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097章 靖王受千刀之剮

明玉軒的正廳裏,姬塵飛快的望了一眼琉月,見她望過來,心下不安,不由得冷怒,直瞪向夙燁,冷冷的開口。

“夙燁,這是你使出來的把戲吧?你是如何知道沈月姬的,竟然還找了這麽一個女人來冒匆沈月姬,你以為本世子會上當。”

夙燁一聽臉色暗了,瞳眸射出懾寒的光芒,陰驁的的接口。

“姬塵,這人可不是本世子找回來的,那女人是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回去一試便知,何必在這裏血口噴人。”

琉月望了望夙燁,又望了望姬塵,同樣的很好奇,夙燁是如何知道姬塵有個未婚妻的/

聽姬塵的口氣,這件事恐怕過去很多年了,連當事人都快忘了,可是夙燁卻能知道,難道這沈月姬真的是夙燁搞出來的。

明玉軒的正廳裏一片冷寒的氣流,誰也沒有吭聲。

琉月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姬塵,你回姬王府看看那沈月姬是不是假冒的不就行了,若她真是你的未婚妻呢?”

琉月如此一說,姬塵沒說什麽,掉首望過去,發現小月兒對於這件事一點不好的反應都沒有,若是她有在意他的話,肯定會心中鬱悶生氣的,可是現在?姬塵的心裏別提多鬱悶了,飛快的起身開口。

“好,我回去查一下,如若被我發現那女人是誰指使的,本世子絕對不會善罷幹休的。”

姬塵說完臉色冷冷的領著人離開了明玉軒。

琉月望著姬塵走出去的身影,看出姬塵確實是生氣了,她忍不住望向一側的夙燁。

“夙燁,那女人確實不是你搞出來的事吧,若真是你搞出來的,姬塵一定會找你算帳的。”

夙燁懶散的撇了撇唇角:“難道本世子為怕他一個病秧子。”

即便這男人深藏不露,他也不懼,他倒真想剝了他那一層皮看看,此人究竟有多厲害呢?

不過夙燁說完,見琉月一臉不讚同的望著他,又趕緊說道:“小月兒,那女人真不是本世子找來的,確實是有這麽一個女人的。”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琉月對於這件事很感興趣,夙燁是如何知道姬塵有這麽一個未婚妻的,按理這種隱秘的事情,除了家人沒人會知道啊。

夙燁一聽琉月問他,優雅的低首理了理衣袖,肆狂的說道:“隻要本世子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

琉月聽了忍不住翻白眼瞪了他一眼,臭屁。

門外石榴和小蠻領著人準備了晚膳進來,夙燁也不用人招呼,自動自發的坐過來,與小月兒一起用晚膳。

廳堂內時不時的響到夙燁的說話聲:“小月兒,你最近瘦了,多吃點。”

琉月想了想,最近確實挺多事的,想胖有點難,不過女孩子瘦點沒關係:“沒事。”

琉月不以為意的搖了一下頭,眼見著夙燁又給她挾了好幾筷子的菜,趕緊阻止他:“你隻管吃你的,別往我碗裏挾了,我吃不了那麽多。”

“多吃點,胖點比較好看。”

夙燁細細的說道,燈光之下,他滿臉溫融如水的笑,眼裏隱有溺寵,廳堂上立著的幾個小丫鬟一起呆呆的望著這畫麵,還別說夙世子和小姐還真的挺配的,隻除了最初兩個人是對頭外,他們兩個人不論從外形上,還是處事手段上,都很配般。

琉月不知道別人心中所想,她此刻的肚子很餓,隻顧著和飯菜奮鬥了。

一側的夙燁看她吃得極快,趕緊的遞水到她的手邊:“吃慢點,別噎著了。”

琉月一邊吃還一邊呸了一句:“烏鴉嘴。”

然後兩個人笑了起來,夙燁看琉月吃得開心,忽然想起上次某人給小月兒做飯菜的事來,不由得上了心,心血**的說道:“小月兒,明日早上,本世子親自給你做吃的。”

此言一出,廳上很多人石化了,包括琉月在內,因為夙王世子親手做吃的啊,容易嗎?

琉月回過神來,隻當夙燁開玩笑的,朝著他點頭笑言:“那有勞了,世子大人給小的做吃的,小的三生有幸啊,隻要世子大人做,小的就吃。”

“好,一言為定。”

夙燁的心情一下子好了,滿臉的光輝燦爛,笑意綿長。

看得身後的石榴和小蠻等人一頭汗,暗自猜測著這世子爺會做什麽吃的啊,做的東西不會不能吃吧,唯有琉月不以為意,因為她隻當夙燁是和她開玩笑的/。

明玉軒的正廳裏,琉月和夙燁剛吃完飯,門外便有人闖了進來,人未進來笑聲先到。

“小月兒,小月兒。”

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晏錚。

晏錚和鳳晟二人一先一後的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人一看到廳堂內的夙燁,臉色黑了,隨之晏錚指著夙燁。

“你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虧我們找了你半天。”

原來晏錚和鳳晟二人為了查先前的案子,跑了一天,本來找夙燁商量事情的,誰知道夙燁竟然不在夙王府裏,他們兩個人便商量著到上官府來找小月兒說說事情的經過,誰想到夙燁竟然在上官府,還一臉享受的和小月兒用著晚膳。

晏錚和鳳晟二人的臉立馬便黑了,同時的瞪著夙燁。

夙燁不緊不慢的說道:“爺我以後住在這裏了。”

“什麽,你和小月兒住在一起了。”

晏錚大吼,聲音響得快掀翻屋頂了,正廳裏幾個小丫鬟趕緊的伸出手捂住耳朵,晏世子是不是太誇張了,這吼聲跟打雷似的,有夠難聽的。

晏錚吼完夙燁,也不等他回答,便望向了上官琉月,再吼一聲。

“小月兒,這是多早晚的事情,你竟然與樹葉子住一起了。”

琉月翻了一下白眼,無奈的說道:“他沒與我住一起,不過是住在上官府罷了。”

“為什麽他要住在上官府裏。”

晏錚話一落,琉月望向夙燁,是啊,按理不該讓這家夥住在上官府,怎麽就讓他住進上官府了,琉月想到這是師傅讓他住進來的,她說了沒用啊,所以望向晏錚說道:“他住上官府是為了和我一起查案,關於昨天晚上的下毒案和刺殺案。”

“那我也要住在這裏。”

晏錚直接開口,夙燁的臉色一瞬間冷了,眼裏陰側側的寒芒,哪裏都有這家夥的事啊。

一側的鳳晟倒是沒開口,反正有晏錚和夙燁鬧,他用不著出手。

鳳晟雙臂抱胸坐到了琉月的身邊,望著廳堂內的一切。

琉月望了望晏錚頭疼不已,晏錚若是住在上官府,隻怕上官府就別想安寧了,不由得冷著臉子開口說道:“好了,還是快點查這件案子吧,等到查清了這件案子,你們統統的給我滾出上官府去。”

“小月兒,你太不公平了。”

晏錚依然不甘心的嘟嚷,不過看琉月冷了的臉色倒也不敢過份的發脾氣,乖乖的坐到廳堂的一側。

正廳裏,夙燁掃視了一眼晏錚和鳳晟二人,十分的不爽,然後一揮手示意廳堂內的丫鬟都退下去。

最後隻剩下他們幾個人了,說到查案,幾個人的神色便要嚴肅得多,不再想別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查案上麵。

“你們這一天可查到什麽?”

夙燁問鳳晟和晏錚,依他對他們的了解,這一天想必他們沒有休息,馬不停蹄的查這件事了。

晏錚搶先開口說道:“昨夜參加宮宴的人全都查了,並沒有發現有人有動作,各國的使臣全都沒一點的動靜。”

夙燁挑了一下眉,望向鳳晟,鳳晟慢吞吞的開口道:“我查到了青蟒閣的總壇,正打算帶人滅了他們。”

夙燁聽了他們兩個人的話,微眯起眼睛,匯合自已手中得來的消息,緩緩開口。

“皇上派太監接上官聖醫和小月兒,外麵的人肯定不知道,所以可以肯定,這人定然在宮宴之上,如若不是那些使臣,便有可能是闌國的朝臣?”

晏錚一聽,臉色微暗,飛快的開口:“朝臣我也查了的,沒有發現破綻。”

“那麽就剩下宮中的後妃了?”

夙燁話一落,晏錚和鳳晟二人睜大眼睛瞪著他:“你不會懷疑宮中的後妃參與這件事吧。為什麽啊?”

二人滿臉的不解。

夙燁挑眉冷戾的說道:“現在隻要查清楚青蟒閣的人是鳳鳴的,那麽便可以肯定一件事,昨夜的事情是前太子鳳鳴在背後指使的,而他在宮裏有人,這個人很可能是宮中的後妃,所以沒人注意到她,皇帝一下旨,她便悄悄的派小宮女送了信,鳳鳴得到消息,自然會派殺手刺殺我們。”

“可是下毒呢?這吸血蠱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也是那後妃下的不成。”

“隻要查到這個人不就知道了。”

夙燁的眼睛黑得可怕,深不可測。

“那麽今夜我帶人去端了青蟒閣的老巢。”

鳳晟沉聲說道,眉眼狠戾。

晏錚接口:“那我去查宮中後妃這件事,一定要查出這個人來。”

夙燁點頭,然後嗜血的命令身後的夙竹:“夙竹,帶些人隨鳳晟世子一起,殺掉青蟒閣的那些人,另外抓了活口,盤問看看他們的背後究竟是什麽人?”

“是,屬下領命。”

夙燁吩咐完,又望向晏錚:“你若是查到昨夜宮中哪個後妃有動作,記著不可莽撞,必須報於我們知道,然後再定奪,如何從這後妃口中查出事情的真相,鳳鳴太子是否回京了?”

晏錚點頭,然後想到一件事,盯著夙燁:“我們都把事情做了,你做什麽?”

夙燁懶懶的往椅子上一靠,慵然的說道:“你看到哪個分布號令的統帥親自動手的?”

“你?”

晏錚再次磨牙,他每次和這個死男人鬥,都吃虧,實在是太可恨了。

琉月看晏錚臉色陰沉,忙說道:“晏錚,別惱了,我們要去拜訪九皇子南宮暖,看看昨夜他們和誰接觸了?”

因為那背後的人若是下蠱,必須靠近九皇子南宮暖,才可以使得蟲蠱上身。

晏錚點頭總算不說話了,可是他想了想又不甘心的說道:“為什麽小月兒與他一起的,而不是與我們一起的,不行,我不同意這樣分配。”

夙燁陰森森的瞪視著晏錚,冷冷的提醒她。

“因為蟲蠱的事情隻有小月兒最精通,至於本世子,要保護她,還有人比本世子保護她更讓人放心嗎?”

這話說得極其的狂妄,聽到鳳晟和晏錚的耳朵裏,兩人臉色都有些黑,不過卻不可否認,夙燁保護小月兒確實是最讓人放心的,所以雖然不甘心,卻總算不再說什麽。

廳堂內總算安靜了下來,琉月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汗,人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她要說三個男人一台戲,有這麽三個湊到一起,她都別想消停了,還是趕緊的查清楚這件事,然後讓他們離她遠點吧。

正廳門外,蘇管家領著人走進來稟報:“小姐,靖王爺前來拜訪。”

“鳳吟,他來做什麽?”

琉月不喜的蹙眉,然後想到昨夜的宮宴上也沒有看到靖王,隻有三皇子六皇子兩個人,看來這靖王爺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過這麽晚了他來拜訪她做什麽,琉月本想不見,那夙燁卻先冷冷的接口:“他來幹什麽?”

“老奴不知,靖王爺說了有要事與小姐說,是事關小姐性命之事。”

“事關我的性命。”

琉月有些錯愕,這下倒不得不見見了,她倒要看看這靖王爺說的是如何事關她性命的事情/。

“去把靖王爺請進來。”

“是,小姐。”

蘇管家退了出去,琉月望向廳堂內坐著的三個臉色都不善的家夥;“你們是不是該走了?”

她要見客,他們虎視眈眈的坐在這裏算什麽事啊。

夙燁第一個拒絕了:“不行,若是他有什麽害你的心思,我們可以幫你對付他。”

晏錚也搶著說道:“是的,小月兒,這家夥一直挺恨你的,若是他來對付你怎麽辦?”

鳳晟微微的點了點頭,琉月望著這三張臉,然後堅持說道:“你們還是各自回去吧,我可以處理好的。”

她並不怕靖王,現在的鳳吟就像那落水狗一般,有什麽好懼的,而且這三家夥待在這裏,等到鳳吟進來,肯定會讓她頭疼死了,所以她堅決不同意這三家夥留下來。

“我們不走。”

難得的三人異口同聲,琉月臉色立刻黑了,這是她的事好不好,好歹給她點隱私權好吧,再一個憑晏錚的脾氣,待會兒鳳吟一進來肯定要打起來。

“你們走不走?”

琉月陰驁的眯起眼睛,眼裏閃著寒凜凜的光芒,隨之還補了一句:“我不介意把你們毒昏了,然後打包扔出去。”

這下三人無語了,緩緩的起身往外走去,臨了還來一句:“我們待在隔壁的廂房候著,若是這家夥有動靜,我們饒不過他。”

正廳裏,琉月無語,翻了一下白眼,然後示意小蠻等人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下去。

門外鳳吟適時的走了進來。

今日的鳳吟完全不同於當初的意誌風發,顯得很落魄,不但神容憔悴,就是眼神也是慘淡無光的,一走進來便望向琉月,一言也不吭。琉月揮手讓蘇管家和兩個下人出去,正廳裏隻剩下琉月和鳳吟,還有小蠻和石榴兩個人。

琉月淡淡的開口:“靖王爺請坐。”

鳳吟依言坐下來,但是他一雙複雜幽暗難明的眸子一直沒有離開琉月,好半天才開口問。

“原來你竟然精通毒術,所以發生在本王身上的一連串的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

原來昨夜琉月輕而易舉識出吸血蠱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靖王府,靖王鳳吟前思後想一遍,總算明白發生在自已身上的事情,都是琉月搞出來的,而她之所以如此害他,便是因為他當初休掉她的原因,她在報複他。

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的步步為營,一步一步的把他搞到如此的局麵,若是當初他娶了她,隻怕皇位是信手拈來的,可惜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廳堂上,琉月並沒有理會鳳吟的問話,慢慢的說道:“王爺過來,不會是為了問這件事的吧?”

鳳吟挑眉,眼神一閃而過的戾寒,隨之飛快的開口道:“本王今日前來,便是想請你替本王治好身上的病,以前的種種一筆勾消,必竟當初休妻是本王的錯,所以請你不要再把痛苦加諸在本王的身上。”

鳳吟說完,琉月冷笑。

“琉月不知道王爺說的是什麽意思?若是為了這件事,王爺請回吧。”

她才不會相信她治好了鳳吟的病,這男人真的會與她一筆勾消,現在的他雖然看上去很平靜,但琉月知道,他一定極恨她,或許恨不得吃她的肉吸她的血,又何來一筆勾消之說,所以她沒蠢到相信這男人的話。

鳳吟聽了琉月的話,咬牙,嘴裏有血腥味回旋,沒想到自已放低了這樣的姿態,這女人也不為所動,她可真是狠毒。

“你真毒。”

琉月不怒反笑,淡淡開口:“若是不毒,隻怕我便死無葬身之地了,所以王爺還是請回吧,恕琉月無能為力。”

鳳吟站起身,眼睛一瞬間赤紅,好似快噴血了,他也不偽裝了,盯著琉月。

“你會有報應的,一定會的。”

“那個就不勞王爺煩心了,”琉月揮了揮手,示意一側的小蠻:“送王爺出去。”

本來她還真以為這男人要說什麽事,竟然來說這麽一堆無聊的話。

鳳吟猙獰的笑著,然後陡的止住笑,狠聲說道:“上官琉月,楚琉蓮逃出了靖王府,你就等著吧,本王相信,她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他說完轉身便走了,身後的琉月神色微暗,眼神閃爍。,

沒想到楚琉蓮竟然從靖王府逃出來了,這女人極恨她,她從靖王府逃出來,肯定是受不了靖王府裏的虐待,那麽此刻的她一定極恨她,所以她要小心些才是。

門外,夙燁和晏錚三人進來,看琉月的臉色不好,三人的臉色同樣的不好,先前鳳吟與琉月的說話,他們三人可都聽到了,沒想到這男人竟然膽敢咒小月兒,實在是太可恨了。

夙燁一握手,陰狠的開口:“鳳吟,這個該死的混蛋,本世子要派人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琉月卻出聲阻止了:“好了,我們還是查案子吧,眼下這麽亂,若是生事越發的亂了。”

琉月一開口,三人沒說話,然後晏錚和鳳晟二人向小月兒道別,臨離去時不甘心的狠瞪了夙燁一眼,這死男人的運氣太好了,竟然住到小月兒的隔壁了,想想便讓人鬱悶。

晏錚和鳳晟二人離開,琉月望向夙燁。/

“我們去驛宮拜訪慕紫國的九皇子南宮暖吧?”

“好,”夙燁點頭,然後兩個人一先一後的出了上官府的明玉軒,此時天已黑了,但因為琉月白日睡了一天,所以並不覺得累。

蘇管家備下了馬車,夙燁和琉月二人上了馬車,一路往南璃宮的驛宮而去。

馬車裏,兩人各窩一邊,滿臉的若有所思,琉月忍不住問夙燁:“你說究竟是宮中的哪位後妃幫助的鳳鳴啊?”

夙燁挑了挑狹長的眉,犀利沉在眸底,閃閃發光。慢慢的開口。

“應該不是淑妃德妃賢妃等人,因為他們都有皇子傍身,不可能參與這種事的。”

“那你猜是?”

琉月看夙燁的樣子似乎有些答案了,一雙眼睛緊盯著夙燁。

夙燁看她心急,偏不說,故意逗她,琉月忍不住板子臉嚴肅的說道:“你倒底說不說,不說給我滾下去。”

夙燁瞄了瞄琉月的樣子,好笑極了。調侃琉月。

“怎麽感覺這會子你成了一個小潑婦了。”

“你才是小潑婦呢?”

琉月反諷,雙手便朝夙燁的腋下掐了過來,夙燁怕癢,趕緊的開口:“好了,隻是本世子的懷疑,本世子懷疑是趙貴人。”

“趙貴人。”

琉月收回手,認真的去想趙貴人,昨夜的宴席上,趙貴人確實存在,可是那個女人看上去很老實啊,根本就不像是會下黑手的人。

“趙貴人,全名趙明瑟,其父曾官拜二品巡撫,因貪汙受賄而被刑部查處了,趙家的一門大小皆被發配到苦寒之地去了,本來這趙明瑟也受了牽連的,卻因為當時的皇後力保她,所以皇帝隻把她從貴嬪降到了貴人,她依然安好的生活在宮裏,這趙貴人替皇上生了七公主鳳碧珠,今年十三歲。”

夙燁輕慢的說道,琉月微凝眉思想,看來這趙貴人還真有嫌疑,她這是出於報恩的意思,所以才會幫助鳳鳴對付別人。

“難道真是這趙貴人,她為了報恩,所以幫助了鳳鳴。”

若是這件事查出來真的是她,隻怕?琉月歎息一聲,不再說話,各人的立場不同,選擇的路也決定了她的一生是榮光富貴,還是萬劫不複。

琉月一邊想一邊閉上眼睛,然後推了推夙燁:“多讓點出來讓我睡覺,待會兒到了驛宮叫我。”

“好。”

夙燁眉眼柔和,看小月兒如此自然的與他說著話兒,他心裏十分的高興。

馬車一路直奔南璃國的驛宮而去。

同一時間,在尚京僻靜的街道上,卻發生了一件慘事。

靖王鳳吟的馬車被人給攔住了,靖王爺今晚本就火氣大,所以車駕被人攔了,更是怒火衝天,朝外麵的沈青陽怒喝:“怎麽回事?”

“王爺,有人攔住了我們的馬車。”

沈青陽驅馬恭敬的上前稟報,鳳吟臉色瞬間黑沉,然後掀簾往外張望,便看到寂靜的街道上,對麵果有數十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人臉上都蒙著麵紗,不過眼裏卻滿是殺氣,鳳吟不由得心驚,朝著對麵的人冷聲:“你們是什麽人,竟然膽敢行刺本王。”

不過對麵的人根本不理會他,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攻擊鳳吟。

靖王府的手下閃身迎了上去,鳳吟也從馬車裏躍出來,加入打鬥。

不過因為人手懸殊太大,靖王府的人根本就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很快鳳吟受傷了。

“王爺,你沒事吧。”

沈青陽緊張的問,再掉首望圍了過來的人,不由得臉色難看,這些人個個都眼露凶光,周身的殺氣,分明是要殺了王爺的。

鳳吟一揮手,再次領著沈青陽等人攻了上去,不過一來他受傷了,二來心力不足,幾招過後,竟然被黑衣人給抓住了。

此時鳳吟的臉色難看至極,陰森森的開口:“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本王。”

“奉命行事而已。”

那黑衣人一伸手點了鳳吟的穴道,然後轉首命令那些手下:“殺了,一個不留。”

他說完提著鳳吟閃身便離開了,身後靖王府的幾名侍衛個個臉色難看,叫了起來:“王爺,王爺。”

沈青陽等人因為擔心鳳吟,所以心急起來,劍法全都亂了,氣逆攻心,哪裏是那些黑衣人的對手,所以很快被數十名黑衣人給殺了。

等到殺了靖王府的這些人,那些黑衣人盡數退了下去。

幽暗的房間裏,一燈如豆。

一人被牢牢的綁在了木架上,動也動不了,一點反應都沒有,慢慢的他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望著四周,破舊狹小的房間,除了一張椅子什麽都沒有,而他被綁在木架上,牆上掛著很多的刀具,那刀具在光芒中散發著森森的冷意,令人不寒而粟。

這被綁在木架子上的人,正是先前被抓了過來的靖王鳳吟。

鳳吟臉色慘白,張望著空無一人的小房間,努力的想著自已是得罪了什麽人,竟然遭受這種對待。

“來人,快放了本王。”

鳳吟的話聲一起,木門吱呀一聲竟然被人推開了,兩三個從門外走了進來,這進來的人身材欣長高大,所以使得狹小的空間有些擁擠,為首的一人臉戴銀製的麵具,緩緩的坐到中間的位置上,兩名手下麵無表情的立在他的身後。

鳳吟望著這戴著麵具的人,不由得冷聲:“你是玲瓏國的駙馬聞宸,本王與你何冤何仇,你竟然命人把本王抓來。”

戴麵具的男子正是玲瓏國的駙馬聞宸。

聞宸笑了笑,然後慢慢的取下了臉上的銀製麵具,露出一張清雅逼人的麵容來,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可是那瞳眸中的光芒,很冷,冷到人的骨子裏。

鳳吟一看這張臉便張了嘴,好半天做聲不得。

“你,你?”

“怎麽,認不得我了,我的好皇弟。”

聞宸譏諷的說道,眼裏是嗜血的殺氣。

鳳吟隻覺得從內冷到外麵,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鳳鳴,他竟然從皇陵中逃了出來。

“你竟然逃離了皇陵。”

聞宸慢慢的把玩著手中的銀製麵具,幽然的說道:“皇弟,這怎麽叫逃離呢,本宮隻是不樂意待在那裏,所以出來了。”

聞宸一邊說一邊又慢慢的把麵具給戴了起來,然後笑望著鳳吟。

鳳吟的臉色白得像一張紙,恐懼籠罩著他的周身,鳳鳴把他抓來,能有什麽好事啊,他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鳳鳴,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的皇弟。”

“皇弟?”

聞宸笑起來,那笑透著蝕骨之痛,慢慢的開口:“你是我皇弟嗎?我記得當初有人說過,我不是皇室的血脈,又何來的皇弟呢。”

聞宸說到兩年前的事情,眼裏透著血樣的紅。

他是當朝的太子,風光無限,誰知道竟然被人設計入局,得了一個謀朝篡位之罪名,這還不打緊,竟然有人買通了當年接生他的尚宮,說他不是皇室的血脈,而是皇後偷龍轉鳳替換進皇宮裏的孽種。

聞宸想到當日之事,忍不住嗬嗬笑起來。

當時母後和他跪在父皇的麵前,求父皇給他們一個機會證明這件事,可是他們頭都磕破了,父皇也不相信,一怒殺死了他母氏一族的全數男子,女子全都流配,母後被囚在冷宮裏,竟然傻了,而他也被廢了武功,以謀朝篡位的罪名攆進了皇陵之中。

他們以為他會老死在皇陵裏,可惜他們估錯了,他鳳鳴即便沒有武功,他也有一張腦子,所以他離開了皇陵,一路進了玲瓏國,然後得了玲瓏國公主娜雪兒的喜愛,便做了玲瓏國的駙馬。

這樣的他恢複了武功,權勢又有了,所以領著一批人殺回了南璃國,他要讓父皇後悔,後悔當日對他們母子所做的,他要殺了這些陷害他們母子的人。

聞宸周身的冷氣四溢,唇角卻偏偏勾著笑,分外的猙獰。

綁在木架上的鳳吟,看著這樣子的鳳鳴,生生的打起寒顫,今日他必死無疑。

“鳳鳴,我知道你想殺我,要殺便殺吧,我不怕死。”

聞宸一聽嗬嗬笑了起來:“鳳吟,知道當日被攆皇陵,我有多痛嗎?現在我要這痛加倍的付在你身上,我要讓德妃那個賤人看看,她兒子最後的下場。”

聞宸說完一揮手,命令下來:“來人,開始。”

兩名手下過來,取了一柄薄如蟬羽的刀過來,鳳吟的臉色難看極了,盯著那刀,冷聲道:“你們要幹什麽。”

“我要讓你受千刀之剮,我要讓德妃看到她對付我們母子的下場,還有姬王府的人我也不會放過的。”

聞宸冷冷的說完,鳳吟直接便受不了的昏迷了過去。

現在他倒寧願有人一劍殺死他,而不要承受這種非人的虐待,千萬之剮,何止是一個痛字可說的。

鳳吟昏迷過去,可房間裏並沒有人理會,那兩個執刑的手下,伸手抓了一個東西把他的嘴巴塞上,然後放開了他,開始執刑,房間裏一片血腥之氣,愈來愈濃烈。

聞宸慢慢的看著,並沒有似毫的同情,唇角勾出冷笑,望著被按在地上承受千刀之剮的人。

忽然有手下走了過來,恭敬的湊到聞宸的身邊稟報。

“主子,不好了,有人血洗了青蟒閣的總壇。”

“誰?”

聞宸的臉色陡的變了,轉身便往外走去,再不理會房間裏的人,一路領著手下趕往青蟒閣的總壇。

驛宮。

慕紫國人住的別院裏,夙燁琉月和南宮暖分主賓之位而坐。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九皇子南宮暖向琉月道謝,若非琉月,隻怕他和皇姐一命休矣,臨了,南宮暖想起打板子的事情,沉穩的說道:“等皇姐的身子稍好一些,本王一定會命人好好的打她的,讓她記住教訓。”

琉月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麽,望向南宮暖。

“今夜我們來驛宮,是想問先前宮宴上的事情,九皇子在宮宴開始的時候可曾接觸過誰?或者發生過什麽事?”

南宮暖清明的瞳眸攏上了若有所思,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搖頭:“本皇子進宮沒碰上什麽事情,倒是在禦花園逛園子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小太監,當時那小太監還撞了本王一下。”

琉月眼神一暗,飛快的開口道:“九皇子便是那時候被人給下了蟲蠱的,等到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蟲蠱發作起來了,。”

南宮暖清雋的麵容上攏上了冷色,唇角緊抿,好半天才開口。

“難道這下蟲蠱的人便是宮中的人。”

夙燁懶懶的開口:“我們隻是想查出是誰放了這樣的蠱蟲,以免他再出來害人。”

琉月點頭,然後望向南宮暖,笑道:“能否請南宮公主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問她。”

“好,”南宮暖點頭,喚了人進來,命令那手下立刻去把公主給請過來。

南宮巽音很快被人扶了過來,因為先前中了吸血蠱,所以這女人的神情有些懨懨的,臉色很蒼白,不過看到琉月的眼神兒可沒有一丁點的善意,陰沉得很,並沒有因為琉月的出手相救,她便有所感激。

“你來這裏幹什麽?”

琉月對於她的無禮視而不見,一側的南宮暖臉色卻難看了,瞪了南宮巽音一眼。

“皇姐,記住自已的身份。”

南宮巽音撇了撇嘴,總算不說話了,坐到一邊的位置上,琉月問她:“南宮公主,請你想一下中蟲蠱前,和什麽人接觸過。”

南宮巽音這一次倒是沒有多說什麽,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有一個宮婢掉了東西,然後本宮撿起來還給她了,這算不算。”

南宮巽音的話落,琉月便意味深長的笑了。擺明了有些不相信,堂堂的南宮公主竟然會因為一個人掉了東西而去撿起來還給人家,這可能嗎,可能嗎?按照她對南宮巽音的了解,她該是那種麵不改色踩過去的人。

南宮巽音看琉月的神色,不由得臉色一暗,冷哼:“其實是因為她長得太高,有點不像女人,卻穿著輕衣羅裙,我覺得好笑,所以想看看她,這下行了吧。”

琉月點頭,這才符合她的性子。

“可見著那宮婢的模樣兒了。”

琉月問,南宮巽音搖頭。

“聽到聲音了?”

“沒。”

“注意到什麽特別的沒有?”

“沒。”

南宮巽音一連搖了幾次的頭,琉月放棄了,這就是個蠢女人。

“算了,巽音公主可以回去睡覺了。”

琉月揮手像攆蒼蠅似的,南宮巽音的臉色一黑,便又想發作,抬首看到南宮暖冷如玉的神色,總算把到嘴的話止住了,起身領著兩個宮婢往外走,然後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一臉恨的說道。

“那人嘴上長了一個大黑痣。”

房間裏,三人皆臉色一沉,然後猛瞪走出去的女人,這麽重要的線索,她丫的繞了這麽半天沒有繞出來,臨了才來這麽一句。

琉月立刻起身望向夙燁:“我們走吧。”

夙燁起身,兩人向南宮暖招呼了一聲便離開了驛宮,一路回上官府去了。

這一來一回的折騰,便是半宿了,琉月一回到明玉軒便洗洗刷刷的睡了。

第二日,她還沒醒,便聽到耳邊傳來小蠻變質的聲音,開始琉月以為聽錯了,可是再聽聽真的是變質了。

“小姐,小姐你快起來,你快起來啊。”’

這丫頭一向是個穩重的,這一次竟然抱住琉月的身子搖晃個沒完,琉月總算被她搖醒了,迷糊的睜開眼睛望著小蠻,有些不在狀況內:“發生什麽事了?”

“是靖王爺,靖王爺?”

琉月一聽小蠻提到靖王,便不感興趣,身子又往後仰,小蠻哪裏讓她睡,趕緊的說道:“靖王爺被人殺了。”

“殺了。”

琉月一激靈,倒清醒了過來,眨著眼睛又確認了一遍:“你說靖王被人殺了。”

小蠻點頭,然後望向琉月:“還是受的千刀之剮,聽說受了千刀之剮還被人吊在了靖王府的大門上。”

琉月的眼神一下子幽暗了,是誰這麽變態啊,殺便殺了,還吊在靖王府的大門上,光用想的便磣人,那不成殺豬了。

小蠻一臉擔心的繼續開口:“小姐,昨兒晚上靖王爺來我們上官府了,你說皇上會不會懷疑我們動的手腳啊。”

小蠻一說完,琉月便想起什麽似的睜大眼睛,然後一言不吭,俐落的穿衣服,頭發也不梳衝出了房間,一路直奔隔壁院子而去,小蠻和冰舞不知道自家的小姐是怎麽了,跟著她的身後一路追進了碧闌園。

夙燁正在碧闌園的正廳用膳,同時聽下人稟報關於靖王被千刀之剮的事情,聽到門外腳步聲抬頭望過來,便看到琉月披散著一頭墨發衝了過來?然後不等夙燁開口,琉月便急急的問:“靖王的事情與你沒關吧?”

雖然這不幹她的事情,甚至於鳳吟死得這麽慘,她該高興才是,可是想想那殘忍的手段,她還是認為這最好不是夙燁做的比較好。

夙燁一聽知道琉月也知道了關於靖王鳳吟被千刀之剮的事情,忙搖頭否認:“我沒做。”

琉月鬆了一口氣,夙燁自然說了沒做,便不是他做的。

不是夙燁,會不會是鳳晟或者晏錚。

琉月又擔心起來了,雖然她沒說,但是夙燁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想什麽,不忍心讓她擔心,所以說道:“不可能是鳳晟或者晏錚做的,他們兩個人沒有這麽殘忍。”

“那究竟是誰呢?”

琉月坐下來滿臉的若有所思,然後雙瞳陡的亮了起來,望著夙燁:“你說會不會是前太子鳳鳴做出來的?”

“很有可能。”

夙燁點頭,琉月一聽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噌的一聲站起來轉身又跑走了,身後的夙燁好氣又好笑,這小丫頭。

“小月兒,本世子說了要煮東西給你吃的,你馬上過來。”

“好。”

琉月想也沒想,然後衝了出去,身後跟著的小蠻和冰舞二人一臉的無語,夙世子能煮什麽東西啊,小姐也敢應。

琉月回了明玉軒,收拾整齊,穿戴好才又領著人往碧闌園走去,路上小蠻小心的問:“琉月小姐,你真敢吃世子爺煮的東西啊?”

琉月笑了:“你認為夙世子真會去做這種事嗎?他就是開玩笑的啊。”

琉月壓根就沒往心裏想,堂堂的夙王世子,富甲天下的夙王世子怎麽可能親自下廚呢,所以他先前就是逗她的啊,琉月好笑的斜睨著身側的小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別擔心,夙世子不會煮東西的,也就是廚子煮的罷了。”

小蠻有些糾結,她們爺什麽事做不出來啊,既然他說煮東西,肯定煮的啊,就不知道那東西能不能吃。

琉月領著小蠻和冰舞等人一路進了碧闌園。

正廳裏沒人,琉月領著小蠻和石榴坐下來,正好夙燁端著一個托盤從外麵走了進來,人未進,那股兒糊味兒便出來了,琉月抬眸看過去,便看到這家夥一臉光輝燦爛的笑意,穩健的走過來,然後把托盤擺在了她的麵前。

一碗黑糊糊的類似於粥類的東西,然後還有兩盤五顏六色的類似於菜的東西,總之很出彩,琉月的臉色有些黑,指了指托盤中的東西。

“這是什麽?”

夙燁眸光微醺,笑意綿綿。溫雅的開口:“銀耳粥。”

“銀耳粥?”

琉月眼珠子跳了幾跳,有人能把銀耳粥煮成這樣,她實在是太佩服了,可是她以為他是開玩笑的,誰知道這大爺竟然真的親手做粥了,這能吃嗎?她喜歡吃美食,又不喜歡吃這種豬食。

“那這個又是什麽?”

琉月指了那五顏六色的東西,問夙燁,夙燁立刻滿臉笑意的說道:“這是小菜兒,我做的,蔥爆五加皮,桂花豆腐。”

琉月嘴角抽了抽,這名字倒好聽,可是能吃嗎?抬首望向夙燁,隻見這男人一臉如水笑意的望著她,等著她吃東西。

琉月幾乎懷疑這家夥是故意的,。

沒錯,夙燁便是故意的,隻要一想到上次小月兒吃姬塵所做的東西,他便各種的嗝應,所以明明不會做,偏做出這些東西來。

“小月兒,你不是說要吃我做的嗎?吃吧吃吧。”

琉月想起自已曾說過的話,她是說了,可她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啊,誰會想到堂堂夙王世子竟然親手做東西啊,還做得這麽難看。

“我不太餓。”

琉月期期艾艾的開口,其實她好餓啊,好想吃好吃的東西啊,但眼前的這些東西堅決不吃。

“那就嚐嚐吧。”

夙燁還在堅持,琉月抬首望過去,便見到夙燁的眉蹙了起來,深邃的眼神中似乎有些受傷,難道她刺激到他了,好吧,好歹人家一番心意,就吃一口吧,一邊想一邊吃了一口銀耳粥,然後好想吐啊,苦味糊味什麽味都有,還要強迫自已咽下去,琉月的眼淚差點都憋出來了,好心酸啊。

偏偏夙燁還不放過她,看她痛苦的小模樣兒,他偏覺得窩到心裏去了,麵上還一本正經的問道:“小月兒,怎麽樣,好吃嗎?我第一次做,下次再改進啊。”

琉月一把幸酸淚啊,都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家夥了,正想找個籍口,便聽到門外有人進來稟報:“小姐,鳳晟世子和晏世子二人過來了。”

琉月一聽那叫一個高興啊,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這兩人出現的,感謝老天爺饒過了她。

“快請,快請,”琉月笑道,然後望向夙燁,認真的說道:“這東西收下去吧,鳳晟和晏錚過來肯定是為了案子的事情,聽聽他們昨夜做得怎麽樣了?”

夙燁一揮手命人把東西撤了下去,然後又命人準備了幾樣早膳進來,小月兒都沒吃東西呢,先前他隻是治她而已,讓她下次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鳳晟和晏錚二人很快走了進來,同時夙鬆和夙竹也準備了幾樣吃的東西進來。

琉月一看到吃的東西,也顧不得招呼人,趕緊的吃東西。

夙燁看著唇角勾出淺淺的笑,然後問琉月:“小月兒,難道本世子先前煮的東西有那麽難吃嗎?”

琉月抬頭望向夙燁,然後很認真的問道:“夙燁,我能說實話嗎?”

夙燁眼神閃爍,耀如珍珠,他越和她待在一起,越發現她吸引人,各種樣子都可愛。

“說。”

“好難吃啊,下次你別煮了,饒過我吧。”

琉月飛快的說完,然後繼續埋頭吃東西,理也不理夙燁,正廳裏夙燁忍不住幽然而笑,這丫頭。

鳳晟和晏錚二人聽了他們兩的對話,驚訝莫名:“夙燁,你竟然親手給小月兒煮東西。”

不管煮得好不好,這可是天下第一稀奇事了。

“有什麽不可以的,”夙燁冷瞪了兩家夥一眼,他還打算以後好好的練習這廚藝呢,偶爾也能在小月兒的麵前得意一回,夙燁一邊說一邊走到一側坐下來,然後問鳳晟和晏錚:“你們兩個一早過來,是昨兒的事情有進展了。”

“嗯,有進展了。”

兩人點頭,然後同時的想到一件事,臉色暗了下來,晏錚搶先開口:“靖王被人殺了,還受了千刀之剮,什麽人這麽恨他啊。”

“這件事我們知道了,如此殘忍手段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可見那殺靖王的人有多恨他。”

夙燁沉聲說道,琉月一邊吃一邊接口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鳳鳴,鳳鳴一定是極恨鳳吟的,之前他可是幾次對姬塵下毒手的。”

琉月話一落,眾人默然,然後鳳晟開口:“問題鳳鳴現在在什麽地方,昨夜我血洗了青蟒閣,並沒有發現鳳鳴的下落,同時那青蟒閣的人交待,他們老大總是戴著一個黑色的麵具,沒人見過他。”

鳳晟話落,晏錚便又開口說道:“昨夜我帶人進宮查了的,先前南宮巽音和南宮暖中毒後,隻有兩個人走動了的,一人是趙貴人的太監,一人是淑妃的嬤嬤,其他的一步也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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