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副宗主死了!”
這個消息,讓所有的天雲宗弟子都驚住了。
“副宗主死了,那我們現在怎麽!”
“要不要回去稟報宗主!”
“可是這些人怎麽辦?他們可不是天雲宗的人啊!”
是啊,這些人中,還有各個宗門派來的人。在天雲宗的地盤出了事,無論如何,天雲宗都難辭其咎。更何況,這幾個宗門,都對天雲宗吞並青雲宗一事十分不滿,恐怕也早有分羹之心。
萬一這一個弄不好,天雲宗必有一場滅頂之災。
就在此時,木無雙從後麵走了出來。他的眼神落在雲盛夏的身上,顯得十分的不善。
不過他也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詢問了一下內宗的師兄們,現在該怎麽辦。
周炳瑞被火藥炸傷了一條胳膊,腿也傷了,他在內宗弟子的攙扶下,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還能怎麽辦?趕緊去通知宗主啊!”
“你,你,你,還有你。”
他指了幾個弟子,命令道,“你們負責把本公子送回去,順便通知宗主。剩下的人,就留守在這裏查找線索。”
趙敏舒因為和雲盛夏置氣,一早就回了天雲宗。這也讓她鬆了口氣,不用傷及無辜。
正如雲盛夏所計劃的那樣,其他就幾個宗門的宗主,聯合在一起,對天雲宗發了難。
其實明眼人很容易就注意道,這裏麵的事情一定有蹊蹺。不過這都不重要,天雲宗吞並青雲宗在先,後又犯了眾怒。無論事情的真相如何,都比不上這青雲宗與天雲宗這兩個宗門的勢力來的誘.惑。
雲盛夏正是明白這一點,才肆無忌憚的做事。沒有人會和利益過不去,除非這幾大宗門的人,都是傻子。
天雲宗宗主根本就是叫苦不迭,本來隻是兩家死都,沒想到竟然引來了一場如此大的禍事。趙運來是他的兄弟,雖然二人的關係不好,但也是一母同胞。
剛死了兄弟,連喪事都來不及辦,就被人興師問罪。他簡直想要罵娘了。
“趙宗主,我們的人死在了你們天雲宗的地方,你們卻遲遲給不出結果。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啊是啊,趙宗主,你可是想要推卸責任?”
“事情已經發生了,若是不給個說法,休怪我們不客氣!”
霸刀門的門主,是個脾氣暴躁的,他的耐心早就被磨沒了。直接一拍桌子,怒道,“三日之後,若不將害了我們的人的凶手交出來,我們便踏平天雲宗!走!”
一行人來的快,去得也快。
天雲宗宗主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麵色一片灰敗。這讓他到哪裏去找凶手啊?根本就是半點頭緒都沒有。唉他在房間裏唉聲歎氣,看著這偌大的天雲宗,眼裏一片淒涼。
回想當年,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了天雲宗,如今才幾十年光景,竟然就要在他手中覆滅了嗎?不,不會的,他絕對不會,就這麽讓天雲宗葬送在他的手中!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是決絕,天雲宗,絕對不會就這麽葬送!
“來人!”
天雲宗宗主對那弟子耳語了幾句,隨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雲盛夏的房間內,她正與慕遠辰一起用飯。
“姐姐,你說天雲宗宗主怎麽這麽淡定,天雲宗都大禍臨頭了,他竟然什麽都不做。”
雲盛夏給他夾了一塊肉,輕笑道,“他不是你的師父麽,你就這麽想看他的好戲啊。”
“我隻有什麽師父,雖然她”
慕遠辰的撇了撇嘴,話說到一般忽然頓住,唇角的笑意也漸漸收斂。
她暗罵一聲自己嘴賤,提起人家的傷心事。隨即轉移了話題,“遠辰,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你有什麽打算?”
慕遠辰搖了搖頭,“沒有打算。”
“沒有打算?那絮兒呢?”
雲盛夏此言一出,慕遠辰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一片通紅。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我們還小,不急。”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今日就是決定天雲宗命運的日子。可雲盛夏卻並未完全放心,因為這幾日,天雲宗太過安靜了。安靜地不像話,十分可疑。
她暗暗猜測著,天雲宗宗主的手裏,可能還有什麽底牌沒有亮出來。
“遠辰,這些日子,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慕遠辰思索了一下,“姐姐,你之前讓我盯著天雲宗主的動向,可他近日來並沒有任何的異動。除了每天進屋打掃的弟子,他幾乎沒有見任何人。”
“確定沒有他沒有其他人?”
“沒有。”
雲盛夏微微托著下巴,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腦海中忽然有什麽劃過,她趕緊拽著慕遠辰,一路狂奔,去了負責打掃宗主住處的弟子宿舍。
“遠辰,你能認出來吧。那個這段期間唯一一個進過宗主住處的弟子是哪個?”
慕遠辰與雲盛夏二人躲在暗處,他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那張熟悉得到麵孔。
她的眉頭越皺越深,之前隻是懷疑,現在,她敢肯定,這個天雲宗宗主絕對還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手段。
“姐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各位宗主在天雲宗齊聚一堂。天雲宗宗主命人從後麵帶上了一個人過來。此人全身被五花大綁,臉上還有些掛彩。大概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身上穿著天雲宗弟子的服侍,口中還塞著破布堵住了嘴。
天雲宗宗主將人往眾人麵前一推,“幾位宗主,這就是害死了我弟弟和諸位宗門之人的凶手。”他話音未落,便將此人口中的破布扯了出來,“今日幾位宗主都在此,還不趕緊認罪!”
雲盛夏等人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人跪在地上,當著所有人的麵前,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