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那雲盛夏也沒有什麽好隱藏的了。她直接抽空了周圍的火元素。
一朵巴掌大的小火蓮漂浮在半空中。熾熱的溫度簡直要燙死人。雲盛夏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瞬間將“佛怒火蓮”給推了出去。
“佛怒火蓮”的威力自然是不必說的。以雲盛夏如今的修為,即便是不能直接滅了天雲宗宗主,也能把他打的半殘。
天雲宗宗主顯然是沒有料到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那一擊與佛怒火蓮轟然相撞,迸發出劇烈的爆破聲。
“轟——”
震耳欲聾。天雲宗宗主的耳朵短暫的失聰了一下,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的倒飛而出。
然而雲盛夏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被掀飛而出,撞上了身後的柱子,口中溢出一絲鮮血。
她抹去唇邊的血跡,再抬頭看時,天雲宗宗主已經倒地不起。從他那微弱的氣息來看,雖然還活著,但是也與死人沒有什麽區別。
“爹爹!”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大喊,卻是趙敏舒趕了過來。她一路跑過去,跪坐在天雲宗宗主的旁邊,雙眼流下淚來,“爹爹,你怎麽樣!”
天雲宗宗主半絲力氣也沒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用眼神看著自家女兒,他雙目圓瞪,示意她趕緊跑離開。
趙敏舒展開雙手擋在天雲宗宗主的麵前。一雙眼睛哭的猩紅,“夏雲……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做?”
雲盛夏無奈的歎了口氣,原本不想把她牽扯進來,但是事已至此,大概就是命吧。
她緩緩抬頭,“血海深仇,怎能不報?”
看著奄奄一息的天雲宗宗主,雲盛夏眼底的溫度又降低了許多,“他的命我要定了,看在以往的情份上,你若現在離開,我可以饒你不死。”
“嗬……饒我不死?”
趙敏舒冷笑了一聲,那雙清澈的眼底,此刻卻是一片恨意滔天,“我不需要你的饒恕!今天,我隻要帶走我爹。”
雲盛夏忍不住皺了皺眉,“不可能。”
“那你就先殺了我。”
“好!”
她眼神微暗,隨手出了一招,便將趙敏舒打的吐了血。
雖然她是有意想要放過趙敏舒,既然她不領情,雲盛夏也不介意將她斬草除根。
她將趙敏舒與天雲宗宗主解決之後,便與慕遠辰離開了這裏。一把大火燒毀了所有的痕跡。
然而這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那一群屍體之中好像有誰動了動。
雲盛夏故意放出了一些風聲,引的其他的宗門開始自相殘殺。剩下的幾大宗門日益衰弱,實力也大不如從前。
然而這件事情的策劃者,卻悄無聲息了回了燕國,深藏功與名。
“姐姐,我們現在這是要去哪兒啊?”
慕遠辰對燕國不是很熟悉,但是見雲盛夏在城裏繞了好幾圈兒,也沒說去哪兒,所以才忍不住開口問她。
雲盛夏拉著他來到了一家酒樓裏,點了兩壺茶,淡淡的說道,“等人。”
“等誰啊?”
慕遠辰話音未落,便見到店小二帶著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上了二樓。那侍衛在二人的麵前站定,拱手道,“雲小姐,這位公子,陛下有請。”
雲盛夏帶著慕遠辰進了皇宮。剛進宮門便看見了早已在此等候的燕子修。
他穿著皇帝獨有的明黃色龍袍,金冠束發,豐神俊朗。
燕子修的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眼底的愛慕之情毫不掩飾,“盛夏,你回來了。”
“嗯。”
她淡淡的點了點頭,“我此次進宮,是有要緊的事和你說。”
慕遠辰乖巧的坐在旁邊一言不發,雲盛夏輕抿了一口茶,她微微垂著頭,長長地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緒。
天雲宗的事情已經解決,也到了該算總賬的時候了。雲知秋對她做的事情,他可是一樁樁一件件都給她記著呢。
雲盛夏來到皇宮的事情,第一時間便有人稟報給了雲知秋。氣的她差點撕碎了手帕。
之前不是無論如何都要走嗎?為什麽還要回來!雲知秋緊咬這後槽牙,怨毒的眼神如同蠍子一般。
“擺駕,去禦書房。”
她將懷裏的燕靖麟抱緊了些許,“麟兒,你放心。任誰也不會奪去你父皇的寵愛,那個賤人,母後絕對不會放過她。”
雲知秋抱著孩子去了禦書房,燕子修正在對著雲盛夏大獻殷勤。她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表麵上卻也隻能裝成沒有看到的樣子。
“姐姐過來了,怎麽不和妹妹說一聲?”她坐到了燕子修的身邊,將懷中的孩子遞給了他,“陛下,麟兒想你了,吵著鬧著要過來找你呢。”
燕子修雖然不喜歡雲知秋,但是對於這個兒子是真的疼愛的。當下便把燕靖麟抱到了懷裏,“麟兒,想父皇了嗎?”
一兩歲的孩子還不能開口說話,隻能呀呀學語。兩隻白嫩的小手抓著燕子修的發絲,吐著奶泡泡。
見燕子修的注意全都被燕靖麟給搶了過去。雲知秋的臉上難免露出了些許得意之色。
雲盛夏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這個雲知秋,還真是把燕子修當個寶啊。看的如此之緊,真以為她眼瞎會看上他嗎?
“陛下,之前我和你說的事情,你都記清楚了嗎?”
雲盛夏瞥了一眼雲知秋臉上的緊張之色,微微勾了勾唇角,繼續道,“隻要你做得到,我便答應你這個條件。”
此言一出,雲知秋確實臉色蒼白,就連嘴唇也失了血色。
該死的雲盛夏,到底和陛下說了什麽?難道是她願意進宮嗎?雲盛夏若是進了宮,那是宮裏哪裏還有她和兒子的出路?
“不行!陛下,你……”
略微尖銳的聲音讓燕子修忍不住皺了皺眉,“你那麽大聲做什麽?嚇到朕的麟兒了。”
雲知秋頓時心頭一跳,趕緊跪了下來,“陛下,臣妾有罪。”
“行了,起來吧。”
燕子修將孩子遞給了雲知秋,轉頭看著雲盛夏,“盛夏,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