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旭東看了許芸一眼,旋即嗬嗬笑道:“不用,不用,我和劉老能來給丫頭看病,是我們的榮幸。”
許芸,譚麗,許國山一聽這話,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神情。
賈老真太客氣。
他來給果果看病還是他的榮幸?應該是他們一家子的榮幸才對啊。
許芸趕忙笑道:“賈老,您這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了,這樣,明晚您跟劉老一定要給我們一家表現的機會啊。”
“是啊,是啊。”這時譚麗也笑道:“你們二老都來這給我大孫女看了一個星期的病了,連我家一口水都沒喝,明晚,您和劉老一定要賞光,給我們一個麵子啊?”
賈旭東背著手,笑笑道:“我能不能來吃飯,其實不在我,明晚再說吧。”
賈旭東講完,便客氣的對陳南道:“陳先生,那我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
“嗯。”陳南微微點頭。
賈旭東背著手,離開了病房。
賈旭東一走,譚麗便滿臉好奇的看向許芸問道:“小芸,賈老最後那句話什麽意思啊?”
許芸擰著眉,也是雲裏霧裏。
她思考了一陣,對譚麗道:“賈老說,明天吃不吃飯,不在他,我也不理解是什麽意思啊?”
“賈老的意思可能是要小軍親自去請呢?”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許國山給出了他的分析。
聞言,許芸,譚麗都好奇的看向了許國山。
許國山繼續低頭分析道:“你們想想,賈老是誰請來的啊?是不是曹軍?請客吃飯也應該讓小軍去請啊,對吧,所以賈老的意思可能是想讓曹軍去請他們,這樣他們才來的理所當然啊。”
許芸,譚麗,都麵露思考。
她們覺得許國山分析的對,可是,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陳南一直不言不語。
其實賈旭東所謂吃不吃飯不在他的意思,當然是吃不吃飯其實是看他的態度?
許國山分析的有點對,隻可惜,搞錯的對象。
賈旭東,劉康明兩位老專家都是他請來的,來不來吃飯,還不就他一句話的事嗎?
譚麗這時好像是想通了,趕忙對許芸道:“小芸,那你趕快打電話給小軍,叫他安排。”
許芸麵露為難道:“媽,可是賈老根本不是曹軍請來的啊。”
譚麗,許國山,紛紛麵露驚詫。
詫異了一陣,譚麗斥責道:“不是小軍找來的,還能是你找來的啊?別犯渾啊,我問你,要不是小軍聯係省城的兩個專家,賈老和劉老能過來,能這麽盡心嗎?”
許芸擰了擰眉。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非要講出具體哪裏不對勁,她又表達不出來。
無奈之下,許芸隻好勉強答應道:“那....那好吧,我聯係曹軍看看。”
譚麗見許芸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抵了抵許芸胳膊,囑托道:“小芸,你可別犯渾啊,賈老,劉老就是小軍請來的,到時候我們也要好好的感謝一下人家,人家幫了我們這麽大一個忙,你可別傷人家心啊?”
“嗯。”許芸點點頭。
經過譚麗這一勸,許芸也是鐵定了心了,打電話給曹軍就打吧,曹軍人活套,在社會上吃得開,叫他安排請兩位老專家吃飯,她也安心。
許芸離開病房,打電話去了。
而許芸一走,譚麗便有點忍不住對陳南道:“明晚要是吃飯,你就別去了吧,留在病房裏,照顧果果。”
陳南平靜道:“好,不過,我看,你們這樣是請不到賈老和劉老的吧。”
“呦,人家賈老,劉老還聽你話啊?你別廢話,明晚真要去吃飯,你就留在病房裏麵。”譚麗冷言冷語道。
陳南嘴角微咧,也沒有說話。
他現在隻想果好,至於請客吃飯這事,他不想放在心上了。
不過,陳南心裏倒是十分自信,真要讓曹軍去請賈老和劉老吃飯的話,他是鐵定請不來的。
不一會,許芸從病房外麵,走進了病房裏,一臉複雜道:“媽,我已經給曹軍打電話了,他說了,試試看。”
譚麗聞言感歎道:“你看看小軍,人家多好啊,多年輕有為啊,再看看我家這位,真不能比啊。”
許芸也失望的看了陳南一眼。
剛才請賈老吃飯,他始終不發一言。
這是一家子的事,他作為男人,好歹也應該說幾句啊。
可是呢,他始終像個悶葫蘆似的,讓許芸很是失望。
“陳南,請賈老吃飯,你有什麽看法?”許芸不滿的看向陳南問道,也是想借機讓他清楚她心裏對他是不滿的。
陳南低頭道: “還能有什麽看法?總之,曹軍肯定請不到賈老。”
“為什麽?”
“不為什麽?就是一種直覺吧。”陳南笑道。
“但你直覺一向都不怎麽準。”許芸冷道。
陳南也沒有再說什麽。
眨眼間,都到晚上八點了。
賈旭東,劉康明被韓三龍安排在距離醫院不遠的臨海大酒店總統套房裏居住。
韓三龍可謂對兩位專家照顧有加。
兩位老者,吃過晚飯,習慣性的在套房裏,一邊喝茶,一邊聊著果果的病情。
今晚,他們也一樣。
不知不覺,兩位老專家聊的都有些累了,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賈旭東和劉康明對視了一眼,賈旭東起身打開房門,就見曹軍提著兩箱保健品,滿臉笑容衝賈旭東道:“賈老,您還沒睡了吧?”
賈旭東看到曹軍提的兩箱保健品,心裏就全明白了,道:“你這是....。”
曹軍笑道:“賈老,我姓曹啊,是臨海大漢公司的董事長,對您,我可是早有耳聞啊,之前我們之間可能是鬧了點誤會,今天是特意來向您賠禮道歉的啊,請您接受我誠摯的致歉啊。”
賈旭東畢竟也是老江湖,曹軍心裏在想什麽,他一猜一個準,嗬嗬笑道:“來就來吧,還買什麽東西?”
曹軍道:“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請賈老您收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