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目下,車隊停了下來。

先是一群穿著休閑裝的年輕人,這些人都是短發寸頭,目光淩厲,身手矯捷。

一看便不是易於之輩。

不錯,這些人正是李天從保安基地帶出來的精銳,帶隊的正是湯鬆。

李天下了騎士十五,向前走去。

中醫協會不少人都紛紛厭惡、痛恨的瞪著他。

有的人更是對著李天怒斥。

“罪人李天,你竟然還敢來!”

“該死的,你這個打著中醫旗號的卑鄙小人,也就隻能騙一騙無知的老百姓。”

“認罪吧,這樣我們中醫協會還能網開一麵,否則等下便要拆穿你的真相,拔了你的麵皮。”

孔達抱著手,一臉得意的看著李天,仿佛勝利者看著失敗者。

在他左右,王天照和趙神醫也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看著李天。

四周各大媒體記者也紛紛舉起閃光燈,對著李天就是一陣拍攝。

李天淡然的對著四周記者擺了擺手,至於中醫協會的那群人,直接被他華麗麗的無視了。

然而,他剛走幾步,忽然一個打扮怪異的女人朝他衝來。

湯鬆連忙一部上前,他左手一身,身體微側,就要使出十字咽喉扣將這女人製服。

但李天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搖搖頭說道:“這女人無威脅,看看再說。”

他雖然疑惑和被嚇了一跳,但是從這女人虛弱無力的移動和跌跌撞撞的奔跑來看,這不是一個有戰鬥力的女人。

然而,在眾人的矚目中,女人再一次噗通一生跪在了地上,雙手抱住李天的大腿。

“%%*……*”

一串聽不懂的話語。

李天驟起眉頭,他被這一幕弄愣住了。

但四周的人卻是明白,因為先前這一幕發生在藏地神醫阿穆密身上。

“這女人竟然想找李天救他丈夫。”

“真是白搭了,要知道神醫阿穆密可是在這裏。他才是藏地神醫,對藏地疾病最是拿手。”

“可不是嘛,術業有專攻,李天那不成還去過藏地?”

“可惜他們夫妻在阿穆密大師看來是罪人,不予治療,不然求求阿穆密大師,或許會有一線生機。”

四周眾人議論紛紛,他們

大多是遊人看客、部分病患,以及一部分記者。

李天從眾人的議論聲中,這才明白,原來這女人是為了救她丈夫。

他目光一掃,便看到了不遠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李天的目光先是看向擂台邊緣的第一排,那裏已經擠滿了中醫協會的人。

孔達也注意到李天的目光,他冷聲道;“哼,先來後到,李天你既然來晚了,自然要坐在後麵了。”

說著他抱著手,不屑的撇了撇嘴。

在華夏,座位是很講究的,正等眾人坐的必然是高高在上的大領導。

第一排則是主要領導,第二排第三排依次遞減。

李天淡淡掃了孔達和中醫協會的人一眼,身下女人又在一臉哀求的懇求著他。

李天雖然聽不懂藏語,卻也從女人的話語中聽出了深深無助和絕望,以及抓住稻草的最後一絲希望。

這是一種有如夜鶯啼血的沙啞聲。

顯然,這女人在求他之前,已經求過了太多人。

李天點點頭,淡淡說道:“我過去看一看吧,醫者治病救人也,既然在此碰上,也是與我有緣。”

他拍了拍女人在肩膀,在女人一臉的狂喜中,和四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走向躺在地上的藏地男人。

“李天這是要幹什麽?”

“我的天,他發瘋了嗎?這可是包蟲病,整個華夏,除了阿穆密大師,沒有一個人能治!”

“不錯,包蟲病又叫藏地之癌,比癌症還要可怕,畢竟現代醫學上,早期的癌症是可以治愈的。”

眾人議論紛紛,遊人看客一臉驚訝的看著李天,而病患們則是滿臉激動,至於記者則是紛紛舉起了攝像機。

忽然一個女人帶著一個扛著攝像機的攝像師向著李天走去。

從兩人服裝上,還有話筒上的標誌,可以看出這是X市本地電視台的記者。

“李先生,我可以采訪你嗎?”

女人二十出頭,梳著短發,臉上畫著濃妝,還沒靠近,便散發出濃濃的香水味。

李天皺了皺眉頭,擺擺手不滿的說道:“不可以。你想拍就站在一邊,別打擾我為人治病。否則,”

他在女人愕然的目光中打了個響指,對站在一邊的湯鬆說道:“他們要是打擾到我行醫,直接給我丟出

去。”

“明白,BOSS!”

湯鬆鄭重的點了點頭。

女人愕然了,她萬萬沒想到李天竟然敢這麽對她。

她可是本地電視台的記者啊!記者啊!

四周其他記者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仗著本地電台的便宜,哼,真當自己是地主了?”

“現在傻了吧,搶我們的報道!”

“快快,快拍下來,這也算看點。”

“不錯,快拍。”

李天沒理睬女人的愕然,他為地上的男人把脈一番,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人的包蟲病已經深入骨髓,五髒六腑和血液裏都有蟲子,已經病入膏盲,非藥石可醫。

“住手!”

忽然一聲大喝,阿穆密站了出來。

他氣勢洶洶的走到李天麵前,大聲道:“這是包蟲病,不是你這個罪人可以醫治的!哼,這病人雖然也是罪人,但他是我們藏地人,我不允許你亂來!”

他對李天很是不滿,是源於羨慕、嫉妒,一個小小的年輕人,竟然被人稱之為醫術巔峰,更何況還這麽有錢。

阿穆密的話讓眾人都聚來目光。

李天也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他,不屑道:“怎麽的?你也想看?行,那你來吧。”

他站起身來,讓出了位置。

然而阿穆密卻是說道:“荒謬,這個罪人我怎麽可能幫他醫治,我是說你根本就無法治療包蟲病,在這裏隻不過是裝模作樣,想侮辱我們藏民!”

“呦呦呦,給我扣帽子了啊!”

李天一臉不屑的擺擺手,鄙夷道:“我若是能治,你又待如何呢?別光說不練,有種的咋們就比劃一番,醫者到底要靠醫術論勝負,可不是靠耍嘴皮子。”

“你,你,你!”

見李天這小年輕竟然敢這麽頂撞他,阿穆密越發惱怒起來,對女人嘰裏咕嚕的說了一番。

他疾言厲色,顯然是在威脅對方。

李天抱著手,等著女人的決定。

在眾人的注視下,女人猛地搖了搖頭,然後拉著李天的手指向地上的男人。

顯然是在求助李天,讓他看病。

李天點了點頭,對阿穆密不屑的笑了笑,宗教雖然厲害,但能厲害的過生死?厲害的過親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