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似乎有了兩個門派的人前來鬧事喧嘩。

一方是旗子上畫著一個楚河漢界的圖案,所有的弟子都是穿著素色的衣衫。

這個門派無疑是這附近最為邪門的勢力——對弈門!

另一方執著的旗子上是繡著一團火焰,這也算是他們的精神圖騰吧。

所有的人都是粗獷的,而且手臂上都露出了一塊塊烙印在皮膚上的鐵甲。

這個門派更不由分說,應該就是整天和對弈門狼狽為奸的——鐵甲門!

對弈門帶頭之人,整個麵目都是看不清楚的。

那人向前一步,笑道,“看來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天墉樓周樓主吧。在下是對弈門長老馬煜!”

“哪裏來的對弈門,我們確是沒有聽說過!”周健勢其實是非常了解這個門派的,他們殺人越貨,毫無生存的底線,在龍國都是臭名昭著的。

“那我們鐵甲門總歸是聽說過吧!”從人群裏走出一個極為凶悍的男子,臉上烙刻著一塊巨大的鐵甲,怒喝道。“難道你們井底之蛙都從不出門嗎?”

“鐵甲門倒是聽說過,沒有見到過!”周健又辯駁道。

“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們是找死了!”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鐵甲門的門主田紀。

在陽光下,他全身金黃色的鎧甲顯得特別的晃眼。

此人的口中有些喋喋不休,抱怨著對天墉樓的不滿。

“門主,我們休與他們爭論什麽。天墉樓哪是不認識我們,大家都在這麽一個區域,就算是沒到過對方的地盤,也肯定見識過對方的人員。他們恐怕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身邊一襲侍衛突然上前幾步,湊近了田紀的耳畔,低聲話語道。

“如此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田紀暴怒道!

他的身形躍到了半空之中,雙掌之中攝出兩道無形的力量,將周顯身後的兩個侍衛高高舉起,重重摔下了山崖。

本來這兩個侍衛被無形的力量狠狠地這麽一抓,竟然體內的骨頭都被悉數擠斷!

落下山崖之際,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周顯見勢,心中極其憤憤道,“我等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痛下殺手!”

“因為你們多存在一天,我們就不得安寧!若是你們**然無存了,這片土地就屬於我們了!”

馬煜的聲音極其洪亮,令周顯身後的那些侍衛都嚇得夠嗆!

他們竟然前來滅門的!如此都想不明白的話,就沒有資格當門派的掌門了!

田紀輕輕一哼,將真氣凝聚在一起,緩緩催動,竟然憑空出現了一道強烈的光彩,光彩之內是一個真氣凝成的圓球。

“這是什麽術法?”周顯轉頭問周健道。對方思忖了一下,緩緩答道,“似乎是他們鐵甲門的一項絕技——球電訣!”

周顯知道凡是對方樓主使出來的術法都應該是極其厲害的。所以紮穩了腳步,將體內的真氣急速催動,凝聚在劍刃之上。

身周都是寒流在迅疾轉動,在劍刃上緩慢地凝出了一些冰雪。

“雪霽訣!”一道道劍氣似乎是冬季極為寒冷的冰塊一般向著田紀射去。

對方居然向著後麵了好多部,身形又攝至半空之中,翻身落地。

這些劍氣都紛紛地砸在地麵上,發出“碰碰”的爆裂聲音!

“年紀輕輕有這樣的修為已經是難得了!本門主也得好好誇你。如果周顯你能夠將天墉樓交給我們,我們就讓你好好地活下去。否則你們天墉樓一個人都不想著活著走出這個地方!”窮凶極惡之後竟然是一副詭異的笑容,似乎這個叫做田紀的男人想要將天墉樓納入口袋的心昭然若揭了!

對方冷冷地笑道,“看來你果然是不了解我們天墉樓。作為有百年基業的勢力,我是斷然不會拱手讓人的!”

“真的如此?”田紀怒喝道,“那你們今天都受死吧!”

周顯向前正要準備上前抵抗,卻看到了周健一臉惶恐的表情,顫顫巍巍道,“家主那是什麽?”

一道身形從山下之下飛躍而上,衣衫襤褸,但是氣宇軒昂。

不是別人,正是帶著皮肉麵具的陳進。

“你來的正巧,你不是賞金殺手嗎,趕緊幫我把這些人都解決了吧!我給你重賞!”田紀抱怨道。

陳進百依百順地點點頭。“我一定一個都不會讓他們留下!”

周顯渾身打顫道,“你是何人?也是鐵甲門的嗎?這麽沒有烙印啊?”

“我隻是一個賞金獵人,無名無姓。今天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眾人這時候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對方恭敬有禮,分明不像是那些為了生計而殺人如麻的賞金獵人。

“你們這些沒有道德約束的賞金獵人,竟然為虎作倀,為非作歹!”周健質問道。

對方的臉上漸漸暗沉下來,嘴角劃過一絲陰冷的弧度道,“你留著這些話,等到地下再說吧。況且你們天墉樓有什麽資格可以來訓斥我?”

“你還是迷途知返吧!否則早晚有一天也遭到報應!”周健苦口婆心地勸解道。

陳進有些怒不可遏了,揮手就是一道劍氣,將周健的單手活生生地斬斷!

周健護著自己殘斷的胳膊,在地上一邊嘶吼一邊蠕動。

“你們今天都得死!”陳進的眼裏紫色火焰竟然在熊熊燃燒!

侍衛一擁而上,對方倏然穿行到了半空之中,怒喝道,“人還不夠,再來一百個也不夠!”旋即,將真氣匯聚於腳底,對著眾侍衛的天靈蓋踩去!

聽到骨骼碎裂的巨響,這些人一下子雙眸就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在無聲無息之中跌倒在地,再也不會起身了!

周顯大驚!這個賞金獵人竟然手段比起尋常殺手更為殘忍!

田紀笑眯眯地望了望馬煜,低聲道,“這廝若是能為我們所用,也許是一個極為強大的助力!”

“怎麽會有這麽強的術法!他不是才地接巔峰初期麽?這些侍衛水平應該也不低啊,如何被這般完虐”驚詫地看著這個年輕人,馬煜目瞪口呆地喃喃道。

身形從高處落下,腳尖輕盈地點到了地麵,陳進一臉輕鬆,似乎方才隻是收拾了幾片樹葉。

微微一笑,田紀極為滿意,拍掌道,“怎麽樣,周樓主?我等倒是從未領教過天墉樓的絕學,今日倒是要賜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