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最近這段日子青州市,警察局並沒有命案。

沒有命案就不需要法醫,不需要法醫就不需要徐倩。

所以這家夥不過就是上單位去躲著。

葉凡也對家裏的氣氛表示無奈,和不喜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和徐倩一樣,但是他去的地方則是張繁星的家。

之前隻有在給張繁星的妻子看病的時候才見過一次,但一直以來也都沒有什麽太深刻的交流。

不過確實聽說過,張夫人是一個脾氣很暴躁的女人,他將自己的丈夫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這一次葉凡想去張繁星家躲兩天,還生怕張夫人不同意,特意詢問了張繁星。

“哎呀,哥們你當我老婆是什麽人啊,當初你畢竟救了他的命,他就算不同意別人又怎麽可能不同意,你來呢?”

所以事實上來講,就算女人是冷血無情的動物,他們也卻還是懂得感恩的。

葉凡到了張繁星家裏,才發現,張夫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好久好肉的備著,打算招待葉凡。

看著這豐盛的飯菜,葉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朋友都,是自己家人,幹嘛這麽客氣啊。”

張繁星卻大手一揮:“哎呀,你也是第一次來我家好好招待你也是理所應當的你的情況,我和我媳婦兒都聽說了……”

也算不上聽說吧,最主要的是徐倩,這兩天一直住在警察局,張繁星這邊也覺得奇怪。

特意找到徐倩問明情況,這才想起這兩日是高考的日子。

高考前後,這些日子家裏的氣氛沉重,無論是吃飯,說話都有忌諱。

所以葉凡和徐倩不願意在家裏住也是理所應當。

“那今天晚上就麻煩你們了……等明天他們考完了試,我就回去了。”

張夫人端著魚湯出來。

“哪裏這麽著急了,你在這兒想住幾天就住幾天,你們哥倆想吃什麽,我給你們做。”

看著張夫人健康的模樣,葉凡心裏頭也是高興的。

“看來嫂子恢複的不錯,身上若是哪塊,覺得還不舒服的話就及時找我,我一定盡可能地給你醫治。”

張夫人將魚湯放在桌上。

“當初就是麻煩了你的我這本是將死之人若非是兄弟你拚了全力救我一命,如今怕是也不會有如此的光景,我這心裏頭已經很感激了,而且這麽長時間以來身體恢複的都不錯,一直也沒犯病,還得是兄弟你拚了全力呀。”

葉凡笑了笑臉上有些羞澀:“嫂子就別說這些了,咱們現如今啊,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裏說的聊兩家話呢,當初不管是如何,現如今啊,我兄弟也沒少幫著我,這就說明,我當初做得沒有錯,一切都是有因有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都說醫者父母心,我要隻是做到了,我應該做的,就算不了什麽的。”

張繁星捧著飯碗,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哥們這麽客氣,一臉的無奈。

“就是說咱們也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何必把什麽話都說的這麽的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嗎?一家人也別說兩家話了,你們倆雖然沒怎麽見過麵,但是也算是互相熟悉,不必如此啊。”

……

兩人雖然客套,但是聊得也算開心,聽到張繁星這麽說,葉凡有些尷尬,還沒等說什麽,就見張夫人直接一嘴巴上去,扇的張繁星整個人都蒙了。

其實,對於他們夫妻兩個之間的相處模式還是略有耳聞的,但是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暴力……

張夫人掐著腰一臉不滿的看著張繁星。

“我們說話你插什麽嘴?跟你有什麽關係啊。”

張繁星痛哭流涕地捂著臉龐一臉委屈的模樣。

但是被打了確實一句話都不敢說想必這種情況也是經常有的,隻是因為他寵愛自己的媳婦兒,所以無論是被打被罵,平時都是不敢說一句話的。

看來這個在外麵雷厲風行說,風就是雨的青州市警察局警官,在家裏麵也是一無是處,隻能聽妻子的話嗎?

不過聽說寵愛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所以這些倒是沒什麽所謂。

但是……

“那個嫂子,我和兄弟還想說說私密話,這天色也不早了,不然你就先去睡吧,估計我們倆喝酒還得喝一會兒。”

麵對葉凡的時候將夫人的態度明顯柔和了不少。

“說的也是,我這身子骨本來就弱,陪著你們怕也陪不了多大,一會兒我就先去休息了,不過你們倆也千萬別喝得太晚了,我也知道你們哥倆,好不容易聚在一塊喝一次酒,但是可千萬不能熬夜,你是做醫生的,你自己心裏頭清楚。”

葉凡趕緊點頭如同搗蒜一樣。

“還請嫂子放心吧,我心裏頭都有數再怎麽說,我也是一名人民一生該是怎麽樣的情況是對身體最好的,我心裏頭最清楚了,倒是嫂子你當初體弱多病如今啊,雖然說治好了,但難免身子骨會弱一些,你啊,早點休息,才是最應該的。”

終於將人給勸走了。

張繁星一臉委屈,拿著旁邊的啤酒一飲而盡。

“平時在家就是這麽和你媳婦相處的呀。”

“我們倆談戀愛的時候他就總是對我又打又罵的,誰叫我喜歡他呢?打就打吧,罵就罵吧,不都說打是親罵是愛嗎?”

看著這男人這樣,葉凡反而有些不心疼了,就覺得他這樣也挺幸福的。

“都說你活該,不過你說的也對你自己喜歡人家就得寵愛著人家。”

“其實我們倆年輕的時候倒也還好,他那個時候有時候打我罵我,我雖然不會還手,但是也會和他反駁,後來他身子不好,總是體弱多病,甚至還得了絕症……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我也不知道他的病還能不能治好,我的心裏都充滿了擔憂,所以那個時候生怕再也不能和他白頭偕老生怕會失去他就對他言聽計從。”

“他因為生病的緣故,心情時而好,時而不好的對我也是非打即罵,但是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我想著隻要能陪著他,哪怕每天都過這樣的日子也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