半年來,開銷很大,他們出去的時候,江成軍帶了不到一百萬人民幣,江秀兒帶了一百多萬,可是國外的花銷大,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們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那個時候,江成軍早已經失業了,他們在國外,隻屬於暫住人員,所以還要時不時地漂泊,從美國到英國,從英國又到了法國,幾經輾轉,他們發現手中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江秀兒說回來,江成軍不同意,江秀兒考慮到畢竟江秋白是她的哥哥,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再說江秀兒從小過慣了大家閨秀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所以盡管江成軍對她百依百順,但是江秀兒卻感覺生活越來越難以忍受。
江成軍的性格原本有些反複無常,可是因為江秀兒是大家閨秀,他們的地位相差懸殊,再說他們又是中學的同學,所以江成軍對江秀兒疼愛有加,他對我的那些暴戾在江秀兒身上統統沒有。
可是,他和江秀兒在國外沒有錢了,而江秀兒從小有沒過過艱苦的生活,這樣衣食無著地漂泊,江秀兒本身受不了,江成軍沒有辦法,依了江秀兒回來了。
江秀兒在國外的日子,忍受不了了,她想到畢竟自己是江秋白的妹妹,雖然不是親妹妹,但也是叔叔家的妹妹,從小一起長大,她覺得江秋白雖然為人冷酷,但是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他唯一的妹妹。
於是,她再三地跟江成軍商量,江成軍思索再三,依了她。他其實心裏明白,回來以後,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但是看到江秀兒跟著他在外麵受罪,考慮到江成軍恨他,但是對江秀兒,應該不會壞到哪裏去,所以為了江秀兒,他陪她回來了。
江秀兒回來以後就發現了,江成軍分析問題比他準確,因為哥哥根本不聽他們說什麽,二話沒說就把江成軍押進了地牢。
江秀兒當時就撲倒在地,抱著哥哥的腿說,“哥哥,我求求你饒了他,他現在是你的妹夫,我求求你……”
江秋白氣憤地說著,“他?哼,我不承認他這個妹夫,他算什麽,他是出賣我的仇人,凡是出賣我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有好下場。”
江秋白狠狠地說著。
“哥哥,哥哥,我求你看在我的麵子上……”江秀兒抱著江成軍的腿苦苦哀求。
“看在你的麵子上,可是你什麽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告訴過你,為了咱們家族的事業,你無論如何不能跟歐陽寧離婚,可是你聽我的了嗎!”江秋白氣憤地說著。
江秀兒抱著哥哥的腿,“哥哥,我求你無論如何不要懲罰江成軍,如果你懲罰他,我就死在你麵前!”
江秀兒說著,“噌”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哥哥,你答應過爸爸,你要好好照顧我的,你今天要是不放了江成軍,我就死在你麵前!”江秀兒說著,眼淚稀裏嘩啦地往下流。
江秋白看著江秀兒,衝著JOE等使了個眼色,JOE趁著江秀兒不注意,一下子從背後抱住了江秀兒。
“滾開!”江秀兒大聲地喊著,“放開你的臭手,這是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你們這些下人!”
江秀兒說著,張開嘴衝著JOE的胳膊狠狠地咬去。
“慢著!”江秋白喊了一聲,江秀兒張著嘴停在了那裏。
“好吧,你們退下去,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自己單獨解決。”江秋白說著,衝JOE等揮了揮手,然後JOE點頭,帶著那些人退下了。
江秀兒看著江秋白,忽然扔下了手中的匕首,“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向前爬了幾步,一把抱住了江秋白的腿,然後慢慢地,扶著江秋白的腿站起來了。
她看著江秋白,眼睛裏溢滿了淚水,慢慢地說著,“哥哥,你是不是容不得我愛別人?”
江秋白看著江秀兒沒有說話。
“你從小到大霸占著我,容不得我愛別人,更容不得別人愛我,所以你為了家族的事業,寧可把我嫁給自己不愛的人,但是你不能容忍別的男人愛我是不是?!”江秀兒看著江秋白,眼睛裏似乎要冒出火來。
江秋白看著江秀兒,往事想揮不去的畫麵,瞬間浮上心頭。
小時候的江秋白,十多歲的樣子,樣貌出眾但是看起來格外孤獨,甚至是冷漠,那雙眼睛無論看誰都冷得要伸出一股涼氣來,除了荷花。
那個時候,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可是她活著的時候,原本早已經瘋了,蓬頭垢麵的,平時被關在家裏後院的一所小房子裏,有專門的仆人照顧她。
可是她犯起風病來,暴躁得狠,不但撕心裂肺的喊一些瘋話,還會把自己的衣服撕碎,把頭發弄得亂七八糟地蓬著。
那些陪著她的人,有時一個不留神看不住她,她就會偷偷地跑到前院去,江秋白和江秀兒經常在前院玩,每次他的母親出現,總是瘋了一般地撲向他們,每一次都會他們嚇得哇哇哭著往屋裏跑。
她尤其見不得江秋白的影子,隻要看見江秋白,就會激動得不行,抓著什麽就會往小小的江秋白身上扔,嘴裏喊著,“我打死你這個私孩子,打死你這個野孩子——!”
江秋白那個時候,恐懼到了極點。
於是他黑天白夜的不敢一個人在一起睡覺,晚上,他都要荷花摟著他一起睡,可是白天有的時候荷花會出去買一些東西,辦一些事情,於是他就跟江秀兒一起睡。
江秀兒原本從小父母雙亡,原本就是寄人籬下,可是還有一個瘋了的嬸母,所以江秀兒比江秋白還要小三歲,她的心裏更是恐懼到了極點。
到底小孩與小孩之間更容易惺惺相惜,於是他們自然而然地靠近,每次荷花外出不在家時候,他們就會湊在一起,玩耍,然後一塊逃離“瘋子”的追逐。
有一次他的母親犯了瘋病,追趕他們倆,江秀兒年齡小,隻有十一、二歲,跑得慢被瘋嬸母抓住了。
“瘋子”發起了瘋,使勁地拽下了江秀兒的衣裳,江秀兒嚇得哇哇大哭,拚命地喊著,“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江秋白不知哪裏來的勇氣,飛快地衝了過去,他使勁地拽著“瘋子”的胳膊,哭喊著,“求求你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
“瘋子”看見了他,猛地鬆開了江秀兒,江秋白趁機拽著妹妹躲進了一間放柴火的柴房,然後從裏麵死死地把門拴住,又找了桌子椅子擋在了門口。
這個時候,下人們發下了她,趕緊把她帶回去了。
江秀兒被她把衣服拽下去了,光著身子瑟縮著蜷縮在一個角落裏。
“妹妹不哭,妹妹不哭……”江秋白勸著妹妹,其實可以說,江秋白的整個童年,跟他關係最近的就是荷花,然後就是江秀兒了。
“哥哥我冷……”江秀兒哭著,瑟縮著身子不住的發抖。
江秋白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衣,給秀兒披上,可是秀兒還是凍得不行,於是江秋白就把秀兒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他摟著秀兒,不知不覺身體發生了異樣的反應,他不禁低頭去看江秀兒。江秀兒那時也十一二歲了,小小的豐盈微微地鼓著,潔白細膩的肌膚,江秋白不僅看得有些發呆。
他忍不住把手伸向了江秀兒的胸前,不自覺地摸著她的小小的凸起,似乎這個時候,他才發覺江秀兒的身體和他長得不一樣。
“哥哥……”江秀兒也不知怎麽回事,但是她被哥哥摸得癢癢的,她看著哥哥,小聲地叫著他。
“秀兒,我想看看你……”江秋白說著,感覺身體裏麵似乎有什麽要燃燒一般。
“哥哥……”江秀兒害羞地說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身體。
江秋白這才注意,妹妹還有一個地方和他長得不一樣,於是他伸手輕輕去拽江秀兒的手說,“妹妹別怕,哥哥就是看看,你看,咱倆不一樣。”江秋白說著,脫下自己的衣裳讓江秀兒看著,江秀兒緊張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