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祖孫相認,其樂融融。
反觀青雲宗這邊卻是愁雲慘淡。雖說表麵上是青雲宗占了上風,可實際上隻有他們自己人才清楚,這次攻打上官家,根本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青雲宗宗主坐在大殿之上,泄憤一般將書案上的所有東西都扔了出去,“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站在底下的青雲宗門人,皆是一言不發。
他們已經盡力了,誰能想到半路玲瓏閣的人卻殺了出來。他們一點也不懼怕落雲山的勢力,將上官家的人全都給救走了。
“行了。”
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他正在青雲宗宗主的麵前,說道,“現在說這些根本什麽意義也沒有。與其在這裏追究責任,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
青雲宗宗主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麽好主意,也隻能求助於黑衣人了。
他清了清嗓子,神色有些難為情,“禦公子,之前是老夫莽撞了,沒有聽信公子的建議。這次還希望禦公子能夠不計前嫌,給老夫指條明路。”
禦公子的容貌全都被黑布遮擋起來,隻露出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眸來。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如狐狸一般狡黠。
他在青雲宗宗主的身邊站定,對他耳語了幾句之後,這才抬起頭,緩緩說道,“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次不要再自作主張了。”
青雲宗宗主的臉色有些遲疑,“禦公子,這樣,真的行麽?”
禦公子則是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怎麽?不信任我?”
青雲宗宗主瞬間一陣冷汗,趕緊賠笑道,“不敢不敢。”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是是,禦公子放心,這次本宗主一定會聽從公子的建議,絕不會陽奉陰違。”
禦公子聽到他這麽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轉身離開。
青雲宗宗主見他離開,抹了一把汗水,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也不用時時刻刻提著了。
要說這禦公子,身份神秘,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與姓名,隻知道他名字裏有個禦字,甚至連他的相貌都沒見過。
隻知道他是受老宗主指派,來監管青雲宗的,雖無任何職位在身,可他這個青雲宗宗主,還要聽從他的建議。
可雖然禦公子神秘莫測,但是從他的聲音,也可以聽出來,根本就是個年輕人,這也是他不願意聽從他差遣的主要原因。
隻可惜現在,他也隻能這樣了。雖說他一直與禦公子不和,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的心計,與深謀遠慮,絕對在他之上。
這邊青雲宗因為此事無法和落雲山交代而焦頭爛額,雲盛夏這邊也是愁雲慘淡。
如今的上官家已經沒有了,上官家主這些人,根本無處容身。而且青雲宗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的上官家已經是進退兩難,必須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否則一定會重蹈覆轍的。
上官瑾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盛夏,你不必擔心,上官家還有我,這些事,不需要你來扛。”
“可是……”
雲盛夏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上官瑾給截了過去,“放心吧,要對哥哥有信心。”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她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心中卻在擔憂,畢竟上官瑾雖然聰明,卻還是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在青雲宗進攻上官家之前,上官瑾便將大部分的弟子與家產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除了那些用來蒙騙青雲宗宗主的東西,其實上官家並沒有損失太多。
如今又有了玲瓏閣的幫助,上官家東山再起,指日可待。隻不過青雲宗的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還要早做準備。
藍若走過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盛夏,你不要別擔心,這邊還有我。你先回內院吧。”
“這……好吧。”
雲盛夏回了內院,修煉卻心不在焉,她的所有心思都撲在了上官家的身上,擔心至極。
早上剛和碧荷一起用了早膳,主仆二人再次分開。今天是內院外出曆練的日子,所有人都必須要參加。
內院的弟子們全都在空地上集合,三人一組,任務不一。而他們的任務便是去不夜山脈尋找聚靈草。
聚靈草,是集合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所形成的天靈地寶。有著提純元靈,精進修為修為的奇效。
而且老師也發了話,屆時哪個小組取得的分數最高,就可以在最後的總成績上加分。
雲盛夏這一組,都是熟人,一個是秦可卿,一個是上次考核五人戰隊的隊友,蘿莉刀客葉清。
出了內院之後,大家就可以不必一直穿著校服了。秦可卿穿了一身青色的長袍,銀冠束發,顯得正經了不少,到真的有種翩翩公子的味道。
隻不過他一開口,便破壞了這種難得正經的形象,“小師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我許久未見,可有想念師兄?”
雲盛夏重重地歎了口氣,十分無語的道,“秦師兄,師妹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師兄一身白衣,仙風道骨,實在是和師兄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搭。”
秦可卿隨意的擺了擺手,“那都是在師弟師妹麵前裝出來的,用來唬人的,你也信?”
“……”
雲盛夏選擇閉嘴,假裝聽不到他說完,徑直往前走。
秦可卿摸了摸鼻子,也沒有再開口,一行三人,腳程也很快,天色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就到了。
這不夜山脈與平常的山脈不同,這裏少有野獸出沒,卻遍布著危險的植物。稍有不慎,便回成為花肥。
“你們快看,這是什麽?”
葉清趕緊快步跑了過去,在地上撿起一塊染血的黑色令牌,上麵還刻著名字。
那黑色令牌的旁邊,還有一攤血跡,以及被斬斷的藤蔓。
秦可卿眼神一緊,瞬間打掉葉清手中的令牌,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驚怒,“把那令牌扔掉,快退!”
雲盛夏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他扯著手腕向後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