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他旁邊的葉清,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心突突突突地跳了起來。

該死的,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命大,在那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活著逃出來!

雲盛夏沒有理會秦可卿,她的目光落在葉清的身上,漆黑如墨的眸子,流轉著一抹暗光。

就在她剛要開口指證葉清的時候,葉清卻忽然跑了過來,兩隻手抓住她的胳膊,故作驚喜的說道,“小師妹,你能回來,可真是太好了,我們都要擔心死了。”

雲盛夏挑了挑眉,不動聲色掙脫她的手,意有所指地道,“哦?真的麽?我還以為,小師姐你不希望我回來呢。”

葉清麵色一僵,幹笑了兩聲,說道,“怎麽會呢?畢竟我們是一個小組的,我怎麽會希望你回不來呢,小師妹可真愛說笑。”

她說完,便再次湊近雲盛夏,用僅僅隻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亂說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雲盛夏冷哼了一聲,也壓低了聲音回複她,“那還真是不巧了,本姑娘我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你既然不想放過我,其實我也沒想放過你。”

看著葉清瞬間變得陰沉的臉色,她微微一笑,轉過身,將聲音提高了八度,把葉清做的事情公之於眾。

“葉清小師姐,當初在那個山洞裏,若不是你推了我一把,我又怎麽會遭此劫難?你現在來假惺惺地關心我,抱歉,我不需要。”

雲盛夏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秦可卿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捏著葉清的手腕,質問道,“小師妹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我……”

葉清瞬間慌了心神,她猛烈地搖頭,一雙眼睛很快就紅了起來,泛出點點水光,可憐兮兮地看著秦可卿,“秦師兄,我沒有這麽做,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我根本沒有理由去害小師妹啊!”

葉清的年紀不小,隻是因為修煉了特殊的功法,看起來特別顯小,以至於博得不少的同情心,

不得不說,葉清的綠茶功力修煉的真是爐火純青,見她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不少的學生們都偏向到了她那邊。

紛紛勸慰著雲盛夏,“一定是誤會了,小師妹,葉清不是那樣的人。”

其中,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跳了出來,他大概十七歲左右的樣子,頭上綁著黑色的發帶。

他將葉清護在身後,“葉清師姐不是那樣的人,這件事一定有什麽誤會,小師妹,你也不要太咄咄逼人了。”

“我咄咄逼人?”

雲盛夏簡直都要氣笑了,“無論你們相不相信,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少年也是個心高氣傲的,當下就道,“小師妹,你若如此不講道理,別怪師兄不客氣了!”

雲盛夏怒極反笑,“好啊,我倒要看看,師兄你是個怎麽不客氣法。”

最終,那少年與雲盛夏約下了挑戰。

少年的名字叫做祁連亭,也是一名刀客,他的刀是又長又彎的玄月刀,若是被打中,身上會出現月牙一樣的刀痕,故此得名。

“小師妹,我們事先說好,若是你輸了,就要像葉清師姐道歉。”

“好。”

雲盛夏答應的爽快,不屑一笑,“若是師兄輸了,不如就從這裏爬出去,如何?”

“你……好!我應了!”

祁連亭本就是個好勝心極強的,見雲盛夏如此不在意的樣子,胸口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氣,“看刀!”

他出招很急,以至於露出了很多破綻而不自知。雲盛夏找準機會,在他的必經之路上,悄悄撒了幾顆醉芙蓉,便輕易地製住了他。

“怎麽回事!”

祁連亭忽然感覺到全身一陣酸麻,全身的力氣幾乎都被卸了去,動彈不得。

雲盛夏隻抬起一條腿,便將他給踹了出去。

這場戰鬥結束的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所有人都沒回過神來。

祁連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愣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他竟然就這麽輸了!什麽招數都沒使出來,就輸了!

祁連亭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臉上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雲盛夏尋了一把椅子坐下,單手撐著額頭,氣定神閑的道,“祁師兄,爬吧。”

祁連亭聽見雲盛夏那仿佛施舍的語氣,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從腳底一下子湧到了頭頂,再一瞬間冷下來,他雙目赤紅地瞪著雲盛夏。

那目光很顯然在警告她,別太過分。

雲盛夏卻一挑眉,大大方方地回看過去。

“怎麽,祁師兄不願意?”

她無奈的歎氣,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無端讓人感覺到一絲委屈,“祁師兄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做,要師妹怎麽辦呢?看來祁師兄隻等去執法堂領受火焰鞭的刑罰了。”

內院的規矩,可以挑戰,但必須遵守規則,違背者領受火焰鞭三十。

“既然如此,那……”

“別,我爬!”

祁連亭一聽她的前言,便明白了雲盛夏的意思。

他差點咬碎了一口牙,憤憤瞪了她一眼,撩開衣袍,卻無論如何都跪不下去。

讓他向一個小丫頭低頭,從這裏爬出去,他還真做不到!

雲盛夏見祁連亭直直的杵在那裏,十分無辜的開口問道,“祁師兄,你怎麽還不爬啊?”

“我……”

他咬著牙,臉上一再充血,怎麽都說不出口。

雲盛夏卻是一臉期待,壓根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見此,祁連亭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裏強烈的屈辱感,他氣的幾乎快要吐血,恨不得上去抽雲盛夏一頓,卻又不能。

最終,祁連亭還是沒能放下麵子,若是他今日從這裏爬出去,估計要成為全城的笑柄了!

捏緊了拳頭,祁連亭冷哼一聲,挺起腰杆,“小師妹,我隻是不想你冤枉好人,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對我,真是太過分了!”

話音未落,祁連亭便不忿地甩袖離開了。

雲盛夏幾乎可以看到他額頭上暴跳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