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窈和蕭郴自然不會讓兩人就這麽離開,當即把他們送了出去。
“還請薑老太爺回去之後,跟我的爹娘說一聲,我在這裏一切都好,讓他們保重身體,等我們很快就會回去。”
出來這麽久了,楚窈也有些思念自己的爹娘了。
薑老太爺點累彈頭,看了一眼決定留下的楚譽,答應了下來。
等到薑老太爺等人離開之後,楚窈和蕭郴才打算回去。
“這裏怎麽多了這麽多難民?”
不僅如此,這些難民看上去更像是剛剛淪落為難民,雖然他們的衣服看上去有些髒,但是卻不舊,而且手指甲裏麵也沒有那種難民中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泥垢。
最重要的是,這些難民雖然看上去有些餐,但是也沒有見到他們就撲上來求吃食和銀錢。
這跟楚窈之前見到過的那些難民似乎有很大的區別。
可她一向記憶力好,觀察力也很強,就注意到了這些難民比之前更多了。
這個問題蕭郴也回答不了楚窈。
兩人隻能警惕地看著這些難民,並沒有貿然的出手相助。
那些難民的眼神,看上去也沒有多少善意。
因此,在有幾個難民想要撲到楚窈身上的時候,她下意識就把人踹了出去。
並沒有讓人靠近。
她清楚地看到,那個難民被她踹出去之後,還滿眼都是怨恨地看著她,似乎恨不得殺了她。
這讓楚窈更加覺得,這些難民不是普通的難民。
蕭郴見那個難民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楚窈,立刻就要吩咐暗衛去把那個難民處置了,但是楚窈敏感地察覺到此事欠妥,阻止了蕭郴。
更重要的是,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最好還是不要接觸這誒人。
蕭郴見她臉色嚴肅,便也就隻能作罷。
等到回去之後,兩人才被剛來到這邊變一直都在打探消息的南玄告知是怎麽回事。
“這些難民怕是從田城湧進來的,那個田城現在幾乎都快成了一個死城了,那裏爆發了文藝,一夜之間感染了很多人。前段時間,那裏的官員也不知道是收到了誰的消息,竟然把城都封了起來,把那些疑似感染的人全部都燒了。”
大火燒了整整一夜,那個城裏充滿了人們的哭喊聲和喧鬧聲,直到幾天後,就有人組織了反抗,然後就殺了不少官兵,還從田城逃了出來,幾乎全部都逃到了皇城。
據說,是因為那個官員燒了不少他們的親人,明明隻是普通的生病,也全都被燒了。
所以他們心生怨恨,全部跑到了皇城,想要感染更多的人,想要報複。
“那些難民一開始還裝無辜,感染了很多人,直到現在,隻要有人咳嗽,就會被抓走。但是有些人就會強忍著咳嗽,他們看到人,尤其是穿著光鮮亮麗,看上去很是富有且權貴之人,他們就會撲上去。”
說到這兒,南玄看了一眼楚窈和蕭郴,繼續說道:
“王爺,王妃,你們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那些撲上來的人,他們其中或許就有人已經被感染了。”
說完,南玄就看到了楚窈和蕭郴有些怪異的眼神。
他忽然福至心靈,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妃,你們剛剛在路上,該不會真的被那些難民圍住了吧?”
他不敢用撲這個字,生怕被責罰。
但是蕭郴的臉色還是不好看。
楚窈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麽變化,看著南玄的樣子,小米米米地開口道:
“當然沒有,那些人還不敢圍著我們。”
南玄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肯定是他們察覺到了王爺的氣勢很強,不敢……”
“隻是有個不長眼的撲了過來而已。”
楚窈把後半句話說完了。
南玄:“……”
“什麽?竟然真的有人敢對王妃如此無禮?屬下這就去殺了他!”
楚窈無言地看著南玄,說道:“你打算也染上這個文藝,然後會來擴散一波?”
南玄立刻蔫了下來,重新坐了下來。
“那王妃,可要屬下去找大夫來?”
“本王妃就是大夫,你若是現在出去找,那萬一找到一個接觸過感染的人的大夫呢?”
楚窈雖然跟南玄半開玩笑地說著,可心裏卻有些凝重。
剛剛薑老太爺還說他們可能會遇到不好的事,現在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他口中的不好的事情。
隻是沒想到他們前腳剛走,這件事情就發生了。
她忽然有些不道義地想,薑老太爺之所以走的這麽著急,該不會就是知道這件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所以才趕緊離開吧?
可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棘手。
瘟疫一直都是最難解決的問題,尤其是在這個年代,醫學發展如此緩慢,這裏的的大夫不僅要慢慢尋找發病的源頭,還要一一對症下藥,而那些被感染的人,也不會乖乖等在那裏等著別人救治。
就如同田城的那些人,或許一開始還抱著希望,希望朝中能派人解決他們的問題,把他們治好,但是後來等到的,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到最後,解決辦法竟然是把他們解決了,集中起來焚燒。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激發了他們心中的怨恨,才會擴散成了這樣。
南玄反應過來,才尷尬一笑。
他也是聽到王妃說被人險些撲到,所以才會著急了些。
若是王妃感染了的話,那王爺定然不會離王妃而去,而掉時候,即便王爺趕他們走,他們也不會離開,必然是會同王爺共進退的,畢竟,他現在也馬上就要當父親了。
楚窈不知道他的心思,也沒有過多計較,隻是讓他吩咐下去,若是最近沒有別的事情,暫時不要讓任何人去外麵。
之後,才跟蕭郴感慨道:
“看來,老天還想讓楚欣他們多活一段時間。”
她不可能冒著這個風險去找楚欣,萬一那個瘋子跟她同歸於盡,那她就真的太虧了。
蕭郴點了點頭,寬慰道:
“放心,不會太久的。”
楚窈點了點頭,想到了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個想要撲到他們身上的那個難民。
“還記得街上我們遇到的那個難民嗎?我可以肯定,雖然我下意識把人踹了出去,但是我觀察過,他的喉間有些泛紅,但是並沒有其他的症狀,雖然的確會忍不住咳嗽幾聲,但是看上去隻是普通的疾病。”
“無論是不是,他一旦被發現,就不會被放過的。”
蕭郴說出了這句話,雖然聽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卻是實話。
“蒙太多越難不成也會像田城那個官員一樣?!”
楚窈有些驚訝,但是她覺得蒙太多越應該不會這麽做。
蕭郴冷哼一聲,開口道:
“他若是真這麽做了,倒是省得我們有這風險,但是他不會。”
蒙太多越的確不會,從他對蒙古斯琦和蒙皇的態度上來看,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多麽自私的人,這樣的人雖然有些心機,但是絕對做不出草菅人命的事情。
否則,蕭郴和楚窈之前也不敢跟他合作,更不敢把某些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可這樣以來,他們就會有一定的風險。
“罷了,且看蒙太多越如何處理吧。”
楚窈也隻是隨口說說,便不打算插手此事了,生怕薑老太爺說的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隻是她顯然忘記了,薑老太爺不僅說會發生不好的事情,而且還說了他們避不開。
沒過多久,蕪寶因為不能出去玩,還在找屋裏情緒有些不高,楚窈和蕭郴還在哄蕪寶,就聽到有人來報,說蒙太多越的心腹到了。
楚窈和蕭郴對視一眼,讓來人進來。
那人是個蒙國人,但是卻是另一個心腹,不僅懂得明國話,而且還很擅長明國話。
因此,很快就把蒙太多越的話傳達給了兩人。
聽到蒙太多越想要楚窈出手,幫忙控製這場瘟疫,蕭郴臉色都黑了下來,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道:
“不行!回去告訴蒙太多越,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若是這場瘟疫他也控製不下來,那我們就離開蒙國,但是本王絕對不會讓她去涉險!”
蕭郴的話說的很是不給麵子,但是那個心腹卻不敢多說什麽,隻是笨拙地勸說著。
“我家太子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走投無路才想起了殘王妃不僅懂醫術,而且還醫術高明,所以才會讓屬下來求助殘王妃,希望殘王妃能夠施以援手。”
楚窈不是不明白蒙太多越也沒轍才會想到她,但是蕭郴不希望她冒險,她也不想輕易冒險,隻想陪在孩子們身邊,所以隻能拒絕了那個心腹。
“雖然我不能直接去,但是也可以提一兩點建議,至於蒙太子是否采用,那就是他的事了。”
楚窈的話音剛落,那個心腹就激動地開口:
“這是自然!殘王妃放心,我家主子定然會聽的。”
楚窈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控製瘟疫最重要的就是防止擴散,最好是把那些確診了的人跟其他人分開,注意,一定是確診了之後的人,把他們放到一起,避免瘟疫擴散地越來越厲害,病情嚴重的和病情緩和的要分開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