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盡管來!”
話音落下,一股劍氣從任平生身上激**出去,霎時間令得整艘船都搖晃了起來,甲板上的人皆站立不穩。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絕世的劍意,神色間一下變得更為震驚,不但年紀輕輕就踏入了大帝境,而且還是一位絕世劍帝!
這一下,顯然連畫舫的人也低估了他的實力,遠處也有一些老者捋須沉思了起來:“一位臻入大帝境的年輕劍帝。”
可就算如此,他畢竟當眾殺了一位畫舫的長老,畫舫能輕易放過他嗎?
“嗚……秦晉哥哥也沒回來,任哥哥不要去……”
小若緊緊靠在他身上,眼睛裏淚水直打轉,可到現在,她都沒有哭出來。
“小若,別怕……”
任平生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又看著麵前的這群人,冷風不斷吹過他的衣襟,吹得衣裳獵獵作響。
陽長老仍然不動,對方當眾殺了他畫舫一位長老,這絕對不可能當作沒看見,但是,他不敢輕易出手,因為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殺了對方。
倘若接下來,畫舫能夠再來幾位高手,那就不懼了。
莊修緣也在一旁冷視著不動,他此刻不出手,不代表他會一直不出手。
很顯然,他是想等兩邊鬥個兩敗俱傷的時候,他那時再出手,如此便能輕而易舉結果了這個人的性命,而不傷自身分毫。
就在雙方對峙不下時,忽然間,雲海翻湧不止,一道道強大的氣
息,直往這艘雲舟逼了過來。
“怎麽回事……”
眾人皆驚醒過來,紛紛往外麵望去,莫非路遇打劫不成?可誰有那個膽子,敢來劫畫舫的雲舟?
任平生亦是眉頭一皺,這股氣息……
“小若,別怕,閉上眼睛。”
他一隻手將女孩抱住,女孩也很乖巧地靠在他肩膀上。
這時雲舟已經停了下來,船身一陣晃動,接著是一道道玄光衝天而起,顯然這是防禦陣法打開了。
而突然打開防禦陣法,莫非真的是……有強敵來襲?
眾人一時皆慌張起來,他們此前聽聞,有江洋大盜專門掠殺過往兩境的修者,男女老少皆不放過,落在他們手裏,下場無比淒慘。
“哪些朋友到了,不妨現身一見?”
陽長老也立刻警惕了起來,來者的氣息十分強,不敢大意。
對方卻仍未現身,許久,才從雲海裏麵傳來一個聲音:“是誰不重要,把那個人,交給我們。”
一縷神識,直指任平生所在的庭院。
眾人立刻驚醒過來,外麵突然到來的那些人,竟然也要拿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
陽長老立刻沉下臉來:“此人不會交給任何人,當由我畫舫處置。”
“嗬嗬……”
這時,一個幽媚的女子聲音從雲層裏傳來:“你可以試試看,若不交出此人,那麽這艘船上的任何一個人,都別想活命。”
一聽此言,船上的人更是一驚,這些人究竟是何來曆,竟敢說出如此之話,難
道連畫舫和玄鳳山莊,都不放在眼裏嗎?
“嗬嗬……”
那女子的笑聲再次響起,接著雲海一陣翻湧,待雲層再散開之時,隻見雲舟外麵,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的身影。
這些人大多皆穿著黑色的衣裳,袖上皆有標誌。
“黑域的人!”
船上眾人無不駭然色變,竟然是黑域的人,若是黑域的人,那剛才那句話,就不是開玩笑的了。
今日若不將這個人交給他們,他們就會殺光船上的所有人,黑域那些人的手段,他們早已耳聞!
陽長老這時也已經變了色,此時在外麵的人,已經將整艘雲舟包圍,不但是黑域的人,而且這些人,一個個看著都有大帝境的修為了。
“嗬嗬……”
那女子笑了笑,對著任平生道:“任公子滅了我黑域底下那麽多座宗門,怎麽?就想這麽一走了之麽?”
眾人一聽此話,皆是一驚,紛紛向庭院裏看了去,這個抱著女孩的年輕人,他竟然就是前陣子在北域傳得沸沸揚揚,連滅黑域十幾座勢力的人?
難怪他根本無懼玄鳳山莊的人,他連黑域的人都不怕,還會怕一個玄鳳山莊?
這一下,就連莊修緣也不禁微微變了臉色,莊玉宸在後麵更是屏著呼吸,大氣不敢出一口,他這次招惹到的人,竟然是這麽一個狠角色……
“任公子,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說打算,要這一艘船的人,都給你陪葬?”那女子看著他,淡淡地道。
任平
生知道今日一戰在所難免了,看樣子是這些天鬧出的動靜太大,把黑域的人也招惹過來了。
但他要與黑域這些人一戰,就勢必無法分神照看小若,秦晉也不知去哪裏了,現在要怎麽辦?
這裏沒有他可以信任的人,畫舫那個閣主雖然與他說過幾句話,但對方畢竟是畫舫的人。
“小友若是信得過貧道,就把這女孩,暫時交給貧道照看。”
就在這時,遠處有四道人影朝庭院這邊走了過來,竟然是那天在路上,任平生碰見那四個說要與他結伴而行的人。
那做道人打扮的老者,名叫何九。
此時他走了過來,目光看著任平生,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那想也不想了,不是一般人敢的。
任平生看著麵前的老道人,鬼木老人告訴他在寂滅天任何人都不能信,可是眼前,他已經別無選擇。
這個隻見過一麵的道人,反而成了他此刻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何九道:“小友把她交給我,你則放心出去。”
任平生看了看小若,說道:“小若,等會兒待在這位道長身邊,哪裏都不要去。”
“嗯嗯!”
小若用力點了點頭,這一刻很是乖巧懂事。
任平生最終把她交在了何九的手裏,說道:“勞煩道長,看好她。”說罷,不再猶豫,縱身一躍,到了空中,手裏也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劍。
劍出現的一瞬間,天空一下昏暗了下來。
“那把劍是……”
眾人皆將目光落
在了他手裏的那把劍上麵,雖然認不出這把劍,但是能夠感受到,這把劍裏麵透出來的絕世凶氣。
“你們是要拿我的人頭,回去交差是嗎?”任平生看著雲舟外麵黑域的那些人,冷冷道。
“怎麽?螻蟻還想臨死掙紮?”
這時,又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站了出來,這人全身血氣繚繞,大帝境的氣息往下一壓,立刻令得雲舟上麵許多人皆無法喘息。
“那我今天,就隻好求死了。”
任平生話音落下,自在紅塵一踏,猶如破碎虛空一般,瞬間出現在了那個血衣男子麵前。
不等那男子反應過來,天逆劍一劍斬了下去,“噗哧”一聲,一劍竟將這血衣男子斬成了一片血霧。
“啊……”
在場之人,無不驚駭萬狀,一劍斬殺一位大帝強者!
“來!求死!”
任平生又一瞬間,移到一名老者身前。
那老者神情一變,立刻結起一道血印,可這一道血印,又豈能擋得住那一劍斬來。
“噗哧——”
同樣是一劍,將這老者也斬成了血霧。
“啊!”
小若嚇得失聲驚叫了出來。
倒不是那老者被斬成血霧的一幕太過恐怖,而是剛才那一瞬間,任平生看似輕鬆,實際上也很危險。
如此淩厲的攻勢,很明顯是以放棄全部防禦為代價的,一旦失手被人偷襲,就算有寶甲護身,也要遭受重傷。
“來,繼續!求死!”
連斬兩人後,任平生又一瞬間衝到了另一個中年男子
身前,同樣是一劍揮出,“噗哧”一聲,將這人也斬成了一片血霧。
連續斬殺三人,這下把雲舟上的人也驚得呆住了,這還真有點“求死”的味道,因為他完全放棄了防禦,隻有這樣,才能將攻勢發揮至極限,稍微有任何一點保留,都不可能一劍一個大帝境強者。
但這也是一種很極端的打法,完全拋棄防禦,等同以命搏命,一旦被人以“極限一換一”的方式偷襲,後果不堪設想。
很快,任平生身上已經沾滿了鮮血,短短片刻,他已斬殺黑域十幾個強者,但並非每一個都有大帝境修為。
“啊……”
小若嚇得捂住了眼睛,之前一直沒哭,到現在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不是因為場麵過於恐怖血腥,而是每一下,任平生幾乎都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還來不來?”
任平生殺得滿眼血紅,看著遠處那些敢上又不敢上的黑域強者。
“結陣!”
黑域這些人也已是滿臉驚色,他們完全低估了這個人的實力。
“陣法?哈哈!”
任平生大笑一聲,這一刻運足玄力,直接使出了“無相劍境”。
刹那間,整座天地都成了他的劍場,一道道金色劍芒,自萬裏外而來,頃刻之間,布滿了整片天際。
“這,這是……”
雲舟上麵的人都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的劍境!
“錚錚錚!”
劍芒掠過天地,一瞬間,將黑域那些人的陣法打得粉碎,又有幾十個人
,葬身在這片劍氣下。
“走!”
黑域還剩下幾個大帝境的強者,眼看已經不是此人對手,這時想要逃走,任平生一瞬間追了上去,手一伸,扼住那女子的喉嚨:“你們不是要殺我嗎?走什麽走?”
那女子嚇得臉上血色盡失,驚恐不勝地道:“是尊主,是尊主下令,我們才……師父,救……”話未說完,任平生五根手指一捏,天神指一瞬間捏碎了女子的喉嚨。
雲舟上麵,眾人皆嚇得不敢作聲,滅殺大帝境強者,猶如探囊取物,他真的隻是大帝境嗎?
就在這時,雲海之外,忽然傳來一道恐怖的聲音:“小子,你殺我徒兒,今日必死無疑!”
眾人一驚,這個聲音,這股氣息,莫非是鬼山老祖,剛才這名女子,是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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