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盛夏不慌不忙的後退,掌心已經祭出了千裏藤。無數的千裏藤從地下伸了出來,將石天破牢牢的纏住。
石天破的手腕和身體,全都被千裏藤纏住動彈不得,他直接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中的飲血刀轉了圈,從側麵將千裏藤攔腰斬斷。
做完了這一切,他再次朝雲盛夏衝了過去。雲盛夏踏著鬼影迷蹤步,與他兜著圈子。石天破氣得眼睛都紅了,“雲盛夏,你給我站住,有種別跑!”
然而雲盛夏卻裝作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和他兜圈子。鬼影迷蹤速度奇快,卻又詭秘不可捉摸。石天破鉚足了勁,也抓不到雲盛夏的半片衣角。石天破累的氣喘籲籲,卻忽然看見雲盛夏瞬間加速,朝縛靈陣那邊衝了過去。
“不好,中計了!”
雲盛夏看似在捉弄石天破,實則是故意將他引開,調虎離山,然後她好救人。
想破縛靈陣,必須將鑄造縛靈陣的晶石給破壞。那晶石也就是縛靈陣的陣眼。她一直遲遲不動手,就是怕打草驚蛇。
石天破差點咬碎了後槽牙,這個該死的雲盛夏,陰謀詭計怎麽這麽多!
雲盛夏飛身而上,直接將縛靈陣的晶石給拍成了碎塊,縛靈陣也就直接破了。
吳夏羨等人一恢複,便直接和石府的人開戰了。一群人混戰在一起,雲盛夏則是直接找上了石天破。
“不是想要和我打麽?那我就成全你。”
雲盛夏話音未落,直接召喚出了留客住醉芙蓉,擋在了石天破的麵前。這幾顆種子,看似是隨意的扔出,但是擺放的位置,卻並不隨意。每一顆種子,全都擋在了石天破的必經之路上,就連退路和進攻的方向也全部封鎖。
石天破的汗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雲盛夏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一旦自己被這種子的效果影響,足夠喪命於此了。
石天破的汗越流越多,他緊皺著眉頭,急中生智,“霸刀決!”
隻見他手上的飲血刀,忽然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一股霸道的氣勁,直接將身前的種子給震飛了出去。
石天破衝破了那種子的包圍,竟是半點威勢都不曾收斂,直直地朝雲盛夏劈了過去。
雲盛夏一個後空翻,與石天破拉開距離,反手聚集了一個火球,朝石天破扔了過去。
石天破揮刀將那火球擋住,再次提氣追了上去。
雲盛夏微眯著雙眼,唇角勾起一抹輕微的弧度,來得好。
她忽然停了下來,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人呢?去哪了?
石天破忽然停住了腳步,一連劈出好幾刀,想要逼雲盛夏現身。
然而周圍一片寂靜,半點靈力波動都不曾有。
風聲呼呼作響,石天破緊閉著雙眼,去感受她的位置。然而同境界之下,這秘隱是無法破解的。
一柄匕首直直地刺進了石天破的心口,鮮血淋漓。
冷很冷
石天破抬起頭,就看到雲盛夏握著匕首的樣子,胸口處一陣尖銳的劇痛,他不可置信的瞪著雙眼,“不可能”
“我可是大靈師巔峰”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濺起一地灰塵。
石天破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如此輕易的,就敗給了雲盛夏。
那雙眼瞪得很大,漆黑的瞳孔帶著強烈的不甘和憤恨。石天破的雙眼,哪怕是呼出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也未曾閉上,死不瞑目。
石天破就這麽死了,圍觀的人雖然已經預測,但是當著赤.裸裸的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雲盛夏帶著城主府的人,將石府洗劫一空。石天破已經死了,剩下千元商會的人,根本不足為懼。城主府的侍衛們,其中不乏高手,激戰了一個時辰,最終將千元商會也一同收入懷中。
石府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不過雲盛夏卻沒有留下半點東西,而是全都分給了城主府的侍衛們。
預先取之,必先予之。這樣淺顯的道理,她又怎麽會不明白呢。
想要這些人鐵了心給她賣命,自然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
石府的事情一經傳出,頓時震懾了一部分的不軌之徒。月隱城的事情,也少了很多。不僅如此,也有越來越多的高手,效忠城主府。
塵埃落定,雲盛夏去了祭奠了那婦人。她在她的墳前放了石天破的頭,“安息吧。”
回到回到城主府之後,雲盛夏忽然發現帝肆狂不見了。經過詢問之後才發現,那日從石府回來,就沒人再見過他了。
吳夏羨道,“美人城主,或許是帝公子有事離開了,你不必擔心。”
對此,雲盛夏隻是無奈搖頭苦笑,吳夏羨不知道帝肆狂的身份,她卻是清楚的,她怎麽可能不放在心上。
為了以防萬一,她回到房間之後,就給藍若傳了消息。然而無論是通訊還是別的什麽,卻全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半點消息。
到底怎麽回事?藍若那邊怎麽忽然聯係不上了?
雲盛夏在城主府裏心急如焚,派了兩撥人馬出去,一邊尋找帝肆狂的蹤跡,一邊派人去聯係玲瓏閣,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辦法聯係的上藍若。
而此時,帝肆狂早已經離開了月隱城。他一路向西,來到了一處隱秘的洞府,“人呢?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那洞府中忽然鑽出了一團黑霧,化作一個青年模樣跪在地上,“鬼帝大人,您找屬下有何事吩咐?”
“我問你,往生者轉生之後,會不會變得和原身的性情截然不同?”
“這回鬼帝大人,往生者雖然是轉生之後的身體,但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與原身有太大差別的。”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麽九兒轉生之後,會與原來的性情一點也不一樣?”
“九天君?輪回盤?”
那青年忽然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鬼帝大人,你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