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的是,身體的原主人也喜歡草藥和研究醫學典籍。

放在現在,大家都會誇讚,但是在當時的同齡孩子看來,這就是孤僻的、不合群的表現,所以處處擠兌原主。

隻有沈淨川不這麽認為,甚至鼓勵柳海棠:“做自己就好,不要看待別人的看法!”

就這樣溫柔的沈淨川,讓柳海棠鬼使神差的暗暗生了情愫,開始慢慢的留心沈淨川,本就慕強的柳海棠發現他學什麽都比別人快,馬上功夫更是了得,屬於文武雙全的類型,這讓柳海棠更加心動。

再一次見麵是在後山上,柳海棠傾心研究草藥時,不知道被誰一腳踹下山坡,急速下降的時候,腦袋飛速展示了自己的一生,本以為必死無疑,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卻仍然是他,他滿臉的擔心:“你沒事吧,有哪裏疼嗎?”

柳海棠盯著男孩的臉龐,紅了臉,愣了愣,隨後搖了搖頭。

看著柳海棠搖了搖頭,這才鬆了口氣,扶起柳海棠,從懷裏拿出他的帕子輕輕擦拭著柳海棠臉上的傷口。

柳海棠本以為沈淨川是自己的真命天子,能夠一直保護自己,卻在十歲那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柳海棠的母親送給沈淨川母親一條魚,看起來胖嘟嘟的,分量很足,當天這條魚變成了一道菜肴......

原本是好心,但是吃下肚的半刻鍾內,他的母親便上吐下瀉,腹痛難忍,口唇指尖麻木難耐,最終呼吸困難,當場斃命......

男人怒氣上頭,詢問府內上下,得知是柳海棠母親得來的,一氣之下,砸了柳府,上麵的官也貶了父親......

往後男人一改態度,進入擠兌柳海棠的隊伍,甚至欺負的比原先的人還要嚴重,這讓柳海棠不解,甚至在身體上留了不少傷疤,在額頭距離眉毛處還有一條毛毛蟲似的傷疤,盤旋著很是可怕......

想到這難道自己穿越了?

現在身體內的柳海棠是國際中西醫頂尖的醫生,年僅三十,就和各大名醫討論解決了無數疑難雜症,在手術室連軸轉了三天後,正準備去自己的中醫館,卻在休息室暈倒,撞到櫃子尖,失血過多死亡了。

緊接著,睜開眼就穿越到了這裏,並且附身在這具“戀愛腦”的身體上。

現在沈淨川準備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後的一天就迎親新人,這就是在向世人甚至皇帝暗暗發泄自己的不滿......

柳海棠正在消化這些內容,突然一個女聲再次提到柳海棠的名字,拉回了柳海棠的思緒:“快,來人,把這個柳海棠拖出去埋了,好死不死,死在大婚之日,一看就是不祥之人,反正王爺也不喜歡這個女人,快火速去埋了,以免招來晦氣!”

“大膽刁奴!放肆!”眼看著就要被活埋,柳海棠用力喊出聲,既然柳海棠現在是身體的主人,就必須好好重活這一世!

“救命!詐屍了,詐屍了,王妃詐屍了!”張媽媽看到柳海棠出聲,嚇得連忙退到門框後尋求安全。

就連一旁的郎中也嚇得不起,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軟的無法起身,甚至都濕了自己的褲襠。

“小姐!你終於醒了,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嚇死月兒了......”隻有月兒跑來,握住柳海棠因失血過多而冰冷的雙手,不停的揉搓,不安的哭出聲。

柳海棠對著月兒笑了笑,以示安慰,隨後黑下臉,看著門框處的張媽媽:“你在狗吠什麽?你才死了,你才詐屍,眼睛長在褲襠上嗎?睜開狗眼,看看我是死是活!”

坐起身,攏了攏頭發,掀開被子,對著月兒說:“扶我起來......”

“娘......娘娘?你真的沒事了?”張媽媽冷靜下來後,試探的喊出聲。

剛剛明明眼看著、耳聽著郎中已經宣布了死亡,怎麽......怎麽現在活過來了?

張媽媽又看看已經嚇到失溲的郎中,心想:民間郎中就是不管用,人死沒死都不知道,害的自己被訓斥,一會結束了定要他好看......

“老娘聽得見,有屁快放!”柳海棠冷冷的看著張媽媽。

按著原主的記憶,這個張媽媽總是仗勢欺人,欺負王府上下比她官位小的。

“沒什麽,老奴,老奴隻是擔心你......娘娘能醒來是再好不過,老奴這就去稟報王爺......”

張媽媽本就是欺軟怕硬的,現在也隻好忍氣吞聲......

畢竟現在柳海棠是明媒正娶進來的王妃,背景又是宰相之女,如若一氣之下殺了柳海棠,也是不可能的......

算了,反正王爺不愛柳海棠是滿城皆知的,心裏肯定有所不滿,等明日蘇側妃進來,自己站在寵妃身邊後,柳海棠還算個屁......

“張媽媽,你說我相公就要娶新娘了,我這個當主母的,是不是應該去參加一下?”柳海棠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張媽媽,聳了聳肩。

“可是......可是王爺不會讓娘娘去的吧?”張媽媽胸有成竹的說道,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王妃不受寵,王爺寵愛的乃是蘇家的大小姐。

“是啊,王妃,剛剛王爺已經下令,不得讓娘娘明天出門......”竹清也是極力勸阻。

“不必擔心,我堂堂淨王妃不去參加淨王納妾的話,豈不是失了分寸,讓人笑話我和整個王府?”

“這......”

“行了,月兒!明天我就穿這個。”說著柳海棠指了指衣櫃處唯一一條紅色豔麗的衣衫:“大喜日子,火紅顏色會顯得更應景......”

“王妃.......”竹清還想勸阻,因為在竹清眼裏,如果明日王妃出現在婚宴上,必定會出大事。

“行了,本王妃累了,你們都出去吧,今天的事情誰都不準說出去!誰若走漏的風聲,我這個做主母的定狠狠懲罰!”說著給月兒遞了個眼神,示意讓他們都出去。

“沒聽見嗎?王妃說的話都不聽了?”月兒雖然心中有疑惑,眼前的女人似乎不像是以前的小姐,但是看著小姐不再為愛情傷害自己,也顧不得這麽多,伸手便推搡著竹清和張媽媽。

“王妃,聽屬下的,明日不要去!傷害了自己不值得!”竹清被隔絕在門外,但是還是極力勸阻。

竹清是看著王爺和王妃一路走過來的,也看多了王妃保護王爺的時刻,知道王妃是真心對待王爺,也不知道王爺為什麽不愛王妃,但是出於好心,還是一再提醒。

柳海棠已經不是以前的柳海棠了,當然不會再因為這個渣男落淚了,去婚宴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砸場子!砸場子!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