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麽想,現在我要睡了,請你離開。”

朝著門那邊指了指,顧雲舒隻覺頭痛萬分,她剛挪動分毫,就被楚夙一把緊緊抱入懷中,楚夙眼神陰騭地盯著她,似乎恨不得將她活生生吃進肚子裏,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事情,隻是將她一把抱進懷裏,力氣大得想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中一般。

“放手!”

顧雲舒怎麽都想不到楚夙現在越來越放肆,她看著眼前蠻橫的男人,抬起腿朝著他的腹部踢過去,楚夙卻依舊不肯放開她,他的聲音中帶著絲絲沉痛和無力,“告訴我,你究竟去了哪裏,又見了誰?”

“我去哪裏跟你有什麽關係?”

不由得冷笑一聲,顧雲舒看著楚夙在自己麵前故作情深,隻覺得惡心,“王爺後院之中多的是等你去臨幸的女子,你還是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我對你根本沒有男女之情!”

楚夙看著對自己如此無情的女人,一口牙都要硬生生咬碎了,他看著她,恨不得將她的心剖出來看看是什麽顏色,“我對你如何,難道你不知道?還要將我趕到別的女人那裏?”

“你對我如何……王爺,你難道不覺得你這話很可笑嗎?”

看著被自己問得無言以對的楚夙,顧雲舒趁著他說不出話的時候,推開他的手就往裏麵走去,楚夙這才反應過來,他追著顧雲舒走進房,顧雲舒沒想到他的臉皮厚到這種地步,正要將他叉出去的時候,楚夙卻是將她身後的門關上了。

“你想做什麽?”

看著眼前的男人,顧雲舒眼神之中滿是不悅,卻沒有多少戒備,在她看來,楚夙雖然有時候抽風,但是還不至於真的做出威脅到自己生命事情。

不然剛剛在外麵,他就可以一刀將自己殺了。

“我隻是來做我這五年一直沒有做的事情。”

說著,他就強硬地將顧雲舒抱入懷中,然後狠狠地吻了下去,顧雲舒沒想到他居然敢這麽對自己,她拚命掙紮,可是她的那點力氣在楚夙麵前根本不夠看的,她被楚夙牢牢地禁錮在懷裏,在一路的掙紮反抗中,她被楚夙按在**,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連開口的間隙都沒有。

楚夙根本不是在吻她,而是在撕咬她,兩個人的唇舌之間彌漫著血腥的氣味,她抓住機會,趁著楚夙沉迷之時一腳踢去,將他從**踢了下去。

看著在地上的男人,想到剛才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顧雲舒就恨不得用金針把他紮成篩子,她的眼神之中滿是憤怒,“**就去找你的那些姬妾!我不是你的女人!”

“你不是我的女人是誰的?”

聽到這話的楚夙眼神頓時冷厲,他感受著口中傳來的血腥氣味,有他的,也有她的,兩個人前一刻還在親密無間,可是現在她卻告訴他,她不是他的女人。

從地上緩緩站起來,他的眼神平靜中暗藏鋒芒,“之前有人深夜潛入王府,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你的奸夫?”

沈莫上次來王府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心中不由得一驚,顧雲舒沒想到楚夙居然如此沉得住氣,這件事一直等到今天才說,她擦幹淨嘴上的血,冷眼看著他,“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麽?”

“顧雲舒,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和離?”

本來就不會輕易讓她離開的楚夙如今更不會讓她走,他冷笑兩聲,上前一把握住了顧雲舒的手,“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跟野男人雙宿雙飛的!就算是死,你也必須躺在屬於寧王妃的棺材裏!”

無恥!可恨!

顧雲舒再也忍不了了,一巴掌閃過去。

楚夙的臉都被她打得往後一偏,他感受著臉上灼熱陌生的痛意,自出生以來,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他緩緩抬起眼看向眼前這個女人,臉上雖然在笑,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他眼下的心情十分糟糕。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淨想著褲襠裏那點事兒?楚夙,這些話我憋了很久,我是真的瞧不起你。作為丈夫,你不能相信自己的妻子;作為父親,你對孩子多年以來不聞不問;作為一個合作夥伴,你轉眼就將之前立下的約定撕毀!”

被他的言行激怒,顧雲舒索性也將話都說開,她冷笑著看向他,“你該不會以為拋卻你的地位身份之外,那些女人在了解你的本性之後還願意跟你在一起吧?我就是在外麵有野男人,也比你強!”

沒想到顧雲舒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楚夙被她的話逼得倒退兩步,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顧雲舒,你……”

“你什麽你?難道王爺覺得我說的話有問題?”

不由得冷笑兩聲,顧雲舒卻是步步緊逼,她一步一步地走過去,那張淡漠的臉上此時寫滿了與之不相符的嘲諷,“王爺理虧?說不出話來了?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

被顧雲舒連番的打擊弄得說不出話來,楚夙這才發現顧雲舒對自己的誤解和憎惡比表現出來的要深厚得多,他亦是有傲氣的人,不願再在這裏跟她做爭論,眼神陰騭地看了她一會兒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見楚夙終於離開,顧雲舒趕緊將門關上栓好了門栓,平複心情之後,這才在**重新坐下。

看著淩亂的床榻,還有**殘留下來的楚夙的氣息,她隻覺煩躁無比,親自換了被褥,這才勉強平複下心情。

“王爺,你怎麽在這兒?”

望著此時出現在花園子裏的楚夙,秋姨娘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她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此時月至中天,時辰已經不早了,楚夙卻獨自出現在這裏,著實令她有些驚訝。

“睡不著,晚上出來走走。”

輕輕咳嗽一聲,楚夙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和局促,他看向秋姨娘,“不過你怎麽在這裏?此時應該安置了。”

“想著王爺喜歡吃妾身做的苜蓿餅,這苜蓿還是要在晚上采摘才最嫩,不知不覺便到了這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