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麽呢？”金奕含湊近葉凡，用嬌滴滴的聲音問道。
“沒想什麽。”葉凡倏然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火燙。
“你這個人奇奇怪怪的。”金奕含白了一眼，又旋即低聲說道：“可我最近也感覺到自己奇奇怪怪的。”
葉凡皺了皺眉：“怎麽了？”
“好像控製我精神的某種力量消失不見了。”金奕含一字一頓道。
葉凡一拍腦袋：“對！你好像變得正常起來了。”
金奕含讚同地點點頭：“之前我總感覺在一瞬間會失去了意識，然後似乎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時候，事後又一點都不記得。”
“如果真的有什麽人在背後控製你的話，或許這個人出事了……”葉凡低吟道。
金奕含拍了拍葉凡的胳膊道：“先不想這些了，總有一天會破解這個謎團的。隻是時間問題，對吧？”
葉凡這一刻心房裏像是被和煦的陽光注入，甚為明朗和溫暖。
兩個人在小鎮上兜兜轉轉。
這裏的人們不像之前那些大城市裏的路人一樣麵無表情，倒是顯得熱忱非常。
或許這樣更能分清到底誰是琉璃宮派來的殺手，誰是普通路人吧。
走到一處“妙藥局”前，葉凡倏然停下了腳步，朝著裏麵偷偷瞅了瞅。
金奕含輕咳了兩聲，湊到葉凡身邊，低聲問道：“葉凡，你在看什麽呢？”
“看這個店鋪的名字，似乎是賣丹藥的……”
“買丹藥去找天丹宗或者本草堂啊，來這種小地方的醫藥局，看過去多少有點不太靠譜的樣子。”金奕含嫌棄道。
葉凡擺了擺手：“那倒不好說，你看這裏麵人倒是不少哩。要賣的都是一些垃圾貨色，怎麽會吸引這麽多人。”
“那不好說，萬一就是因為藥效普通且大眾才吸引這麽多的人呢？”金奕含反駁道。
“來都來了，走，跟我進去看看。”葉凡拽住對方的胳膊。
金奕含疼到小臉憋得通紅，使勁地拍打著葉凡的手腕：“放開我，疼死啦。”
葉凡趕緊放開她，疾步往人群堆裏湊去。
可靠近人堆中央，越覺得不太對勁。
這些聚攏在一起的人似乎都帶著古怪花紋的麵具和黑袍，就像是某種神秘買家一樣。
“至於嗎，搞得這麽神神秘秘。”葉凡獨自嘀咕道。
他的視線掠過眾人，又發現似乎還有一條蜿蜒的樓梯通向二樓，時不時有人上下走動。而每次下來的人要麽長籲短歎，要麽是欣喜異常。
“奕含，跟著我上去看看。”葉凡又擠出人群，拉住金奕含的纖手，沿著樓梯走上二樓。
一見到二樓不大的地方，仿佛像是博物館一樣陳列著不計其數的丹藥。
這些丹藥瓶長得都差不多，瓶子上有簡單的說明和介紹。
“好奇怪，這些丹藥就寫了一個名字和簡單的品階，然後草草留了一句功效。這不是坑人嗎？誰知道到底怎麽樣？”金奕含嗤之以鼻道。
她的臉都要快貼在陳列丹藥的櫥窗玻璃上。
正當她在跟葉凡這話的時候，身邊卻有一個穿著長衫又戴著墨鏡的男子款款靠近，氣質似乎與周圍人都有些格格不入。
“小姑娘，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老伯，我說錯什麽了嗎？”
對方淺淺笑了一聲：“丹藥這個東西，也看是否與人有緣。你看這麽多人都在憑著自己的感覺買藥，有些人買到經世珍寶，有些人買到的是丟在大街上都沒人要的玩意兒。差別在哪裏？就在意識上。”
金奕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原來還有這學問。”
“這裏的左老板故意將這些丹藥放置在一樣的藥瓶裏，就是為了讓這個規則變得公平，讓優秀的古武者更有可能獲得高階的丹藥。而不是像是擺地攤一樣，讓誰都可能歪打正著。”墨鏡老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左老板在哪裏啊？我想想漸漸這位高人。”金奕含倒是對這個不入世的高人頗有興趣。
“這個我就不知道啦。”墨鏡老伯搖了搖頭，緩緩而去。
金奕含還是有些茫然，卻聽到身邊一個一起在遴選丹藥的年輕人輕聲道：“剛才跟你對話的就是左老板，他隻是喜歡故作神秘罷了。這個在全國都有連鎖店的妙藥局就是他一個人開的。”
金奕含聞言皺了皺眉頭：“那我怎麽就隻在這裏看到過妙藥局？其他地方真的有嗎？”
“一看您就是大城市或者大勢力裏出來的，妙藥局一般都是建在小城小鎮裏的。畢竟……”對方低聲朝著金奕含和葉凡道：“有些東西也不太能拿到台麵上來。特別是天丹宗和本草堂兩家對於一些仿冒他們的藥或者戕害身體的丹藥都抓的很嚴……”
金奕含這才恍然大悟，望向葉凡：“看來你找到的還是個好地方。”
“早就跟你說了，越是這種地方，越有可能會遇到奇珍異寶。”葉凡得意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掌在麵前玻璃上緩緩拂動，意圖用神識去感知這些藥用成分。
說來也怪，自從進入過那個滿地都是草藥的幻境之後，現在的葉凡似乎總能通過神識分析出丹藥的成分。
這次也不例外，縱然他並不是特別精通草藥，卻能感知到成分中藥材的比例和屬性，甚至能夠感覺到一些不太容易被人發現的氣息。
葉凡靜靜地感知了半天，終於在一個櫥窗麵前聽了下來。
他的神識似乎被這種丹藥給牽絆住了，極難回歸。
睜開雙眼，櫥窗裏的藥瓶倏然寫著：“強悍筋骨，助長修煉。”然後看到藥名和品階的時候，卻發現這上麵的字似乎被水浸泡過，根本認不出。
葉凡體內的真氣倏然運動起來，縈繞著自己的丹田轉個不停。
“難不成這是個好藥？”他趕緊詢問身邊的服務員：“我想要這瓶，可以給我拿出來嗎？”
對方點了點頭：“先生，這瓶藥是屬於普通品階丹藥陳列區的，你確定隻要這瓶？要不要再看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