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不知道武同已經不怕這方麵的威脅。

自從打掉環球實業集團之後,武國和炎夏就在商業上進行了廣泛的合作。

武國也在探索屬於自己的一條路,至少不會再允許環球實業集團這種一家獨大的集團公司在武國存在。

但西歐和北美都還以為武國極度依賴他們。

除了他們,武國還能和誰合作?

和炎夏打了那麽多年,又能和炎夏建立起多深的交情?

不過接下來的座次,讓雙方的人有些傻眼了。

西歐和北美的人分兩邊而座,在正中便出現了兩個位置。

這兩個位置,當然是由唐寧和武同來坐。

這樣一來,北美和西歐的人,就似乎成了陪襯。

陪襯倒也沒什麽,隻要目的達成了就行。

坐下身來,唐寧掃了一眼兩方人馬,衝著坐在身旁不遠的孫九霄問了一句:“哦對了,他們是幹什麽來了?”

眾人把目光集中到唐寧身上!

這話,有點兒侮辱人啊!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雙方的交涉也不止一次了,居然還能問出這種問題?

兩方代表團雖然沒有明說這次來的目的,但還用得著說出來嗎?

再看唐寧的年紀,他們都以為龍組是隨便找個人來和他們談,隻是五大指揮使都在旁邊,似乎也不是這樣。

隻是這個負責人怎麽這麽年輕?

見過世麵嗎?

知道國際形勢嗎?

“哦!”

唐寧點點頭,隨即看向雙方代表:“怎麽,我在武國建立武者前哨站,你們不爽了?”

兩方代表神色一愣!

這踏馬,不按常理出牌啊!

坐下來之後,大家不應該是先寒暄寒暄,然後把話題引導到這方麵來?

這麽直接,讓人還怎麽接話?

不過,還是有人知道怎麽說。

北美代表團一人衝著龍組五大指揮使問道:“敢問諸位,這位是你們龍組的什麽人?你們可不要隨便叫個人出來搪塞我們啊!”

“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影響我們雙方關係的!”

孫九霄淡淡一笑:“這位便是我們龍組總指揮,整個龍組都聽他的,眾位覺得夠資格嗎?眾位看看龍組是在搪塞你們麽?”

“我們,可是很誠心的啊!”

他一臉笑容。

這樣的交談無疑充斥著些許的火藥味。

大家都有兩把刷子,又何必文縐縐的?

孫九霄繼續道:“至於你們說的影響雙方關係,這一點我不敢苟同,你們的雷達對著我們的時候,在我們周圍建立軍事基地的時候,也不見你們擔心會影響咱們雙方的關係啊!”

“所以眾位覺得,現在問題都擺在台麵上來了,說這些話,有意思麽?”

有意思麽?

沒有意思。

兩方代表團用的這些手段其實早就用過。

以前拳頭不硬,或許還會做出一些妥協,可現在拳頭硬了,為什麽要妥協?

往往很多時候的妥協就代表著屈辱。

承受一段時間就夠了,不可能一直承受。

“所以說啊。”

唐寧看著北美代表團:“我在武國建立武者前哨是針對西歐,關你們北美什麽事?你們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長了吧?”

“又或者說,西歐的事情,需要你們北美的人來做主?”

最後這句話,給了西歐響亮的一巴掌!

給了北美一巴掌的同時,又有離間雙方的意思。

堂堂西歐,又何須北美來做主?

北美倒也想指揮西歐,可這種事兒大家底下知道就行,拿到台麵上來就沒意思了。

兩方代表團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不過卻還是有機敏的人。

一西歐代表說道:“我們和北美是同盟關係,所以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他那個氣啊!

這是看不起西歐嗎?

炎夏才站起來多少年啊!

可站起來又如何?

在他們麵前還是得低頭!

武者前哨站說不能建,那就不能建!

“同盟關係?”

唐寧笑道:“這就對了,我們和武國也是同盟關係,在自己的土地上建武者前哨站,和你們又有什麽關係,又哪裏需要你們來指手畫腳?”

“原來你們也不喜歡有外人對你們指手畫腳啊......”

一群人臉色難看。

他們素聞炎夏人喜歡打太極,可卻沒想到龍組總指揮的太極打得這麽好。

以同盟關係來做文章,沒想到卻被原封不動的打了回來。

這才是借力打力的最高境界。

“可你們的武者前哨站已經威脅到了我們的安全!”,一西歐代表說道。

“是麽?”

唐寧嗤笑一聲:“正如你們所說,建立這樣的前哨站是為了自己本土的安全,有錯麽?”

“你們建立的時候,我們抗議,譴責,可結果呢?你們的前哨站還是擺在那兒,有往後退了一步麽?”

“並沒有。”

“要我們撤掉在武國建立的幾個武者前哨站也不是不可以,把你們的前哨站撤了,我們的自然也撤。”

聽到這話,龍組五大指揮使和武同神色著急!

真要把武者前哨站給撤了,那這半年來的心血豈不是白白付出了?

可隨即一想他們就明白了。

西歐和北美會撤掉前哨站嗎?

顯然不會!

既然他們都不撤,為什麽龍組的要撤?

沒有這個道理!

果然,西歐和北美代表團臉色無比的難看。

撤前哨站?

那比直接殺了他們還要讓人難受。

前哨站能掌控到的第一手情報太多了,太重要了!

這些年來,西歐和北美在前哨站上享受到了巨大的好處,突然撤離?

不僅他們不願意,他們也做不了這個主!

在他們看來,唐寧就是油鹽不進的主。

他們和炎夏的很多人打過交道,甚至深入的研究過炎夏的文化,人文性格,了解到炎夏人為人處世大多比較圓潤。

這一點,正好可以被他們用來做文章。

實際上這樣的研究也給他們的交涉帶來過巨大的好處。

然而,唐寧太凸顯了,凸顯到鋒芒畢露。

如此鐵血的說辭,是他們以往在炎夏人身上所沒有見到過的。

一直的圓潤,都讓他們以為炎夏人怕他們了,所以才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和唐寧不好交涉,他們把主意打向了武同。

隻要武同點頭,效果也是一樣的。

可一直以來,對於這件事,武同的態度都有點兒模棱兩可。

模棱兩可,就或許是舉棋不定,那就證明還有機會。

一西歐代表嗬嗬一笑,道:“武國主,難道你真能眼睜睜看著炎夏派人在你們領土上建立武者前哨站?”

“你可能忘了,武者前哨站除了能監控我們的武者動向,同時也可以監控你們!”

這話說得漂亮!

能進入代表團來到炎夏的都有幾把刷子!

別的不說,就說這思維和思考問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

唐寧可以離間北美和西歐,他們也可以來離間唐寧和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