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衝到門邊,使勁想要拉開門把手,卻發現怎麽也打不開。

“不可能啊?之前我也用過這間會議室,很容易啊……”

他不由泛起嘀咕。

而那個男扮女裝的人卻在一旁陰冷的笑道:“別白費力氣了,我早就給它上了封印,你今天要麽死在這裏,要麽跪在地上求我。否則你沒機會出門了。”

葉凡一眼瞥到了窗戶。

對!破窗而出!

雖然下墜的風險也大,但隻要像是之前一般控製好,也可以逃出生天。

葉凡還是想多了,所有的窗戶都被對方安了封印,壓根不可能離去。

看來這個會議室就是墨鏡老者和門口的黑袍守衛,乃至於眼前這個人一起串謀,讓自己深陷其中的陷阱。

“葉凡,你別掙紮了,束手就擒吧!”男子放聲大笑起來。

葉凡還是不甘心就被困在裏麵。

大不了魚死網破!

以極快的身形衝擊到對方的麵前,揮動斬邪刀,以更為淩冽的攻勢意圖壓製對方。

可對方壓根不懼怕這一招,甚至還是輕輕鬆鬆避開葉凡的拚命攻擊。

“你想要贏我,還得勤學苦練數十年才行。”

以前哪怕是麵對伐尊這種極難對付的高手,自己也能過上幾招,找到對方的破綻。

可自從隱身人和眼前這人出現後,葉凡多少感覺到心有餘力不足。

他甚至每每麵對於敵人的叫囂和欺辱,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這樣下去,還如何對付琉璃宮更高級的高手呢?

對方看出了葉凡處於思考當中,便趁著這個機會,突然閃現到葉凡的麵前,一拳將他擊飛。

葉凡的背部狠狠撞在了牆上,生疼無比。

“你硬撐著,隻可能反複挨揍,不如你現在投降,我可以暫免你的痛苦。”男人摘掉了假發,摩挲著手掌,一臉怪笑而來。

葉凡撫了撫胸口,努力平息著翻湧的真氣。

不知怎麽的,突然胸膛當中陣陣疼痛。

他低頭一看,一顆如同紅色寶石的東西正在散發耀眼的光芒。

“難道是……”

葉凡難以置信,隨即全身登時孔武有力。

眼前的男人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還來不及出招,就發現自己稀裏糊塗地被一拳重擊後,嵌在了牆體當中。

又是一圈落下,整麵牆都轟然倒塌。

男子嘔血不止,頓感身體上的筋脈都已經崩裂了。

他從沒有見識過這麽強大而又恐怖的拳風。

葉凡雙眼也是猩紅,將斬邪刀的刀刃橫在這個男子的脖子上,厲聲質問道:“快說,你們把她藏哪裏了?”

男子還是不肯說,因為他還不甘心。

葉凡迅速沒有了耐心,一刀紮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拔出之時,鮮血噴湧。

方才敵強我弱,頃刻間居然風向直接調轉。

葉凡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膚空前光滑,肌體之下空前充盈。

牆上和門上的封印隨著這個高手的隕落,已然失去了效果。

葉凡低頭望向窗外,遠處的劑子還在跟那個恐怖的男子艱難對決著。

“我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就是滅尊,滅尊居然就是你……”知道真相的劑子不敢相信一向溫柔的同門師弟居然是琉璃宮隱藏的殺手滅尊。

滅尊笑了笑:“可我還是你憐愛的師弟不是嗎?”

“你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從來沒有人能夠騙得過劑子,隻有自己這個師弟除外。

“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執行任務失敗,差點被宮主大人處決了那次嗎?你幫我求了情,才保住了我的性命。而我也深刻地認知到了,不夠強大就會再次遭到危險,你總不可能一而再而三地幫我求情。”滅尊搖了搖頭:“本來我今天不該廢了你的,還得感恩才是……”

劑子苦笑了一聲。

“可誰阻擋我們施行計劃,滅掉那些中小勢力的渣滓,就是想讓我死。我必定是不能饒你。”滅尊神情冰冷道。

劑子指了指遠處隱身人的屍體:“你跟他是一夥的?”

“不錯,我們跟這裏所有隱藏的琉璃宮殺手都是一組的,當然了也包括您兒子這個不是琉璃宮又像極了琉璃宮的人。”滅尊嘲諷道。

“都是你們這些人慫恿他,讓他走上這條不歸路的。”劑子痛心疾首道。

滅尊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原本就是你平時太忙了,根本就沒時間照看他。我們就幫你教教他如何成為一個宮主心目當中合格的一員咯?”

“那你們為什麽會要殺他!”劑子大吼道。

“他跟葉凡說得太多了。很顯然,這個小子心性不定,所以那位就幫忙收拾咯……”滅尊指了指隱身人。

“荒唐!太荒唐了!你居然那這樣的理由來搪塞我。”劑子瘋狂道。

“那你說,我還能編什麽理由才能騙得過您老人家?”滅尊叉著腰,大笑起來。

劑子啐了一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陸建東教你們這麽做的吧!”

滅尊皺了皺眉頭,頗為反感道:“是誰允許你這麽直呼宮主的性命的?”

劑子用犀利的眼神注視著滅尊:“你就說是不是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滅尊嘴角抽搐了一下。

“如果是陸建東指使的,那我從此再也不是琉璃宮的人了!”

聽到劑子這決絕無比的話,滅尊也不由愣神了:“劑子,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想脫離琉璃宮?那可是要死的!”

“我知道你想廢了我的修為,讓我苟延殘喘的活著。但你可別忘了,你們奉著陸建東的指令殺了我的兒子,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牽掛?就算是死了又如何?”劑子越發激動起來。

滅尊搖了搖頭:“行了行了,師兄,你還是好好活著吧。你兒子的死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他突然有些懊悔道。

劑子緩緩從地上支撐起來,臉色疲憊道:“如果我能夠早些趕來,他可以不死的。我一直以來把你當親弟弟,你卻從沒想到過要阻止他跟你們同流合汙……”

“夠了,劑子師兄,你別說了。”滅尊歎了一口氣:“他隻有跟我們在一起才是安全的,跟這樣做派的你在一起才是不安全的。”

劑子突然抬眼,詭笑地反問道:“那他現在是不是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