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怡淚眼朦朧地林清怡啜泣著,在張雅倩的耳邊輕輕說道,“難怪葉大哥那麽喜歡你,姐姐的懷抱真的好溫暖。”
“傻瓜……說什麽呢……”張雅倩的臉蛋一下子緋紅起來,視線觸及到了疑惑的葉凡,一下又收了回來。
“姐姐……我也想有這樣的一個不離不棄的男子,不離不棄的愛情。哪怕大家都清楚,而不需要說出來的也好。”
張雅倩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其實自己與葉凡就是林清怡說的那種根本不說出來的感情。
其實她有時候也不知道她與葉凡到底是愛情,還是一種依賴感。
兩個人誰也不願意捅破那層窗戶紙。
林清怡洗了臉,在精疲力盡時分沉沉睡去。
張雅倩將她身上的被子蓋好,便不出聲地坐在了她的床榻前,像是照顧一個小妹妹一般。
陽光有一縷照進了屋內。
些許溫柔。
葉凡信步走進,坐在椅子上,對著張雅倩笑了笑。
“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已經想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說……”
林清怡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什麽不能說的,如果你願意說給我聽,我就聽著好了。”
“唔……”葉凡還在斟酌。
過了許久。
葉凡又開口了,“其實你找到我之前,我遇到了一個故交名喚清怡,所以我見到這位林清怡姑娘時,有些訝異……”
張雅倩靜靜聆聽,她似乎猜到了什麽,沒有出聲,麵無表情地出門而去。
葉凡的心裏不覺一緊,也許張雅倩就此對自己改變了看法也不誠然,姑娘們大多都善於吃醋。
若是自己再說的詳細些,那一定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隔閡。
他後悔自己不應該管不住嘴巴,藏不住秘密。
倚靠在房門之旁,向外望去,卻是一口深井。
張雅倩在打水,沒有任何的跳腳,也沒有極為坦然的表情。
此刻,葉凡突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便湊上前去。
葉凡湊近悄悄道,“雅倩,我來幫你吧。”
對方低沉回了一句,“沒事的,我可以的。你去歇息吧,傷還沒好呢。”她說這個話的時候,似乎連語氣有些僵硬。
聳了聳肩,葉凡強擠出笑容,將手伸向水桶,溫柔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來幫你吧……”隻聽聞嘭的一聲,在冷不防之間,整個人被澆了一個透心涼。
愣神在原地站了好幾秒,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感覺到整個心似乎都被澆透了。
不!這是連潑帶澆的。
他凍得牙齒發出了咯咯的響聲。
這些水源自常年冰涼的井下,自然是低於常溫,這種感覺像是把這個人的陽氣都澆滅了似的。
下顎顫了顫。
張雅倩竟然毫不留情地走向了另外一個地方。
“雅倩……”他踉踉蹌蹌地奔了過去,正追上她的時候。
對方轉過頭來便是一句,“如果我是林清怡姑娘,我必定辦不到如此。”
“……”葉凡知道張雅倩此刻再也忍不住了。
“如果我辦不到,也許在你心中最溫柔的那個位置就不會是我了,對吧?”張雅倩竟然開門見山地就這麽來了一句。
葉凡詫異地看著她。
張雅倩冷笑了兩聲,轉過身,又走了幾步,轉過頭道,“你現在該是不知道如何辯駁了吧……”
確實無語凝噎。
“我自作多情了。”她一頭紮進了屋內的黑暗裏。
正當是鄭巧倩采藥回來,從門外才走進了幾步,便看到了家仆。
家仆輕輕地與她打了一個招呼。
鄭巧倩點點頭,轉身看到了葉凡。
卻聽到葉凡對著黑漆漆的屋子吼道,“雅倩,我承認我喜歡你!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道是紅拂女與虯髯客,無關風月,隻為真心!”
裏麵那個人卻是沒有了聲音,不知道在幹什麽。
一怔,鄭巧倩旋即歡喜起來,看來葉凡對自己喜歡的人表白了,隻是自己卻始終沒有落實對象。
更何況自己還身負天大的秘密,如何與深愛之人交代。
跌跌撞撞地衝進屋裏,葉凡隻是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有熱量的淚水滴到了自己的麵頰上。
張雅倩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感情,一通狂吻。
她想告訴葉凡,她也很愛很愛她,隻是生怕錯付終生。
盡數宣泄。
葉凡也幾乎抵擋不住這種炙熱的情感,不自覺地接受著對方的愛意。
其實他們早已相愛,隻是需要契機來表達。
事到如今,兩個人還不說清楚,恐怕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憋屈至死。
門口站著一個人,並沒有避嫌,反倒是緊緊盯著兩個人。
兩個人的餘光發現了她,這才覺得有些羞澀,立即停了下來。
鄭巧倩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一個人在那裏咯吱咯吱地笑著,“我說你們倆愛得也太瘋狂了吧。這裏還是人家的占星樓的地盤,就如此不收斂啊。”
葉凡笑著啐了一口,“巧倩,你管好自己吧,早日找個婆家嫁了,也算是了了我等的心事。”
“我鄭巧倩以後肯定要找一個修為直達天階的高手,像是你這樣的劣等品,我斷然是不會要的。”鄭巧倩趾高氣揚地抬著頭,滿懷抱負地說道。
張雅倩聽到劣等品這三個字不禁咯咯地笑起來。
葉凡立刻嗔怪道,“雅倩,我是劣等品你很開心麽?”
“那是自然,若不是劣等品,我還怕高攀不上呢,劣等品最合我意了。”張雅倩俏皮地說道。
抖了抖身軀,鄭巧倩假意裝作聽不下去這些肉麻的話了,便獨自一人又去分揀草藥了。
這幾個人嬉笑打鬧之間,站在屋頂高處的兩個鬥篷人卻在俯視著整個占星樓。
其中一個摘下了鬥篷,露出一張黃金麵具,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玄尊,依舊是看不到他的表情,隻是語氣哀傷道,“想不到我的保護不周,導致李川命喪在他女兒的之手。我們的一步非常重要的棋子就此破碎,實在是不應該啊。”
身邊的人笑了笑,未有戴麵具,臉上卻有一條鸞鳥的圖案,側過頭臉道,“玄尊大人不必煩惱,其實之前我們下的棋子已經很多了,就不怕吃不掉他們。李川雖然說重要,但他的重要性隨時可以被替換掉。你信麽?”
玄尊驚奇地問道,“難道玄夜尊者有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