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此事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糊塗,合該受此懲罰。”燕子修垂頭喪氣的,不再堅持下去。

皇後看了看他,搖搖頭有些無奈,“你且起來吧,讓盛夏給你個教訓也好,日後看你還任性妄為不?這件事,就當是今日本宮授意你召盛夏入宮,日後若再有這等逾越之事,本宮第一個不饒你!”

“兒臣知錯了,謝母後開恩!”磕了磕頭,太子站起身,恭順的站在一旁,皇後瞧著,氣也便消了。

燕子禦這時才開口道,“皇後娘娘,既然此事不過是一場誤會,兒臣就先行一步了。”

“子禦,有幾日沒見你進宮了,這麽著急走做什麽,陪本宮說會兒話。”皇後挽留他,順口問道,“無憂那丫頭,這幾日如何?”

若不是皇後提起,盛夏都快忘了這個人了。

自從那日打了一架以後,她就被關了禁閉,這些天沒看到她,不知道收斂了沒有。

“這幾日課業繁忙,更何況皇後娘娘小懲大誡,本就是想讓楚二小姐閉門思過,所以兒臣並不曾去看過。”他據實以告,事實上,若非必要,他也不想主動登門楚府。

皇後沉吟了下,然後道,“無憂那丫頭本性不壞,隻不過被她父親嬌寵了些,性子難免有些嬌縱,你日後多讓她幾分,好生訓導便是。閉門這些日子,想來應該想通不少,你得空便去瞧瞧,也莫顯得太過冷落了。”

“兒臣領命!”燕子禦並不多言,應聲答道。

盛夏聽這話總覺得話裏有話,為什麽讓燕子禦日後多讓幾分?即便他們走得近了些,也不至將訓導的重擔落到他的頭上啊。

這樣想著,有些狐疑的瞄了燕子禦一眼,他麵色淡淡,目光剛好落在腳尖處,似乎其他事情都與他無關。

看到她的小動作,皇後眉心微蹙,接著說,“本宮知道你們年輕,又同修課業,走得近些是在所難免的,但也不要忘了你們的身份,市井流言雖是無稽,卻也猛於虎豹,做人要行的正坐得端,也要知分寸捏尺度,切莫讓人落了話柄,對自己,對皇室的清譽都不是什麽好事。”

雲盛夏怔了怔,轉頭看向皇後,她並沒有看自己,眼睛一直是看著燕子禦的頭頂在說,可她卻能感覺出,這話裏的弦外之音是讓他們二人保持距離。

看來,她和燕子禦的種種蜚語都已經傳到宮裏,傳到皇後的耳朵裏了,八卦真是可怕,什麽年代都抵擋不了人們那顆熱切的八卦心。

“兒臣謹記皇後娘娘教誨。”燕子禦還是垂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聲音是一貫的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還真是沉得住氣,連辯駁都沒有。雲盛夏掃了他一眼,很快便把視線調轉。皇後都已經暗示了,若是再不稍微避忌點,不止更難聽的會傳出來,隻怕皇室為了顏麵,還會采取什麽非常措施。

“母後,兒臣還有一事相求。”太子突然站了出來,“最近兒臣的獸藝課老師身體不適,為了不耽擱課業,兒臣想與寧王一同在獸藝分院修習,既可以有惑便問,也能和同學切磋切磋。”

雲盛夏幾乎立刻皺緊了眉頭,心裏默念:別答應他,別答應他,別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