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我們啟程上路吧。時候不早了。”莫瑣瑣將這個呆若木雞的人推搡了一把。

葉凡這才從思考中驚醒過來,點點頭,“好啊。”不過徹底清醒過來以後問道,“我們到底去哪裏啊?”

“當然是回本草堂啊!”莫瑣瑣字字肯定,不太像是在開玩笑。

皺了皺眉頭,葉凡退了幾步,輕輕地說道,“那地方我不去,難道讓我去見到你那個看到我恨不得殺了我的爹啊!”

噗嗤地笑了出聲,莫瑣瑣旋即強忍住笑容,淡淡說道,“看你這個到處闖**的人,怎麽還怕這樣的事情啊?”

“闖**是一碼事情,去見令尊是另外一碼事情!”葉凡嚇得有點不輕,他一想到要不是自己又祛毒體質,恐怕那天晚上就被莫明施的毒藥給結果了性命。

現在他的女兒又逼著自己跟他見麵,這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陪不陪我去?”莫瑣瑣的表情有些不悅。

“陪……你去了,我就是死啊!”葉凡在原地跳了跳,這種凶多吉少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想去。

莫瑣瑣輕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葉凡躊躇了片刻,便跟了上去,狠狠地抓住了莫瑣瑣的胳膊。

誰知對方猛地一甩手,自己就被掙脫了。

“瑣瑣,我陪你去就是了。”

“不要!”

從背後將她緊緊摟住,輕輕一翻,莫瑣瑣被反過麵,對著她淺淺一吻。

對方驚恐的眼神,簡直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就這麽樣被男人奪取了第一次的蜜意。

“你……這個**賊……唔”還沒有反應過來,葉凡已經一嘴懟了上去。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腦海裏盡數是一些酥酥麻麻之感,這種感覺隨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挑逗顯得越來越明顯了。

好半晌後...

意識好不容易才能夠回來。莫瑣瑣有些暈眩,撲倒在了葉凡堅實的懷裏,輕輕地呢噥道,“你給人家吃了什麽?!”

“以後你還生氣,我還給你吃!”葉凡壞笑道,他知道這是解決糾紛的最好辦法。

“不要了!”莫瑣瑣雖然很醉心於這種感受,但是要是葉凡一次次給自己吃這樣的“東西”,以後自己就會離不開葉凡。

葉凡隨著莫瑣瑣走了許久,兩個人便來到一處能夠歇腳的路邊小茶樓。

“先生,小姐,想要來點什麽?”這個服務員用抹布擦拭了一下桌麵。

葉凡皺了皺眉頭,“來兩碗你們這裏上好的茶水。”

“好嘞!”服務員望了一眼氣呼呼的莫瑣瑣,便退到了燒著茶水的灶台旁。

莫瑣瑣卻突然臉色一變,對著自己使了一個眼色。

“?”葉凡一下子沒有反映過來。

這名服務員將兩碗剛剛沏好的茶葉放到了兩個人麵前,“兩位小心燙!”

葉凡咳嗽了兩聲,故意抬手,將其中一碗茶假作不小心碰翻了。

滾燙的茶水四濺開來。

“你這是存心的吧!”莫瑣瑣佯裝生氣地怒喝道,碰地砸了一下桌子。

“我哪裏存心了。不小心碰翻了茶具,難道這個也怪我!”葉凡更是假裝不退讓一步。

服務員隻是遠遠觀望,並沒有上前來勸解。

“嗬嗬,你到底是誰?”

服務員正看戲的時候,卻沒有發覺葉凡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正要轉身,肩膀已經被牢牢地鎖住。

“我是這個茶樓的服務員啊,還能是誰?”

莫瑣瑣笑了笑道,“什麽年代了,還隻在茶水中下了什麽東西,你難道自己不清楚嗎?”將那碗茶水倒在了服務員的麵前,茶水瞬間起了一些莫名的泡沫,“當著我們本草堂的人麵下毒,你的道行還是淺了一些。”

“說!為什麽要害我們!”葉凡逼近對方的麵頰,惡狠狠地問道。

這名服務員搖搖頭,作哭泣狀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小的隻是被逼的……”說罷,嘔出一口黑色血液,渾身戰栗,緩緩地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不好,這裏不能久留,快走!”葉凡拉起莫瑣瑣的玉手,身形一下子抽離了茶鋪。

兩個人躍出幾十丈,竟然發現茶鋪瞬間燃燒起來,還發出劈裏啪啦地爆裂的聲音。

“好險。”葉凡長歎道。

“我發現茶水有毒的時候,你是怎麽領悟到的?”莫瑣瑣驚奇地問道。

“這個經常雙手托著熱茶水的服務員,雙手竟然雪白粉嫩,完全沒有老繭。而且每天對著灶台的他,臉上白淨如瓷。當然了,你也挺敏銳的!”葉凡舒了一口氣。

輕輕地依偎在葉凡的身上,莫瑣瑣淡然地笑道,“想不到我們還有這樣的默契。”

“看來行走天下,你與我搭檔甚是不錯啊!”葉凡也是會心一笑。

“不過不知道到底是誰要殺我們?而且他們似乎不太清楚他們的底細。”莫瑣瑣皺著眉頭,半天沒有任何思緒。

葉凡很快便又發現前方緩緩駛來一輛汽車。

開車的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帶著一副墨鏡,風塵仆仆而來。

“請問這位小兄弟,刺玫山怎麽走?”那個男子停下車來,輕聲問道。

“刺玫山不遠,再開兩三裏便到了。”莫瑣瑣熟悉這裏的地形,便搶著回答了。

“那謝謝兩位了。”男子謝過。

兩個人正欲要往前走,卻又被叫住了,“打擾下兩位。”

莫瑣瑣正要靠近,葉凡先她一步,走到了男子麵前,“怎麽了?”

“我是去刺玫山上尋一位老友的。”他說著,指了指後排的座位,裏麵有一個婦人緊緊地抱著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孩,“這是我夫人與孩子,他們已經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葉凡轉頭問道,“莫瑣瑣,你身上有什麽幹糧嗎?”

莫瑣瑣這時候發現自己身上什麽都沒有,搖搖頭,“沒有幹糧啊。”

“我們也沒有錢,兩位身上可有一些,施舍於我們一點?”這個男子再次哀求起來。

“我有。”莫瑣瑣倒是帶了一點現金,予了葉凡。

葉凡正要遞過去,看到這個男子手掌之中有一條長長的刀疤,便又將錢收回了回來。“莫瑣瑣,你快走。”

那個男人旋即就發現了葉凡已經識破了自己,摘下墨鏡,撕下了皮肉麵具,裏麵竟然還是一張麵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