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季天兄弟,你好好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們去去就回。”葉凡笑了笑。
“那你們兩位路上注意安全。”季天反複地揉搓著自己的小腿肚。
葉凡遞給了他一顆丹藥:“這顆丹藥可以補氣血,是我同事留下的。你吞服了它,或許有用。”
季天點了點頭,甚為開心地收下了:“多謝葉凡兄弟盛情。”
隨即,葉凡和金奕含下了樓。
兩個人走在曠闊的路上。
葉凡總是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
“葉凡,你今天怎麽了?怪怪的。”金奕含很是好奇。
“我在等一個答案。”葉凡緩緩道。
“什麽答案?”金奕含湊到他的麵前。
“這個城市的人到底去哪裏的答案。”葉凡沉吟道。
金奕含攔住了葉凡:“葉凡,季天都已經告訴我們答案了,你怎麽還在糾結。我們在這裏養好精神,去找琉璃宮不就行了?”
“找琉璃宮,說得容易。你當時想找琉璃宮的時候,可找到他們了?”葉凡毫不顧情麵地反駁道。
這麽一說,金奕含倒是被哽住了。
她徐徐點了點頭:“雖然我不喜歡你說話的態度,但你說的沒錯。我們沒抓住琉璃宮的人,更別談知道他們在那裏了。”
“琉璃宮的人無處不在。但我確定一點,這次的事情肯定不是琉璃宮幹的。”葉凡肯定地說道。
“不是琉璃宮幹的?那是誰幹的?”金奕含聽到對方這不容置疑的語氣,更是好奇了。
“你隨我來。”葉凡再一次拽起金奕含的手,朝著一家超市疾步而去。
推開超市的門,裏麵空空如也。
不過看得出,這裏似乎遭人瘋搶,很多東西都被丟在地上踩爛了。
“這是什麽情況?”金奕含大驚失色。
葉凡冷笑了一聲:“果然如我想的一樣。”
“葉凡,你在說什麽?”金奕含還是一臉茫然。
葉凡又帶著她連續去了附近的幾家店,表麵上都是空****,但看得出是遭人洗劫一空。
隻不過似乎有人努力打掃過現場,清除了不少痕跡。
“奕含,你看懂了嗎?”葉凡像是老師在考學生一般問道。
金奕含似懂非懂地猜到:“是不是有人在這裏的人們消失後,把這裏的東西都帶走了?”
“你說對了。”葉凡得意道:“他們搬空了這座城。”
“這座城都被搬空了?”金奕含搖了搖頭,否認道:“可季天說城裏的人才被收走五天,那得多少人來瘋狂洗劫,還得有多少人來打掃這些痕跡啊?這可是一項巨大的功臣。”
葉凡的笑容越發收斂不住:“真相都讓你說出來了。”
“我說出什麽了?”金奕含愣在了原地。
“你現在知道誰有問題了吧?”葉凡望著妙華集團的總部大樓。
金奕含循著他的視線往樓上望去,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有個黑影居然站在窗戶邊,死死地盯著他們。
“那個人是季天?”金奕含哆嗦著,不敢相信。
“除了這位仁兄,還有誰?”葉凡雙手負在身後。
“難道你說你發現有人在跟蹤我們,也是他?”金奕含大膽的推測道。
“這個人比我想象得要可怕的多。”
“他明明那麽虛弱,怎麽可能有能力跟蹤我們?況且還要先我們一步,爬上爬下。”
葉凡不由感慨道:“他應該在這裏生活了很久了,也對這幢大樓頗為熟悉,除了電梯,他甚至清楚兩側走廊的大門小道。”
“難道這座城市失蹤的人跟他也有關係?”
“不止。”
葉凡笑了笑,拉起金奕含,輕輕一躍便上了樓。
兩個人當著季天的麵緩緩落地。
季天並不好奇。
而葉凡也並不好奇。
“葉凡兄弟,你們這麽快就回來了?”
“季天兄弟,你等了很久了吧。”
“不算久,應該等的。”
葉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說的不是剛才,而是之前。”
“之前?”
“我們還沒回到這座城市之前,你一定等了很久吧。”
季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雙手扶在窗框上:“什麽都瞞不住你啊。”
“我也很好奇,你在這裏興師動眾地幹了這麽一件大事,又辛苦等著我,所為何事啊?”葉凡不禁好奇道。
“葉凡,你可能不知道。你這個人本身不值錢,但你的名字太值錢了。”季天忍不住感歎道:“在琉璃宮內部的懸賞價格,一定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
“可你又不是琉璃宮的人。”葉凡直接戳破了對方的身份。
季天點了點頭:“不愧是行家,怪不得連陸建東都這麽看重你。”
“哦?我還能被陸宮主看上?那可真是三生有幸。”
“被他看中的人無非兩種下場,要麽是頗為重用,要麽就是必死無疑。”
“那看來我就是後者。”
“差不多吧。”
葉凡自嘲地笑了笑,又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麽問題?”
“你一個不是琉璃宮的人,為什麽能跟琉璃宮扯上關係?”
季天笑了笑:“因為我的兩個朋友,他們是四王聯盟的暗樁。而我父親更是琉璃宮的。”
“有點意思。”葉凡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你口中所說的朋友是左欣和秦選業吧?”
“就是他們。”季天側頭望向葉凡:“葉凡,我是越來越覺得我們是一個檔次的人了,如果不是因為天價懸賞,我倒是可以考慮跟你做朋友。”
“朋友?”葉凡故意惡心季天道:“做我葉凡的朋友,可能會死得很慘。”
“什麽?”
“他們會因為我,無時無刻不籠罩在四王的陰影下。”
季天聳了聳肩:“葉凡,你要是不聰明,也不意氣用事些,或許會活得很好。”
“如果我想要平凡過一生,也簡單。可很多人不想讓我和親友過上安穩的日子。”葉凡湊近了季天:“你應該不會有這樣悲慘且絕望的體驗吧。”
季天地臉色一沉:“聽了你這些話,我又想收回剛才所說的了。”
“那你現在想說什麽了?”
“我想說,我們不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