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銘聽穎兒說到“古真族”,不知為何嘴角一抹妖冶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就在此時,隻聽元銘突然對背著他們的文昌,說了一句:
“文昌,你先出去,本王與小夫人還有一些體己話要說。”
“是。”
文昌如獲大赦,快步走出了元銘的寢殿,臉火辣辣地燙著,這都什麽事?竟然讓他看了不該看的,不知道將來這小夫人會不會因此恨上自己,亦或是給自己小鞋穿,可天地良心,他不是有意要擅闖的。他隻是聽命行事而已,文昌鬱悶地想著。
待文昌離開之後,元銘一下子將一身光溜的穎兒從地上提了起來,低下頭,趴在她的耳邊,吹氣如蘭地殘忍說道:
“你知道嗎?當年古真族被滅,確實跑出來一個公主,隻是聰明如她,深知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於是她便來到了皇宮,被安排了最低賤的工作,辛者庫。
報仇有很多種方法,其中一種,便是與仇人生下孩子,惡心他,而本王才是他們的結晶。
為我母妃的複仇,本王付出了慘痛代價,當年雪兒被綁架,本王完全可以不顧一切地衝出去,可本王的母妃,告訴本王,本王必須依靠在當時太子元祁的身旁,本王與母妃才能有好的生活。受不了苦的我,隻能懦弱的隱忍了下來。讓當時的太子元祁,出盡了風頭。可也就是因為那次,本王失去了她。
有一次,我母妃在我父皇來本王這裏時,她親口將真相告知,最後我的父皇被氣的心髒病複發,撒手人寰。
我母親也因為大仇得報,鬱鬱寡歡,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而本王籌備好了一切,本想等各地藩王離開,殺了當今皇上取而代之,可卻沒有想到,雪兒會在這時候選擇入宮。為了雪兒,本王隱忍了下來。
失去雪兒之後,本王才知道,原來皇位與本王並不重要,她才是本王最想得到的,上次本王讓你偷金龍玉佩,給皇上下蠱毒,本是一氣之下,殺了當今皇上,可雪兒卻讓本王為他守住江山,加上當今皇上元祁,確實對還年幼的本王照顧有加,本王又一次隱忍了下來,所以本王才是古真族的後裔。”
元銘說完,嘴角一抹詭異的微笑,就連狹長的眸子裏都透著笑容,但穎兒卻感覺到全身發冷,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顫抖著的聲音問詢著:
“這……這麽說,上……上次皇上身中蠱毒,也……也是……是王爺所為?”
元銘沒有說話,眼眸卻幽深的可怕,走到桌前,拿起水壺,倒了一杯茶水,聲音平淡地說道:
“穎兒,先將衣服穿上,待會本王請你喝杯茶。”
元銘的聲音淡漠的沒有一絲波瀾,聽不出生氣與否,可卻讓穎兒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扼製住了她的咽喉,讓她喘息不了。
可衣服還是要穿的,穎兒沒有忘記剛剛文昌突然闖進房間的尷尬。
穎兒穿衣服的檔口,逍遙王可沒有閑著,他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將水樣的東西倒進了茶杯中。嘴角掛著一抹妖冶的微笑,向已經穿好衣服的穎兒走去,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說道:
“本王親自穎兒倒了一杯熱茶,快趁熱喝下吧!喝下之後,一切便都結束了,你不該動她的。”
穎兒驚恐地望著逍遙王,她拚命搖著頭,節節後退,淚如雨下,苦苦哀求著:
“王爺別殺奴婢,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傷害娘娘了,求求你了,嗚嗚……”
相貌俊朗剛毅,身材挺拔的元銘,此時卻如同惡魔一般,向穎兒一步一步走近,依舊是溫柔無比的樣子,像個妖孽:
“乖,聽話,喝下它,你放心,本王還舍不得穎兒死,你還有用。”
元銘的聲音雖然溫柔,可卻有些不容拒絕的威嚴。
“不,不,穎兒不喝,不喝……”
穎兒渾身顫抖,跌坐在地,如同一灘爛泥,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逍遙王,若是早知道逍遙王如此可怕,她不會妄想做逍遙王的女人,可眼下仿佛已經沒有退路了。
“喝下它。”
元銘渾身散發著滲入骨髓的嗜血與冷漠,不容拒絕的語氣,穎兒絕望了,她突然爬起來,瘋了一般向文昌離開,沒有關上的房門衝去,一邊跑一邊喊:
“文昌,救……”
可“救命”倆字,還沒有說出後,就感覺到一陣閃電飄過,元銘已經到了她的身前,扼住她的咽喉,將那一杯摻著蠱毒蟲的水,給穎兒灌了下去。
“王爺,可是……”
文昌聽到穎兒呼叫,以為出了什麽事情,雖然明知道不該闖入,可作為下屬他,不能忽略任何風吹草動。
可“出了什麽事?”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完,便再一次看見了不該看見的場景,隻見逍遙王元銘與穎兒正在接吻,他隻能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
“對不起,小的,好像來的又不是時候。”
文昌說完,轉身離去,元銘這才厭惡地一把將穎兒推倒在地,拍打了一下衣衫,將一條鎖鏈鎖在了穎兒的腿上,然後用一塊抹布塞進了穎兒的嘴裏,冷冷說道:
“等你毒發作,本王便帶你去皇宮為雪兒洗白。”
說完,大搖大擺地轉身離開。
而穎兒早就被嚇暈過去了,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文昌見逍遙王元銘走出來,強忍笑意,打趣著:
“王爺終於想通了,打算與小夫人好好過?忘記淑妃娘娘了嗎?”
“或許吧!但本王要救她出來。”
元銘說這句話的時候,風輕雲淡,就連聲音都沒有任何波瀾和起伏,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文昌信以為真,他急忙說道:
“小的願為王爺鞍前馬後,若有一天淑妃娘娘真的有危險,小的願意同王爺去救她,因為小的希望王爺有個嶄新開始。”
“嗯!”
元銘冷哼一聲之後,吩咐著:
“從今天起,本王的寢殿,任何人不得進入,你也知道的本王與小夫人濃情蜜意,她身子勞累,在房間內恐有不雅,以後她的飯食,便由你親自端來,交由本王,本王親自為其端進去與之共同服用。”
“王爺如此溫情,怪不得小夫人如此鍾情於王爺呢!小的遵命。”
逍遙王曖昧地說著,文昌不由想起自己看到的倆幕不該看到的情景,不疑有他,竊笑著領命。
未來的倆天裏,元銘還真是體貼入微,每天一日三餐,從文昌手裏接過飯食,端進寢殿,親手為穎兒吃進去。
穎兒本以為元銘給她下毒,可後來發現她全身無恙,加上元銘聲音溫柔,又細心嗬護,讓穎兒仿佛置身夢裏,她忍不住詢問著:
“王爺這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要鎖著奴婢,又對奴婢這般好?”
“因為本王打算與你好好生活,可前倆天本王醉酒說多了話,怕穎兒說出去,所以隻能用鎖鏈鎖住穎兒啊!”
元銘的聲音,溫柔的仿佛能擰出水來,他的手滑過穎兒的臉龐,落到穎兒頸間,惹來穎兒一陣喘息,戰栗。
“王……王爺該明白穎兒的,穎兒對王爺的一片真心,又怎麽可能胡亂把王爺的事,說出去呢?”
穎兒癡迷地望著元銘的臉龐,戰栗的聲音說著,她希望這一天永遠不要結束。
“那好,本王便打開穎兒的鎖鏈,穎兒乖,千萬別出這個房間,等下午本王還來看望穎兒。”
元銘說完,眼中閃爍著詭異,嘴角一抹嘲諷,還故意在穎兒額頭落下一吻。
穎兒歡喜雀躍,早就忘記倆天前元銘的猙獰可怕,她鄭重地點了點頭。
三天後,逍遙王的寢殿裏,突然傳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將整個逍遙王府的人,都驚醒了。
“怎麽了?怎麽了?”
眾人不解地詢問著,文昌率先衝進了逍遙王元銘寢殿,關切地詢問著:
“小夫人,出了什麽事?。”
可話音剛落,穎兒突然如同受了刺激的野獸一般,向他撲過來。
文昌恐傷了她,急忙向後退去,可穎兒卻如同出籠的野獸一般,逢人便咬,便抓,嚇的眾人紛紛後退。
“這……這是怎麽了?”
文昌急忙向後退,去躲開了穎兒的魔爪,驚恐大叫:
“快,快請曹先生。”
“是。”
下人們一聽,不敢逗留,急忙去請逍遙王府的府醫曹先生,更有下人請來了元銘。
元銘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詢問著:
“怎麽回事?出了什麽事?”
文昌急忙奔到元銘身邊,向他稟報著:
“回稟王爺,小夫人不知道何故突然發瘋,你看這……”
“發瘋?怎麽會發瘋?你們可有請過曹先生了嗎?”
元銘故意祥裝關切地詢問著。
“曹先生來了,曹先生來了。”
遠處的仆人,老遠便開始叫喊著。
也許叫喊的聲音,驚動了瘋了的穎兒,她雙眼赤紅,嘶吼著向元銘撲來,文昌為了保護元銘,隻能大喊一聲:
“王爺小心”。
接著飛起一腳踹向穎兒,雖然穎兒瘋癲,可她並沒有武功,發出一聲慘叫,跌落在地。
“瘋了,瘋了,簡直瘋了,快,將她綁起來。”
元銘指著地上的穎兒,仿佛受驚般大叫著。
“是。”
一聲令下,逍遙王的眾人,七手八腳地將穎兒五花大綁給捆綁了起來,穎兒被捆得動彈不得,可腹中卻被蠱毒蟲撕咬著,痛苦不堪,隻能嘶吼著,左右搖擺,想要掙脫束縛,可卻無能為力。
曹先生提著藥箱,急忙走到穎兒麵前,為她把了把脈,可奇怪的是穎兒脈搏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常。
“曹先生,小夫人她到底怎麽回事?怎會突然瘋癲?”
逍遙王元銘一副關切的樣子,詢問著。
“這個……”
曹先生擼了擼胡須,眉頭緊縮,不敢相信地說道:
“王爺,這小夫人的病情,有些奇怪,脈象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這就奇怪了,小夫人既然脈象正常,怎麽會突然瘋癲,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曹先生你再給好好診一下。”
元銘故意說著,他其實早就算到穎兒就要毒發,所以才鬆開了鎖鏈。
就在此時,一個仆人大叫:
“王爺快看,小夫人的血是黑色的。”
原來穎兒被繩索鎖著,她拚命掙紮,繩子勒進肉裏,黑色的血液,順著繩索流淌下來,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小夫人她中毒了,什麽時候的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片嘩然,曹先生急忙湊近仔細地查看了一番,之後站起來向逍遙王元銘說道:
“王爺覺得的小夫人身上所中之毒,是不是與那古真族的蠱毒蟲之毒,有些相近?”
曹先生也是見多識廣之人,論醫術不亞於宮中太醫,隻是不願被束縛,被逍遙王請進府裏,禮待有加,不曾虧待。
“你是想說,小夫人所中之毒,是古真族的蠱毒蟲之毒?”
元銘明知故問道,接著大喊一聲:
“文昌,每日飯食都是你送來的,這是怎麽回事?”
文昌一聽,嚇的急忙跪倒在地,頭磕的砰砰響,求饒著:
“王爺明察,小的每日給王爺和夫人送的飯菜都是驗過毒的,何況王爺與小夫人一同用餐,又怎麽可能隻有小夫人中毒,而王爺沒事呢?請王爺明察。”
“這倒是。”
逍遙王元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急忙雙手相扶說道:
“文昌快快請起,你跟隨本王多年,本王又怎麽可能懷疑你呢!這樣吧!你速去備馬車,本王要立刻進宮,請皇上派太醫前來給小夫人義診。皇上前段也身中蠱毒,他的毒能解,本王相信,本王小夫人的毒亦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