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丁玲玲說了一句,就聽到劈裏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

大約過了一分鍾,便說道:“從他們對監控器做手腳,到恢複……大約用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就搞定了,動作還挺快。”葉隱又問道:“那個‘黑客’比你怎麽樣?”

“你是想從這方麵入手去查?還是省省吧。”

丁玲玲說道:“搞這種事情用不著是什麽網絡高手,隻要提前做好準備,分分鍾就能實現。”

“而且,讓其他高手編好程序,他們隻需要定時啟動就行。”她又補充了一句。

“這就是說,如果他們再想進行類似的行動,就必須還要這麽搞?”葉隱問道。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在人員密集……就是有很多監控攝像頭的地方,按理說想要掩人耳目,就要這樣搞。”丁玲玲說道。

“他們襲擊的門派,全部都是中等水平,總門應該也都在人員密集區。”

葉隱說道:“而且經過‘梅刀門’的這次事情,很多人也不敢再繼續留在總門,數量會更少。”

“你是想有人在監控上動手腳,我們就能立刻知曉?”

丁玲玲說道:“隻要數量不多,倒是可以實現,但全國這麽多江湖門派,就算數量減少一些,範圍也太大了。”

“我馬上讓武當那邊統計出依然留守的門派,把他們總門的位置報過來。”葉隱說道。

“這倒是不用,我自己就能搞定。”丁玲玲說道:“江湖門派總門的地址,我有存檔,隻要稍微更新一些最近有過變動的就行。”

“他們很多都躲出來了……”葉隱提醒。

“這個好辦,隻要看看總門地址的用電量,就知道裏麵還有多少人駐守。”丁玲玲說道。

“還可以這樣……”葉隱也學到了。

怪不得都說‘黑客’雖然看不見、摸不到,但十分恐怖。

因為在這個高度現代化和數據化的時代,人類的一舉一動,很難離開網絡。

“我再給你一些人員的信息,他們活動的範圍,你當做重點監控沒可能效率更高。”

葉隱說完便掛斷電話,將掌握的一些‘地府’人員的信息,發給丁玲玲。

這些信息是他向官方要來的,上一次跟倌青煙在東南漁村,發現了‘地府’牛頭遇襲,葉隱就覺得事情有什麽蹊蹺。

這一次事件的發生,他就隱隱覺得可能跟‘地府’有關。

能夠讓一個中等門派毫無還手之力,必須動用一定數量的人手,在境內能夠辦到的,也隻有他們。

攘外必先安內,一開始葉隱把注意力都放在‘聖庭’上,沒打算先對付‘地府’。

既然他們也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地搞事情,那就不能不開刀了。

剛要運功,手機又響了起來,是白丹的號碼。

接起之後,就聽她說道:“師叔,那塊紙片化驗出來了,材質應該是殯葬用的。”

“殯葬用的?紙錢上的?”葉隱問道。

如果是紙錢的話,在路上遇見,再帶到前廳的幾率也是有的。

“是那種紙紮用的。”白丹說道。

“紙紮?”葉隱一愣,前廳怎麽會出現紙紮用的紙屑?難道最近‘梅刀門’辦過什麽喪事?

“也有可能是什麽人有機會觸碰到這東西,或者是風吹進來的啊?”白丹覺得這個線索不是太重要。

“好吧,你把那個東西給我取過來。”

……

施理,是江南市旁邊的一個小縣城。

麵積不大,人口也不多,更不是什麽特色水鄉的旅遊區。

不過這邊的風景也不是不錯,特別是現在是春末夏初,草木萋萋,更是如水墨畫一般。

“師叔,這裏有什麽線索?”白丹今天一早,就跟著葉隱坐飛機到了江南,又坐汽車到了這裏。

“這裏沒有線索,但有能找到線索的人。”

葉隱說著,便帶著白丹進入旁邊小樓,七拐八拐,到了一處門臉。

這門臉外麵是一個拱形石門,上麵掛著一個小花圈,上麵寫著一個黑色的‘奠’字。

“這是……?”白丹還是沒明白葉隱此行的目的。

“棺材鋪!”葉隱說了一句,便走了進去。

“棺材鋪?”白丹愣了半秒,才趕忙跟上。

“二位是想看看紙錢、元寶,還是紙紮、壽衣?或是看風水?棺材需要訂做,墓地我們也能幫著聯係。”

看到二人進門,一個忙著紮紙人的小夥計,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上來迎接。

“我找賈四爺。”葉隱開門見山。

“找我師父?”小夥計上下打量二人一番,說道:“他不在,去旅遊了!”

“旅遊?去哪裏旅遊了?有沒有通訊方式?什麽時候能回來?”白丹趕忙問道。

剛葉隱說有人能找到線索,應該就是這個賈四爺。

“不知道!你們走吧!”小夥計說著,就要送客。

“這位小哥,我們不是來要債的,我們真的想請你師父幫忙,而且……還可以給你們十萬塊錢勞務費。”葉隱微微一笑。

“十……十萬?你們等著!……師父!大客戶來了!”小夥計呆若木雞,衝進後堂去了。

“你們找我?”不大工夫,一個穿著馬褂,看上去七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出來,打量著葉隱和白丹。

這個人,就是葉隱要找的賈四爺。

“賈四爺!武當葉隱和白丹拜見!”葉隱和白丹抱拳行禮。

“武當?找我有事?難道是那個‘靈珠子’駕鶴西去了?”賈青眉毛一挑。

“你說什麽!”聽他這話,白丹頓時就不樂意了。

葉隱向她擺了擺手,說道:“我們這次來,是想向您請教一下,這個東西的來曆。”

白丹趕忙掏出證物袋遞了過去,小夥計接了過來。

“這裏麵有東西嗎?難道你們想調查空氣?你們不是來逗我們玩的吧?”小夥計瞪起眼看著手中的證物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你這個小子,做事情還是不仔細,這裏麵明明就有紙屑嘛!還是紙紮的原材料。”

賈四爺接過證物袋,戴上老花鏡端詳兩秒說道:“這紙的來曆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