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你?”

葉紙鳶頓時慌亂無措。

這麽直接的嗎?

她羞得俏臉緋紅,心跳嘭嘭加速,不由得低下頭,囁喏道:“也,也不是不可以。”

陳梟:“……”

他本來是想開句玩笑。

可葉紙鳶的回應,卻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咳咳……我開個玩笑,那個龍老還在隔壁街等我,我就先過去了。”陳梟咳嗽了一下,尷尬地就要離開。

隻是玩笑?

葉紙鳶猛地抬頭,絕美的臉蛋上有些失落。

她早就聽聞陳神醫之名,這次能如願以償,得到陳神醫幫她爺爺續命,更是解了他們葉家的燃眉之急。

如今恰逢陳梟離婚,如果陳梟有意,她倒是不介意交往嚐試一下戀愛的感覺。

葉紙鳶從小到大,作為葉家的掌上明珠,一直備受寵溺。

更因為絕美的容貌,讓她從不缺少追求者。

可她都不屑一顧,直到今天目睹陳梟,卻讓她莫名地有些悸動。

年紀輕輕,就醫術驚天,更是無數勢力叩門祈願。

更關鍵的是陳梟長得還很帥。

而真正觸動葉紙鳶的,還是陳梟贈予他們葉家的續命丹藥,竟是隻為了幫妻子從他們葉家手裏拿下城東老城區的十億改造項目。

那顆丹藥的價值,遠遠超過十億,但陳梟為了妻子,還是隨手贈予。

單單是這份情感,就讓葉紙鳶觸動的同時,也無比羨慕白綾。

隻是得到的終究不珍惜。

葉紙鳶怎麽也沒想到,她羨慕不可得的情感,白綾卻能轉手一張離婚證,隨意拋棄。

所以當得知陳梟離婚的時候,她才第一時間趕過來。

在葉紙鳶心裏,陳梟或許才是能配的上她的男人。

至於離婚這件事,算大事嗎?

不算!

當然,葉紙鳶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眼見陳梟離開,葉紙鳶急忙叫住了陳梟:“陳神醫,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事相求,我爺爺服下你的那顆丹藥後,雖然狀態好了許多,但情況還是堪憂昨夜吐過一次血。”

什麽?

陳梟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我贈予葉家的丹藥,正常人足以延壽三年五載,葉老太爺傳聞突發疾病臥床,急轉直下,但丹藥也夠他生龍活虎一兩年了。”

一念及此,陳梟轉身走到了法拉利副駕駛位。

他拉開了車門,直接坐了進去:“帶我去見你爺爺。”

“謝謝陳神醫。”葉紙鳶喜出望外:“陳神醫,真是濟世神醫,慈悲憐憫。”

陳梟揉了揉鼻子,說:“你爺爺要是突然死了,傳出去了我會很沒麵子。”

葉紙鳶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陳梟的神色,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她也不在意,隻要陳梟願意跟她走這一趟,爺爺就還有希望。

也就在陳梟乘坐法拉利,跟隨葉紙鳶前往葉家的時候。

白綾正開著帕拉梅拉返回家中,副駕駛上的母親還在喋喋不休地幫她規劃和陸辰的未來幸福生活。

對此白綾也是露出了憧憬的甜蜜笑容,離婚……對她是一次解脫。

終於能去迎接新的生活了。

隻是她不經意地一瞥後視鏡,一輛無比醒目的紅色法拉利頓時就印入眼簾。

而在法拉利車旁邊,還佇立著一道身影。

白綾腦子裏“嗡”的一聲,俏臉一變。

嘎吱!

她一腳急刹,直接將帕拉梅拉停靠在了路邊。

王翠蘭猝不及防,差點一頭撞在中控台上,驚恐尖叫。

白綾卻顧不得理會,美目圓睜地看著後視鏡。

隻是距離太遠,看不真切,那道身影也已經坐進了紅色法拉利。

“白綾,你突然停車幹嘛?”王翠蘭心有餘悸的問道。

白綾指了指後視鏡:“媽,我好像看到陳梟上了那輛紅色法拉利。”

“什麽?”

王翠蘭驚訝了一下,急忙看向後視鏡。

隻是這時紅色法拉利已經調轉方向,她能看到的也隻剩下一個車屁股揚長而去。

“閨女,你眼花了吧?”王翠蘭看向白綾。

白綾黛眉微蹙,有些不確定的說:“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眼花,但我好像真的看到了。”

“那肯定是眼花了,隔著這麽遠,你怎麽就確定那一定是陳梟?民政局天天那麽多人進出呢。”

王翠蘭信誓旦旦的說,忽然眉眼一豎,滿臉鄙夷厭棄的說:“再說了,你也不動腦子想想,就陳梟那一副病秧子窩囊廢的樣子,他要是能坐進法拉利車裏,你還至於和他離婚?你一定是最近太忙了,勞累過度眼花了,陳梟這輩子都不可能坐上那種車的!”

白綾深吸了口氣,紅唇囁喏:“或許……是眼花了吧。”

她最近確實太累了,忙著城東老城區的改造項目,整個人都撲在了工作上,壓根就沒有多少休息時間。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依舊盯著後視鏡,一直等到紅色法拉利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好啦,我的總裁寶貝閨女,別再胡思亂想了。”王翠蘭一臉心疼的安撫道:“你最近就是太累了,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等你的項目搞定後,抽時間和陸辰一起去旅旅遊放鬆一下,也順帶著促進一下你倆的感情。”

母親的安慰,讓白綾心中暖意流淌,她拚死拚活的商場打拚,不就是為了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嗎?

……

葉家別墅。

說是別墅,實際上算得上是莊園了。

依山傍水,綠蔭環繞。

甚至內部還有一座專用的直升機停機坪。

作為涪城首富,葉家自葉老太爺發家,經曆兩代人的共同打拚,才擁有如今的財富和地位。

即使是放在整個西南地域,葉家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

當紅色法拉利呼嘯著進入別墅大門的時候。

陳梟坐在副駕駛上,敏銳的發現大門口一側停靠著一輛黑色奔馳邁巴赫。

一位身著西裝,大腹便便,梳著油亮大背頭,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在車前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張望向葉家別墅內。

陳梟感覺有些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他看向葉紙鳶:“門口那位是誰?”

嘎吱!

葉紙鳶將法拉利停進車位,說:“涪城陸家家主陸鎮東,一直想見我爺爺,本來昨晚爺爺服用下你的丹藥情況有所好轉,就答應了下來,但夜裏情況突變,就沒來得及通知陸鎮東。”

陳梟右手輕輕地揉了揉鼻子,眉眼低垂,眼中寒光一閃即逝。

還真是巧了!

他下車後,不禁又舉目看向了別墅外來回踱步的陸鎮東。

現在白綾興許正在憧憬著和陸辰未來的幸福生活吧?

可她知道陸辰的父親正在葉家大門外忍受酷暑,踱步等候嗎?

一門之隔,真是兩片天地。

“去通知一下陸鎮東,情況有變,葉家貴客臨門,叫他別在門口等了,回家等爺爺通知。”

葉紙鳶將鑰匙遞給了上前迎接的傭人,然後轉身走到了陳梟麵前,畢恭畢敬的說:“陳神醫,爺爺在家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