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嶺南醫藥世家張家傳人張百煉於門外求見!”
“少爺,涪城首富千金大小姐葉紙鳶跪求門外,懇請你出手救治葉家老爺子。”
“少爺,南疆女武神陸紅雪於百萬大軍征戰中,一己之力戰殺十大南疆蠻族武神,身受內傷,天下大醫束手無策,十萬火急,請少爺出手相助!”
……
林中小屋,苔痕階綠,雅靜悠然。
一位白發老者,恭敬佇立在門口,快速稟報。
“咳咳……嶺南醫藥張家老爺子當年與我有舊,他家傳人來此,必是請教醫道,我撰寫的《醫道八方》賜予他,予作機緣。”
“葉紙鳶貴為涪城絕色,首富千金,咳咳咳……令她將涪城城東老城區項目交予盛鼎集團,此丹給她為老爺子續命。”
“南疆女武神陸紅雪,馬踏南疆,橫鎮百族,我輩榮耀,咳咳……咳咳咳……令人傳話,請她再堅持十日,我會出手!”
……
屋中床榻上一道人影若隱若現,夾雜著劇烈的咳嗽聲,快速回應,抬手間便將一件件物品扔出屋外。
白發老者聽到“我會出手”四個字,渾濁老眼猛地迸發精芒,欣喜若狂。
不過他還是依照吩咐,轉身手拿少爺扔出的物件,走出了小院。
微風拂動。
竹影婆娑,簌簌作響。
院門口,人影綽綽,保持著絕對安靜。
一位身著戎裝,渾身散發著恐怖殺意的漢子,當即越眾而出,抱拳道:“陳梟神醫……”
白發老者說:“請回稟陸武神,請她再堅持十天!”
戎裝漢子虎目大亮,當即抱拳,轉身離開。
在場眾人無不臉色大變,心神巨震。
他們因每月“祈願日”匯聚而來,也都按照規矩,安靜等候,互不打聽。
但一句“陸武神”,卻讓所有人難以保持鎮定。
女武神陸紅雪,當之無愧的南疆女戰神,以一己之力橫鎮南疆,蓋壓百族。
這等恢弘榮耀,竟是也來拜見陳神醫求救?
眾人驚駭的同時,看白發老者的眼神更加期盼渴求了。
每月“祈願日”,陳神醫都會完成十個拜求者的祈求,能被挑中,就意味著祈求必能如願!
“張百煉,此乃我家少爺撰寫的《醫道八方》,你且收好。”
白發老者毫不拖遝,將一本經方,扔給了人群中一位兩鬢斑白的青年。
青年手捧醫書,如捧重寶,急忙下跪:“張百煉代張家世代,叩謝陳神醫!”
白發老者視若無睹,又看向人群中一道絕色倩影。
女人一身寬鬆的白色T恤,配淺色牛仔褲和一雙板鞋,不施粉黛,紮著個馬尾。
即使如此,那精致的五官,白皙晶瑩的皮膚,還有眉宇間散發出的清冷氣質,依舊讓她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光彩奪目。
許是天上絕色,偶落凡塵驚鴻。
周遭等候的人群,時不時地也會將目光掃掠到女人身上,但也僅僅是一觸便挪移開,生怕驚擾到了女人。
女人感受到了白發老者的目光,不禁嬌軀一顫,晦暗無光的美目猛地綻放異彩,與白發老者對視。
“涪城葉紙鳶,許我少爺一喏,內容在木盒內,此丹為你家老爺子續命!”白發老者隨手將一個小木匣扔給了葉紙鳶。
平靜的聲音,仿若天籟。
葉紙鳶接過木盒,激動的跪在地上,淚水氤氳,奪眶而出:“謝謝陳神醫,葉家必將完成陳神醫的吩咐!”
一邊說,她一邊以頭搶地,泣聲感謝。
白發老者並未多言,又相繼宣布其餘幾位祈求者的事情。
十事完畢。
白發老者一揮手:“都散了吧。”
眾人失落離開,一步三回頭,卻不敢有半點怨言。
人影戳戳的院門口,轉眼空空****,恢複寂靜。
白發老者轉身回到院內,佇立在剛才的位置:“少爺,十事已畢,您的傷……”
“咳咳……咳咳咳……”
屋內床榻上的身影,緩緩起身,卻是一陣激烈的咳嗽。
白發老者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掀開了竹簾:“少爺……”
“我沒事。”陳梟抬手製止了白發老者,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鏡子。
鏡子裏,是一張俊朗神逸的麵孔,卻呈現著一種病態,蒼白的膚色下,因為激烈的嗆咳臉頰有些泛紅。
陳梟微微一笑:“三年了,我的傷勢終於快恢複了。”
聞言。
白發老者神色大喜:“所以少爺與陸武神的十日之約,屆時便是徹底恢複?”
“對。”陳梟起身,伸了個懶腰:“當年一事,撲朔迷離,為了救白綾,損耗了我所有修為,更傷到了根基,否則也不會花費三年才恢複。”
白發老者眉宇間透著一股悲痛:“少爺當年如果不是拚盡一切救少夫人,何至於耗費三年才能臥龍出淵啊?”
“她就在我麵前,我不救,於我道心不符。”
陳梟蒼白翻紅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不過你都叫她少夫人了,她當年對我以身相許,三年夫妻,也是真心換真心了。”
白發老者無奈歎氣,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龍老,葉家會在三天後我和白綾的結婚紀念日,將城東老城區的項目給予白綾,屆時白綾的商業版圖又將更上一層樓。”
陳梟欣慰的笑著:“這丫頭,和我在一起三年,我幫襯著她一點點走到今日,也正好趁著那天和她好好慶祝紀念一下,等給陸紅雪療傷後,我也會向她攤牌了。”
“十億的項目,換一顆續命丹,這買賣葉家是賺大發了。”龍老語氣古怪的說。
陳梟卻不在意,笑著朝外走去:“你幫我準備一下,總得給白綾來個儀式感吧?”
龍老望著陳梟離開,等到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才埋怨了一句:“你年輕人泡妹,讓我個孤寡老年人搞儀式感,殺人誅心嗎?”
……
月明星稀。
陳梟回到家中的時候,客廳已經亮起了燈。
妻子白綾穿著一襲淡粉色絲綢睡袍,正趴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著薯片,神色卻有些不悅:“你去哪兒了?”
陳梟微笑著上前:“你這麽早回家,應該是天葵來了,算算日子也是到了,腰酸小腹痛吧?我給你揉揉。”
然而。
白綾卻像是觸電一般,猛地坐了起來:“你別碰我。”
陳梟的雙手僵在了半空,笑容也同時僵住。
感受到陳梟詫愕的眼神,白綾眼神有些慌亂躲閃。
她低著頭,右手撚著一片薯片泯在嘴裏,嘟囔著說:“陳梟,其實我這麽早回來,不僅是因為來親戚了,主要是想跟你談一件事。”
“什麽事?”
陳梟收回雙手,坐到了白綾身邊。
白綾下意識地往旁邊挪移了一下,這才對陳梟說:“我們結婚三年了,起碼也有上千次了,可我一直懷不上,我父母一直吵著我要寶寶,我去醫院檢查過了,我沒有問題,所以是你不能生育,對不起,我也是被我父母逼的,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