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等老子去到諸天之上,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在各個小世界的根基,一座座連根拔起!”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他絕對不是在嚇唬人,就他這股狠勁,絕對是說到做到的狠人。
要知道,諸天萬界,億萬星辰,修為越高之人,越是無法去到那些較小的世界。
修為到了元古大帝這種級別的強者,那更是不可能隨意進入小世界。
所以即便是任平生去到諸天之上,把元古大帝留在下邊各個小世界的根基連根拔起,元古大帝也無法進入那些小世界追殺他。
“小子,今日我必殺你!”
元古大帝又驚又怒,猛地一掌朝任平生打了下來,這一掌凝聚化身全部之力,瞬間化作萬丈光芒,勢不可擋!
“任平生,退下!”
蕭無憶陡然一驚,這一擊,幾乎是元古大帝以身外化身同歸於盡的必殺一擊,任平生他再是逆天八脈,也絕對無法擋下來。
可那一下實在太快,等眾人反應過來時,那一道萬丈光芒,已衝至任平生的麵前,“轟”的一聲,將他打得灰飛煙滅。
“任平生!”
蕭無憶花容失色。
可很快,眾人就察覺不對,剛才那一道被元古大帝打得灰飛煙滅的,似乎是一道虛影。
因為此時,任平生的本尊,又慢慢出現了在了另一邊。
剛才那一道被元古大帝打得灰飛煙滅的,正是他化出的劍影。
他在說那些話時,已經吸引住全部人的注意力,然後趁著眾人不注意,已瞬間施展出“劍化分影”。
此時元古大帝臉色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他竟然被這小子戲耍了,他被利用了。
此刻那滿地煙塵散開,那座結界,已經打開了,是被他剛才那一擊打開的。
任平生見結界打開,立刻往那邊退了去,蕭無憶見狀,此時也不再與太古元邪糾纏,瞬間化作一道疾芒,卷著任平生往那內穀裏麵去了。
內穀裏麵,禁製甚重,哪怕太古元邪和元古大帝是以身外化身下界,此時也暫時進不來。
“你傷勢如何?”
蕭無憶一隻手將他抱著飛行,疾疾問道。
“咳……咳咳,沒事。”
任平生說沒事,絕對是假的,他剛才麵對的是誰?
是一掌就能毀滅一顆星辰,毀滅一個世界,毀滅一個文明的元古大帝,即便是身外化身又如何?
“走!”
蕭無憶現在也顧不得去尋那什麽內穀之物了,須先找一處靈氣充沛之地,替他治傷。
到了一座花穀裏,蕭無憶立刻以結界封鎖整座山穀,隨後又從身上取出幾粒丹藥,喂任平生服下去。
“坐好別動。”
蕭無憶將他扶坐在地上,自己坐在他身後,以雙掌替他運功療傷。
待將他傷勢穩定下來後,又看他的手指腫脹了起來,立刻凝聚起一團綠色的光華,往他手指上凝去。
在蕭無憶法術治療下,任平生斷掉的指骨,很快便重新生長,愈合在了一起。
“疼嗎?”
蕭無憶問道。
“不疼。”
任平生搖了搖頭。
“不疼你以後也不能那樣了。”
蕭無憶蹙眉看著他,帶了幾分關心,又帶了幾分責備的語氣。
“你每次都這麽跟人拚命,萬一哪次出事了怎麽辦?”
在此之前,連蕭無憶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去跟元古大帝那樣的強者拚命,作為蕭家世子,他確實沒有給蕭家丟臉,但是對於他自己而言,這樣太危險了。
“你受傷了?”
這時,任平生才看見,她腰上有鮮血滲透出來,想必是之前關心他的時候,被太古元邪打傷的。
“沒事,小傷而已。”
蕭無憶拿手捂了捂腰部,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肋骨都斷了,還說是小傷?”
任平生掌心真元一聚,立刻放在了她的腰上,一點點修複她受損的肋骨。
“你剛才動用的是什麽?”蕭無憶問道。
“就普通的療傷術而已。”任平生想要糊弄過去。
蕭無憶看著他,認真道:“我是說,你身上怎麽會有……那是魔氣?你修煉的,到底是什麽。”
她此時的神色,也開始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
任平生道:“世間萬般法,本是殊途同歸,亦是同出一源。正與魔,不過是人分出來的而已。”
“可是……那確實不像尋常的功法。”蕭無憶仍然緊鎖著眉。
任平生並不想告訴她無名玄功的事情,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經脈和別人不同。
“你不跟我說,那就算了。”
蕭無憶把頭一偏,又將他放在腰上的手拿開,有點生氣的樣子:“我也不要你給我療傷了。”
任平生看著她:“現在是誰在任性?萬一那些人又打進來怎麽辦?”
蕭無憶回過頭來:“那你就告訴我,你修煉的是什麽,作為蕭家世子,你不能修煉一些旁門左道之術。”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
任平生看著她,最後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既已瞞不過你了,我也隻好承認了……不錯,我修煉的,正是大日如來金剛經。”
“大日如來金剛經?”
蕭無憶將頭一歪:“你是在騙我吧?你這分明是在胡說八道。”
任平生也將頭一歪:“很明顯啊,我就是在胡說八道。”
“你!”
蕭無憶舉起手來,想要打他,可一牽動傷勢,腰上立刻傳來一股鑽心疼痛。
“別動。”
任平生立即凝聚起真氣,替她壓住了腰上的傷勢。
蕭無憶看著他,心想他有時任性頑皮,像個小孩,有時候認真起來,又比誰都認真……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姑姑說蕭家的逆天玄功,暫時不要傳於他,是聽姑姑的話,還是現在傳於他部分,助他修為突破呢?
蕭家的逆天玄功,一定能使他突破無法突破的桎梏……可是,蕭家的逆天玄功,至少還需要兩位長老在旁護法,這樣才能安全。
可是她剛才嚐試往族裏傳回神念,神念卻被這裏的一股神秘力量擋住了,無法穿透出去。
現在元古大帝和太古元邪也在外麵虎視眈眈,八荒古族和太古邪道必會進來人追殺他們……
此刻,隻能靠她自己了,她既答應姑姑,無論如何會保護好他,那就一定不能食言。
三天後。
兩人的傷勢差不多都恢複了,今日外麵也不斷有異動傳來,想必這三天,從外穀進入內穀的人更多了。
他們必須要出去了,那十個古地的傳人,個個都不是等閑之輩,何況有各自長老相助,倘若讓這些人先找到那穀中之物,他們兩人想要再奪過來,也不容易。
此時二人來到山穀外麵,忽見前方霞光陣陣,看似近處,但實則距離遙遠,至少有著數百裏。
這內穀中禁製更深,飛行已是十分不易,許多地方都隻能徒步而行,或是展開輕功從樹枝上躍過。
此去大概需要幾日工夫。
“走。”
兩人不做猶豫,立刻往那霞光升起處而去,此時在這座內穀的其他人,必然也已經被這霞光吸引了過去。
幾天後,兩人終於到了那霞光升起處,可那些古地的人,比他們更早到一步。
前麵是一座詭穀,其深不見底,霞光便是從那底下衝上來,附近皆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禁製氣息籠罩,即便是諸天十地的人,也不敢輕易靠近。
任平生與蕭無憶往那深穀邊上走去,那裏有著一道禁製,但此時正在慢慢散去,隻要散去後,眾人就能去那底下了。
任平生此時也感受到了,這座深穀底下,必定有著某樣絕世之物,不但靈氣無邊,還有一股十分特異的氣息。
難怪這一次,引下來這麽多諸天之上的人。今日這附近的人,比那天更多了十倍不止,甚至幾個邪道的人,都已經來到了這裏。
蕭無憶旁若無人地朝那座深穀走了去,大帝之下,她沒有敵手,即便在這下邊受到天地製衡也一樣。
今天來再多古地的人,她都無懼。
“蕭無憶,這一次,你不會還要跟著小輩們一起下去吧?”
不遠處,有幾個元神境的老者向她看了過來。蕭無憶雖然容貌年輕,但其實不比這裏任何一個人輩分低。
那些什麽古地傳人,在她麵前都是小輩。
“我說過,我要和他在一起。”
蕭無憶神色冷然,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在諸天之上,這些人尚且不是她對手,在下邊更加不是。
“嗬……隨你吧。”
這一次,那些元神境之人隻是冷冷一笑,連言語都不阻止了。“那下邊,元神境下去了必死無疑,你想死,也沒人攔著。”
兩人走到深穀的邊緣,任平生神識往下一探,卻隻深入百丈不到,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擋住了。
但他能夠感知到,那下邊的禁製之凶,周圍這些人,恐怕不是在開玩笑,元神境之人下去不得。
他轉過身來,看著蕭無憶道:“要不你還是別下去了,那
蕭無憶搖了搖頭:“不行,我要保護你。”
幾天前外麵那一戰,各人均已見到,這下也沒人敢再說什麽需要女人保護一類的話了。
任平生也搖了搖頭:“相信我,在你下來之前,我每次也都能化險為夷,況且再說了……”
他說到此處,往周圍那些古地傳人看了一眼,隨口道:“就這些人,還不至於給我帶來危險。”
此言一出,十個古地的元神境強者,不管是正是邪,都一齊朝他看了過來,一時間臉色俱是十分難看。
一名神情冷厲的老者道:“年輕人,說話不要太衝。”
任平生沒做理會,繼續向蕭無憶道:“你看見沒有,他們除了嘴巴上凶兩句,也不能拿我如何,老的尚且拿我沒辦法,何況那些小的呢?”
一聽這話,那幾個古地的元神境老者,頓時個個臉色漆黑。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蒼老冰冷的聲音:“我看今天,你們兩個,誰都不用下去了。”
“你去後麵。”
蕭無憶仍是習慣性的,將任平生攬到了自己身後麵去。
隻見遠處大約有二十幾人走來,其中元神境之人不少,皆是八荒古族和太古邪道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