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黑色生物憤怒地錘擊著這些桎梏!
似乎知道自由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金勝天怒喝了一聲,“是我把你就出來的,為什麽你一直不能夠聽話,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從黑暗之中,這頭生物的鼻尖撞擊到了這裏的鐵籠子上。
下一秒,這生物已經疼痛的哇哇大叫!
一刹那之間,葉凡發掘這頭奇怪生物那副不太清楚的麵目長得非常像自己熟悉的人!
顧子峰!
他沒死!
披頭散發,蓬頭垢麵!
葉凡還是依稀認出了他的容貌!
毒老不是說他和顧憶依舊被金蠶門的人殘忍殺害了嗎?
顧子峰好像也反應過來了,直勾勾盯著葉凡,用殘存的意識回憶著什麽。
葉凡甚至於感知到顧子峰想要逃出這個鬼地方的想法。
一個衣著怪異的蒙麵人手中端著一些還沒有用刀鋒切地細碎的肉與骨頭,這些都是生的,上麵甚至還殘存著一些血液,看得出來,這個新鮮的動物生肉。
他不動聲色地將這盤肉端放進了關押顧子峰的籠子裏。
那位披頭散發的人一聞到肉類的香味,立刻從籠子的深處奔跑到了這一邊,囫圇之間一般在那裏急切地咀嚼著!撕咬著!
顧子峰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人之前還與自己的有些許的心靈感應。
在食物端上來的一瞬間,葉凡發現這種感應瞬間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潛藏的獸性。
顧子峰的雙眸也逐漸變得通紅起來。
葉凡恨不得在頃刻之間就將金勝天擊殺,為自己的這位朋友報仇。
不過這隻是自己的臆想罷了,作為地階巔峰初期的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
就算加上這個發了狂的朋友也是不可能!
況且眼前的顧子峰根本處於神誌不清的狀態,絕對不可能聽從自己的話。萬一控製不好,自己也可能成為他傷害的對象,得不償失。
顧子峰吃得差不多,隨即眼神又透過鐵籠子呆滯著望著葉凡,包藏著憤怒和無奈的意味。
兩人麵對麵凝視了許久。
金勝天這才意味深長地笑道,“怎麽樣,本門主還是夠意思的吧,讓你們還在能在這裏見上一麵。”
“你把他弄成這個樣子,還要我來感謝你嗎?”葉凡聽到這裏,氣不打一處來。
金勝天朗聲笑道:“小兄弟,你真是誤會了。能下毒讓他變成這般模樣的,怎麽可能是我們金蠶門的人?”
此刻,金蠶門的門外已然是肅殺一片,滿地的落葉沒有人來打掃。
孤零零地站著一個瘦弱的男子守衛著門口。
他的四個兄弟趁著葉凡已經進入了天蠶門,便去療傷了,換他來值守門口。
撐著搖搖欲墜的腦袋,他狠狠地撫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偶感風寒的自己,身體說不上來的難受。
甚至有些說不出來的悶熱在身體裏匯聚,欲要破體而出一般。
可即便是這樣,自己的衣服還是那麽不想襯的單薄。
眼神存有一絲迷離,看著什麽東西都是模糊的。
寒風中不自主地搖曳著自己那像是桅杆的身體。
不遠處隱隱約約走來一個女子,一襲白袍,黑發如瀑之上還有星點白色的飾品。
五官竟然如此的精致,仿佛從天上落入凡塵的仙子,絲毫不沾染紅塵的俗氣。
翩翩的身影讓這個守衛有些沉醉不已。
溫潤的嘴唇輕輕開啟,“這位大哥,可見過一個男子,來這裏說要尋人的。”
守衛抖了抖身體,盡量讓自己顯得精神點,不似之前那般的頹靡,微微笑道,“不知道姑娘找誰,這些日子有很多這樣的人,都是說要來尋人的。”
“雙眉濃重,衣著打扮十分樸素的。他來的時候一定是包藏著著十分的怒氣的。”孟茹有些著急了,卻不知道該怎麽描述自己的葉大哥。
略略一思考,這位姑娘描述的人似乎又縮小了範圍,但之前是由四兄弟值崗的,自己也並不清楚狀況。男子撇撇嘴道,“這位小姐,我也不知道其他守衛此處的人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那其他的人呢?都叫出來問問吧!”說罷都覺得自己有些無稽之談,人家一個門派如何會聽從自己的差遣,心甘情願地將那些人都盡數找出來予自己一一盤問。
孟茹不好意思地把急切的目光收了收。
這守衛倒是看得出奇了,這般美人眼波流轉間,輕輕低眉,睫毛便顯得越發的修長,一種清涼的美感盡數渲染。
“我也沒有辦法找他們,我那四兄弟都受了傷!”守衛無奈地說道。
“……四個人同時都受了傷?那個出手的人是不是叫葉凡……?”說起如此出手重的人,那般的憤怒,一定是葉凡無疑。
其他的人不會如此湊巧也這個時間過來尋仇的吧!
男子聽到這名字,嚇得後退了一步,神情恍惚地點了點頭,“姑娘是怎麽知道的!”
“我就是來找他的,他現在身在何處?”孟茹簡直要跑上前去,想要抓住他仔細地問詢起來。
對方聽到這裏,多少有些戰戰兢兢了。
他想起了那四兄弟的慘狀,要是這個姑娘也會那樣的術法。
萬一自己言語有失,對方會不會也將自己教訓一頓?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隻知道他被我們門主帶走了,說是好吃好喝招待著,並沒有怠慢之處!”守衛說到這裏,便覺得自己可能安全了。
如果門主將葉凡抓去是嚴刑伺候的話,那恐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般虛弱狀態的自己勢必被這姑娘好生一頓欺辱。
孟茹並不知道這守衛如此恐懼自己,現下一點也不想理睬眼前的這人,不相信地質問道,“前來尋仇還會有好吃好貴的招待?你這是騙鬼呢!”
“小姐饒命!在下根本沒有說假話!句句都是實話!要是……在下騙你!任由小姐處置!”這名守衛恭恭敬敬地縮在角落,幾乎是求饒一般地說道。
孟茹覺得這守衛屬實有些憨厚可笑。
自己都還沒有動粗呢,他竟然懼怕成了這樣的。
難道自己的氣場太過強大了?
“姑且饒過你!本小姐可以進去嗎?”孟茹的聲音越發有一些囂張。
她知道隻有這樣,才能夠更加地震懾這個守門弟子。
對方點點頭,立刻又搖搖頭,苦苦地說道,“小姐,萬萬不能率性而為,我們這裏沒有門主的同意,外人是不可隨意出入的!況且,這裏的可怕是你這樣的小姑娘所不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