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走到門口,顧鳶不經意間往旁邊一撇,正好對上了楚流殤的目光!
他自然在這大堂之上,沒有人可以注意到他到底在看些什麽的時候,他才能多看一些顧鳶。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目光交匯,又讓他有些心虛一般,把眸子趕緊低了下去。
可是顧鳶卻隱約覺得這個人自己認識一般,不過此時她倒是沒想太多,趕緊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今日怎麽看誰都有些熟悉。”
她此時心裏隻裝了母親的事情,她還得回去讓組織裏派人去秦國探查。
她不能僅僅憑借一塊玉佩就相信了,雖然那塊玉佩確實在她母親留下來一模一樣的一塊。
事情一切都有些過於巧合一般。
讓顧鳶心思煩悶,她一手牽著一個團子,匆匆坐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不過兩個團子也能看得出顧鳶的臉色並不好,趕緊開口詢問起來。
“娘親,您怎麽臉色不好。”
“我們陪您回去睡一會,一會就好了哦。”
顧鳶聽話的點了點頭,抱了抱他們。
“剛剛沒吃飽吧?一會娘親回去讓小廚房裏的人,給你們做更好吃的東西。”
兩個團子笑嘻嘻的,仿佛也不想添麻煩一般。
“娘親,您就回去好好睡覺。”
“等您身體舒服了,我們陪您一起吃。”
不過顧鳶還想起今晚去秦安路一事,趕緩和了一下心情,摸了摸他們的頭。
“娘親沒有很不舒服,剛剛隻是不想在那裏坐著了,太吵。”
無慮也伸了伸小手,做了個掏耳朵的動作。
“娘親說的對,確實有些太吵了呢。”
“無慮的耳朵都要不好了。”
顧鳶一下笑了起來,緩緩開口。
“所以一會你們回去乖乖吃飯,不需要等娘親。”
“娘親晚上還有一些事,不能陪你們。”
兩個團子也隻能乖乖的應下了。
顧鳶一回到王府,把兩個孩子交給了小翠以後,自己又讓馬車把她送到了安嵐那裏。
她等不及飛鴿傳書了,還是自己去吩咐,比較快一些。
安嵐對於她的突然出現也有些意外,趕緊迎了上來,
“王妃,怎麽如此慌張。”
“是又出什麽事了嗎?”
顧鳶趕緊把她拉到了屋子裏,開口說道。
“你現在,趕緊派人去秦國。”
“務必打聽,我母親秦墨的所有事情。”
安嵐一下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開口詢問。
“王妃,這麽多年您一直在找您母親的下落。”
“怎麽突然又要去秦國查探?”
“難道……”
顧鳶趕緊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一會和你慢慢說,你現在就趕緊派人去詢問。”
“消息打探的越仔細越好,順便打探一下秦國是不是有個王爺,今日來了我們墨國,當了什麽使臣。”
安嵐自然是不敢拖延時間,趕緊就下去安排了。
顧鳶坐在那裏緩緩歎了一口氣,總算也開始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緒。
“這麽多年,我在墨國查了那麽久,竟然一個人都不知道我母親是秦國人。”
“看來她當初……也不是光明正大所來,定是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吧。”
她托下巴正在發呆,那邊的安嵐也已經把消息遞出去了。
“王妃,在下已經給組織裏去了消息。”
“相信老鄭立馬會派人前去的。”
“隻是在下現在還不明白,王妃的母親,真的是秦國人嗎?”
其實若是秦國人,倒是也沒什麽不妥之處,近來墨國和楚國的關係一直不錯。
可是若是顧鳶的母親是秦國人,那麽顧鳶自然也算是半個楚國人了。
她眸子閃了一下,緩緩開口。
“現在雖然還未確定。”
“可是十有八九,也已經確定了。”
“今晚我還要去一趟秦安路的同福酒樓。”
“你派些人守在酒樓門口吧,畢竟最近那裏人多,不安全。”
安嵐也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
“王妃,今日有人回來回稟在下,那個楚公子,可又不見了。”
顧鳶仿佛一下也想到了什麽一般。
隻是一個眼神,一直在自己腦海裏漂浮著。
她皺了皺眉頭,是在宮裏。
皇上的壽辰宴會上,她確實是看到了和楚公子一樣的眼神。
可是這個就更不能讓她說服自己了,大堂之上可都是一些使臣。
她倒是不覺得,楚公子真有本事進去。
她隻是皺了皺眉頭,緩緩開口。
“還是盯緊他,近日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我都沒有什麽心思管那個楚公子到底是何人了。”
“總歸他不是什麽其他國家的人。”
不過說完這句花,顧鳶又有些不確定起來,和安嵐盤算著。
“這墨國的皇子都姓墨,秦國的都姓秦,不會楚公子,是什麽楚國人吧!”
不過她說完以後又警惕了一些,緩緩和安嵐對視了一眼。
“再去查一下……楚國?”
顧鳶趕緊撓了撓頭發,“不會的,哪裏有那麽巧!”
不過另一邊的墨天淩,也仿佛能認出楚流殤一般,敬酒之意,再次靠近了他。
也是同樣的,他記得楚流殤也是有這麽一雙眼睛。
雖然也沒見過幾次麵,可是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楚流殤看他過來便也立馬站了起來,兩個人也是互相客氣的說了不少話。
不過楚流殤對他還是保持著距離,可是墨天淩看他這張臉,正在認真的打量。
“本王好像見過你。”
楚流殤一聽,立馬擺了擺手。
這可是自己新易容出的誰也沒有看過的臉,又怎麽能承認見過。
“王爺,我在楚國都沒走出來過,這是第一次來墨國,又怎麽可能與王爺見過呢。”
“王爺說笑了。”
他說完以後便又端著酒想要離開了,趕緊和墨天淩拱了拱手。
“王爺我也要去應酬一番了。”
墨天淩輕輕點了點頭,“請便。”
不過他還是有些警惕,便讓門口守著的葉一,想辦法悄悄尾隨一下那個楚國使臣了。
畢竟有時候,人的感覺都不是憑空而來。
越是覺得此人並沒有什麽不妥,又一邊覺得此人問題更大。
墨天淩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眼瞳的深色更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