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到一個荒廢的隧道裏麵停下來。

迎麵似乎有車打著遠光燈而來,湯妍坐的車子以及後麵的車隊也瞬間打開了遠光燈。

這耀眼的光芒照射得湯妍幾乎睜不開眼睛。

從正對麵停下來的一輛黑色汽車裏麵,走出來一個身材健壯的保鏢,隨後下車的是一個穿著青色長衫,戴著名貴手表的中年男子。

管家走上去和青山長衫男子握手,然後進行起長時間的交談。

兩個人低聲細語,其他人並不出聲。

一時間隧道裏麵就靜的可怕,連持續滲水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湯妍透過照射進擋風玻璃的光線看見身穿青衫男子的麵貌,不禁喃喃自語:“居然會是那個家夥?”

嶽曲鑫很是好奇地問道:“是誰?”

湯妍輕咳了一聲,低著頭道:“那個人是郭海。”

“郭海是誰?”

“是琉璃宮的暗樁,之前跟我們鳴音門有過接觸。”湯妍一想到郭海跟湯正豐的義女吳姝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便也不說下去了。

畢竟湯正豐就在嶽曲鑫旁邊。

“原來是這樣。”嶽曲鑫努了努嘴,也沒有再說下去。

而他一回頭,看到湯正豐的臉色極為難看,心裏也就此落下了疑惑。

管家的談話結束,轉身向湯妍的走過來,敲了敲車窗玻璃。

司機放下了玻璃,管家嬉皮笑臉地望著湯妍,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說道:“你現在自由了,有人要花錢贖你回去,你該好好謝謝那個人。哈哈哈,祝你一路平安。”

湯妍皺了皺眉,不情願地下了車。

她雖然不知道郭海要搞什麽鬼,但畢竟有人救自己也算是幸運的。

或許郭海也是為了在鳴音門上獲取一些利益,才這麽做的?

管家推搡著湯妍往前走。

郭海看到湯妍走到麵前的一瞬間,忍不住開心道:“久聞湯大小姐大名,卻總是難覓芳蹤,今日一見,果真比那些野花漂亮得很。”

湯妍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野花說的就是吳姝,但麵對這樣的誇讚,她絲毫不動心。

像是琉璃宮的暗樁都是一些窮奢極欲之徒,今天喜歡那個,明天看上這個,很是稀鬆平常。

“素來無瓜葛,你居然能來救我,不知道按的是哪門子的心?”湯妍冷笑道。

“能夠幫鳴音門的湯大小姐贖身,可謂是我的榮幸。”郭海絲毫沒有生氣。

“哼,那還多謝你了。要換做平時,我多看一眼你就覺得厭惡。”湯妍鄙夷道。

這一下子著實惹怒了這個紈絝子弟,他揚起手,差點給湯妍來上一巴掌。

湯妍早就有所察覺,瞬間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喲,想不到湯大小姐還有這樣的本事。”郭海抖了抖腿,收起了手,嘲諷道。

他倒是怕在精械城的人麵前出醜,這樣的話,以後事情就難辦了。

“隻怕你太弱了。”湯妍都不想正視他一眼。

“口氣還不小。”郭海沒有了耐心,招了招手示意身邊的保鏢將湯妍扶上車。

“等一下!”管家大聲阻止道,“我們可是說好了的,我把你要的人給你,按照約定你應該付給我贖金。可是到現在我連一毛錢也沒有見到。縱然你們與我們素有交情,但是在我的地盤上,你要是想耍詐的話也得處處小心些才行。”

郭海突然油腔滑調道:“我們琉璃宮的人最講究公平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確實是規矩。不過,你也別忘了,鳴音門也是我們的盟友,所以你抓了湯大小姐,我又將湯大小姐原封不動還給鳴音門,這裏不應該存在利益糾葛啊……”

“你說這話是到底是什麽意思?”

湯妍抓住機會挑撥離間道:“蠢貨,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他的意思就是說你一毛錢也別想拿到手。”

管家本就很是氣惱,被湯妍這麽一刺激,更是怒火中燒:“你敢出爾反爾?郭海,你活膩了!”

郭海疾步出手,從上衣口袋裏麵掏出一把手槍指著管家的額頭,說道:“我沒有殺掉你已經算是對你客氣了,你還敢向我要錢。”

“哈哈哈!”管家放聲大笑道,“果然會是這種結果。我早就猜到你們會耍詐,所以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說罷,打了一個響指。

響指聲在空曠的隧道裏回響起來。

頃刻間,從汽車裏麵跑出來二十多個端著槍的賞金獵人團,王崇風也在其中。

看到這一幕,郭海著實愣了一下。

這些賞金獵人顯然壯碩無比,從服裝和打扮上就能看到他們的職業規範性。

管家察覺到了郭海的慌張,便笑道:“你隻有幾個手下,和我有二十人,你怎麽跟我較量?”

郭海扔掉了手裏的槍,擠出一副笑臉,說道:“您這是在鬧哪一出呀,有話可以好好說的嗎?畢竟我們各自代表琉璃宮和精械城,萬一造成兩方敵對,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原本我是沒有那麽想過,可要是有人在我的地盤上不給我麵子,那我也絕對不把他當兄弟看。郭海,我反悔了,現在你和這個女人都得留下,你們是死是活就得看我的心情了。哈哈哈。”

聽到這話,郭海倒是不樂意了:“你別不識抬舉,你以為人多就能一定能夠打敗我嗎?知道我為什麽要叫你到這個地方進行交易?隻要出現意外,炸毀隧道的入口,誰都逃不走。”

“你的意思是說……”管家慌張了一下。

“沒錯,我已經在隧道裏麵埋藏了炸彈,你敢亂來我們就會同歸於盡。”

郭海向保鏢使了一個顏色,那人就鑽進汽車裏麵閃了三下車燈。

在外麵接應的人就用奇怪的語言呼喊了一聲。

頃刻間,隧道的一頭就被炸毀了。

管家這下不敢輕舉妄動了。

嶽曲鑫聽到這動靜,旋即從納戒裏抽身而出,以雷霆之勢,朝著管家和郭海的脖子上各射去一枚極其細微的針。

兩個人沒有防範,紛紛中招。

看到這一招奏效,嶽曲鑫冷哼了一聲道:“現在輪到我來做東了,你們統統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