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出了村莊之後,就一直縮在隊伍的後方,身體抖得不成樣子。
這一情況,很快就引起了雲盛夏的主意,她總覺得這個人很奇怪,怎麽就這麽膽小?這麽點陣仗就嚇成這樣。
慕遠辰見她一直在打量那個人,就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怎麽了姐姐,馮雲傑有問題嗎?”
“你認識他?”
“是,我認識,他叫馮雲傑,是刺客分院的學生。一件說過幾句話,沒有深交。這個人太小氣,總愛斤斤計較,而且特別記仇。當初想拜我師父為師,我師父說他心術不正,所以拒絕了。”
“原來是這樣。”
雲盛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慕遠辰接著說道,“姐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次行蹤泄露的是不是實在是太過蹊蹺了?我們那麽小心,確定了沒有人發現之後,才進入村莊的,那群土匪是有未卜先知的神通麽?”
雲盛夏聽到他的話,登時挑了挑眉,“呦,我們家傻弟弟居然會用腦了,真是可喜可賀。”
慕遠辰哼了一聲,推了她一把,賭氣的離開了。
雲盛夏忍俊不禁,然而她剛轉過頭,就看到了馮雲傑緊盯著她看。見自己回頭,他有趕緊移開了目光。
她唇角的笑意漸漸收斂,一雙美眸審視著馮雲傑,眼底掠過一抹暗芒。
上官瑾把學生們都聚集到了一起,“那群土匪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現在我們想要趁其不備,一舉拿下山寨是不可能的了,大家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學生們對於剿匪的事,也是第一次來執行任務,一連說了好幾個方法,都行不通。
雲盛夏說道,“如今我們已經打草驚蛇,那群土匪肯定已經有了防備,越是此時,我們越要沉住氣,絕對不能冒進。”
“藍師妹說得對。”
上官瑾道,“那群土匪作惡無數,早就身經百戰,我們斷不可貿然出擊。不過,我們的當務之急,絕對不是剿匪,而是揪出內奸。”
“內奸?怎麽可能!”
上官瑾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他們都是來剿匪的,都想要晉級,怎麽可能會有內奸呢?一定是哪裏搞錯了,這是不可能的。
馮雲傑聽到此言,神情異常得到古怪,雲盛夏將一切盡收眼底,心裏已經有了猜想。
即便大家都不相信,事實就是事實。在上官瑾的縝密分析下,馮雲傑這個內奸終於浮出了水麵。
雲盛夏有些意外,上官瑾的心思,竟然如此細致精密,三言兩語就推算出了內奸的身份。若他不是個廢柴,一定是個人物。
馮雲傑原形畢露,麵對所有人的指責,他反而將一切都推在了上官瑾的身上,“都是你的錯!在學院裏,你就處處針對我,考核的時候,也總是和我唱反調,讓我顏麵大失。我隻是想要教訓你一下,所以才匿名給山寨的人送了信,我也沒有想到,他們下手會這麽狠啊!這和我沒關係,都是你的錯!”
他跌坐在地上,滿頭大汗,歇斯底裏,眼眶被水光打濕,“我也不想害了他們啊!”
上官瑾無奈地歎了口氣,給執法堂的長老們發了鳴笛矢。沒過多久,執法堂的長老就把馮雲傑帶回去處置了。
這隻能算是一個小插曲,大家還要繼續前進。
因為有一支小組少了一個人,對於其他的同學不公平。最終,執法堂的長老們決定,取消最後一項考核,就以這次的考核作為標準,總分分數較高的前五名才可以進入內院。
這下,學生們簡直想罵死馮雲傑,都是因為他,他們才這麽快就麵臨如此險峻的形勢。
這山寨位於山的最頂峰,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從外麵,很難攻打,除非從內部攻破。但是一旦他們上了山,危險係數就變得很高。他們對山寨的一切都不曾了解,貿然上山,隻怕會全軍覆沒。
雲盛夏提議道,“不如我們派幾個人,喬裝打扮,混上山寨,將山寨的情況摸清楚,然後剩下的人在攻打山寨,裏應外合,萬無一失。”
“好主意。”
大家一致通過,敲定了計劃。
於是雲盛夏與慕遠辰辦成了一對兄妹,在土匪們常常活動的地方等候。果然,那群土匪一見到她,就立刻走不動路了。
“小美人,跟我們回去吧。”
美人計施展得很成功,慕遠辰和雲盛夏就要被帶上山,身後忽然竄出類一個人,“放開我娘子和弟弟,我和你們拚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改扮的秦可卿。
雲盛夏與慕遠辰對視一眼,我暈!這家夥來湊什麽熱鬧!
毫無意外地,秦可卿也被一起帶上了山寨,三個人被關在了一個陰暗潮濕的牢房裏。
雲盛夏忍不住問道,“你上來幹什麽?”
秦可卿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來保護你們的。”
“誰要你保護。”
雲盛夏懶得和她扯皮,便不再開口。
沒過多久,那自稱山寨老大的土匪頭子便走了進來,一見雲盛夏的容貌,頓時驚為天人,當晚就要納她做壓寨夫人。
雲盛夏自然是將一個柔弱少女演繹得淋漓盡致,百般拒絕之下,最後無奈答應。
她拿出手帕暗暗拭淚,雙眼紅腫的像隻兔子,愈發的我見猶憐,“那我嫁給你之後,你可一定要放了他們。”
那土匪頭子哈哈大笑,“放心吧,美人,等你做了我夫人,大家就是親家了,我怎麽會為難他們呢。”
他的相貌雖算不上十分俊美,但是卻很耐看,隻不過他總是一副猥瑣的表情,看起來很猙獰。
他說著就要去摟雲盛夏的腰肢,卻被她靈巧躲開。
雲盛夏故作嬌羞,“討厭。”
當晚,她趁著那土匪頭子醉酒,想要趁此機會製住他。然而就在她拿出匕首的一瞬間,那土匪頭子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嘿嘿一笑,“夫人,玩刀小心傷到自己。”
那土匪頭子的臉上,那裏還有半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