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怎麽在這裏？”葉凡好奇道。
墨鏡老者沒有了之前的和顏悅色，卻蘊含著冷冷的殺意。
“小兄弟，你該問問你自己為什麽會活到現在？”
葉凡被對方這麽一問，倏然像是心上被紮了一刀：“前輩，您在說什麽？”
“我都說的這麽直白了，你難道還挺不清楚嗎？”墨鏡老者陰森的笑了起來。
“你是琉璃宮的人？”葉凡難以置信，連連否定自己道：“不可能，不可能。”
“你現在才明白，太晚了。”墨鏡老者搓了搓手，撐著拐杖緩緩往前。
葉凡皺了皺眉頭：“你不會是琉璃宮的人冒充的吧？老前輩對我和奕含都這般好，不可能是你們琉璃宮的人。”
“看來你小子是沉浸在假象裏走不出來了。”墨鏡老者聳聳肩，釋疑道：“這麽說吧，我給你的磯天散其實就是一種能短暫提升修為的毒藥。而我滲透入左欣的計劃，不過是為了能從這個萬壽宮指派的暗樁身上取得利好罷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葉凡登時感覺天旋地轉，那些美好的過去全部瞬間崩塌了。
墨鏡老者撇了撇嘴：“你對決秦選業的時候，可知道我為什麽呆在原地，並不聽那個姑娘話離開嗎？”
“為什麽？”
“因為你一旦失勢，我會立馬上來補上一刀。可惜了，秦選業並不是你的對手。”墨鏡老者搖了搖頭。
“所以你跑到這裏來等我？”
“不錯。”
“你以為之前在那裏不解決我，在這裏就能搞定我嗎？”
“我以為樓下那位慘死的，就能輕鬆消滅你。我也可以分得一杯羹，想不到他太沒用了。”
葉凡冷哼了一聲：“你不僅不可能占得便宜，現在劑子道人在這裏，我多了一個幫手，你更不可能取我性命。”
“哦？是嗎？”老者用拐棍指了指窗戶：“給你幾秒鍾看看樓下。”
葉凡預感到了情勢不對，便往下望去。
劑子居然被剛才幫自己解去大樓封印的人踩在了腳下。
很顯然，劑子道人也受了很重的傷。
“你們是一夥兒的？”葉凡這一下子感覺自己都要站不住了。
“小子，縱使你有通天的本事，今天也休想要離開這裏了。你可以給你的那些朋友陪葬去了。”墨鏡老者大笑道。
“我的朋友們難道都慘遭毒手？”
“你去了下麵就能知道，有多少人慘遭毒手，有多少人僥幸而活了。”墨鏡老者摘掉眼鏡，露出一副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沒瞎？”葉凡更加震驚了。
“所謂的血窟窿不過是幻形而已，你連這點伎倆都是識不破，還想跟我們琉璃宮叫囂？白日做夢！”墨鏡老者冷嘲道。
對方一點都不像是年老體衰一般，身形反倒如同鬼魅，持續移動，從各個方向攻擊著葉凡。
葉凡頃刻間感覺自己疲於應付，壓根沒法猜到對方到底下一招是從哪裏擊打過來的。
“你的身手太慢了！”老者一邊攻擊著一邊嘲笑道。
驅動五行法陣，葉凡努力提高自己的反擊速度。
可這般做收效也是甚微。
“嘭！”
葉凡稀裏糊塗地摔倒在地。
墨鏡老者笑著用拐棍指了指他：“小子，你現在可以服用磯天散了。否則小心小命不保。”
“你給我的是毒藥，我才不吃。”
“不過看你現在這副德行，我相信你十有八九在此之前已經服用過了吧？”
葉凡驚恐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是不是感覺被重擊後，筋脈有些疲軟無力啊？”
“確實……”
“看來之前的磯天散藥效已經褪去，你要是不繼續服用，過一會兒，你的感覺會越發糟糕。”
“你……”
葉凡已然感覺到意識渾渾噩噩，眼前一片模糊了。
“小子，怪就隻能怪在你太貪心，也太聰明，想在我妙藥局占得便宜。之前沒有，之後也不會有。”墨鏡老者戲謔道。
葉凡哆嗦著從納戒裏取出磯天散。
現在唯一對付墨鏡老者的辦法就是再吞服下一顆磯天散了。
否則自己如何有能力再跟對方抗衡？
墨鏡老者見到眼前的小年輕這麽主動，便不由欣慰道：“很好，很好，快點吞服下去。你馬上會有力氣的。”
這番言語壓根就不是鼓勵，而是實打實地慫恿。
葉凡用盡力氣，努力將其中一顆磯天散送到嘴邊。
然而這時候，體內似乎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居然晃動了一下。
葉凡似乎聽到一個奇怪又沉悶的聲音：“千萬別吞服！”
可他卻沒了辦法，還是想要用磯天散做最後一搏。
磯天散塞入口中，他緊緊地等著丹藥像是之前一樣瞬間融化得無影無蹤。
這一次，除了體內一陣寒意，葉凡沒有感覺到任何清透之感。
難道磯天散失效了？
老者似乎也看出了端倪，皺了皺眉頭：“什麽情況？”
下一秒，他錯愕地望著全身散發紅芒的葉凡，徐徐從地上支撐起來。
憑空之中，瞬間閃現了一柄鋥光瓦亮的大刀。
葉凡緩緩拿過大刀。
這次沒有五行法陣的加持，他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孔武有力。
老者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磯天散的效果，但事不宜遲，還是想要盡早解決這個年輕人。
而揮舞著斬邪刀的葉凡勢頭銳不可當，反而將老者完全壓製了。
老者一直在等待著對方磯天散的藥效褪去。
葉凡依舊沒有停歇或者削弱的情況，始終保持高亢的戰鬥狀態。
這一下，老者開始有些惶恐不安了。
“葉凡你怎麽突然……”
葉凡冷笑了一聲，朝著地上吐了一口。
一顆磯天散滾落在地。
“老前輩，你還是認栽吧，你根本奈何不了我。”
縱然，葉凡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麽神奇的力量在幫助自己，但這一刻自己實打實地強悍起來了。
沒過多久，老者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他身上的真氣比起體力充沛的葉凡來，差得遠了。
老者連躲葉凡幾招，從納戒中取出一瓶丹藥，朝著自己的口中瘋狂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