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神醫,你認真的?”
葉紙鳶紅唇囁喏,美目圓睜,驚疑地看著陳梟。
一旁的葉問天、葉問山和葉老三,也是神色各異。
陳梟的話,儼然是當頭一棒,砸懵了所有人。
即使是素來穩重,執掌葉家的葉問天,也是一頭霧水。
他讓葉紙鳶去求的陳梟,自然清楚陳神醫的實力,這絕不是葉問山和葉老三知曉的。
那一顆丹藥,確實有效果,雖說很短暫,但也絕對不能像是陳梟說的這樣,牽扯到害人的地步。
“認真的啊。”
陳梟眉頭輕挑,點點頭解釋道:“葉老太爺不過是體虛至極,再加上年歲已高身體本就到了極速衰弱期,然後你們應該是又經常給他進補,所以他虛不受補,陰陽失衡,身體就惡化到了無病卻病入膏肓的地步,我那顆續命延壽的丹藥……就差點成了他的催命符。”
葉紙鳶幾人聽得目瞪口呆。
葉問天沉吟片刻,說:“家父重病前,我們考慮到他年事已高,確實是一直在給他進補,真是沒想到一番孝心,差點害死了家父。”
“對對對,我記起來了!”
葉問山忽然接過話頭,激動的說:“老爸病重前,我們還找過很多藥材,什麽千年老參、靈芝、蟲草這些給他進補的。”
“嗯。”
陳梟點點頭,對葉紙鳶說:“葉老太爺如果沒有經曆過這些進補過程,我那顆丹藥足夠給他續命延壽了,但有了這些進補過程,他本身體內的氣就很充盈,甚至充盈到了失衡,無法抱元守一,自然也就會呈現出病態,我那顆丹藥本就是進補之藥,促使人體氣機充盈,心神抱元守一,等同於是加劇了老太爺身體變化,所以才有你說的那些回光返照般的反應。”
葉紙鳶聽得似懂非懂,唇齒輕啟:“那我爺爺現在好了嗎?”
陳梟看了眼病**的葉老太爺:“剛才給葉老太爺放了一部分血,將他體內進補的氣給排除一些,往後再調養一番,就沒什麽大礙了。”
話音剛落。
葉問天的眼睛裏就氤氳起霧氣,激動地感謝道:“多謝陳神醫,多謝陳神醫,這幾年為了家父這病,我們遍尋名醫,可那些名醫甚至一些人連家父是什麽病都診斷不出來,得遇陳神醫,真是我葉家大幸!”
說到最後,葉問天甚至激動地就要給陳梟下跪磕頭。
陳梟急忙攔住:“葉家主言重了,老爺子本就是無病治軀,那些大醫診治不出病症也是正常的,現在老爺子醒來,你們多照顧,我就不多留了。”
說完。
陳梟轉身就走,甚至不給葉紙鳶等人開口挽留的機會。
走出葉家後。
日上三竿,熱氣騰騰。
陳梟伸了個懶腰,淡然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回頭皺眉看了一眼葉家別墅。
他正要轉身離開呢,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引擎轟鳴聲。
嘎吱!
紅色法拉利停在了陳梟身旁,車窗落下。
葉紙鳶笑著喊道:“陳神醫,上車。”
陳梟趴在車門上,笑看著駕駛位上的葉紙鳶:“你要幹嘛?”
葉紙鳶嫣然一笑:“你治好了我爺爺,我父親叫我專程送你,他讓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葉家定會辦好,往後你在涪城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們葉家說,另外……我也想請你吃頓飯,以作感謝。”
“真的隻是請我吃頓飯?”陳梟挑了挑眉,玩味一笑。
葉紙鳶笑容一僵,和陳梟對視,眼神有些躲閃:“不,不然,你還想幹嘛?”
哢噠!
陳梟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笑著說:“單單我治好你爺爺這件事,你們葉家家大業大,要是感謝的話不是隨手就給我幾千萬上億嗎?你隻是請我吃頓飯……難不成,你真的想泡我啊?”
啊咧!
葉紙鳶當場坐蠟,目瞪口呆。
陳梟匆匆離開後,父親和兩位叔叔確實想過直接給陳梟一筆無比豐厚的報酬作為感謝。
隻是被蘇醒的爺爺阻止,甚至爺爺還把他們給訓斥了一頓。
一筆報酬,那葉家和陳梟的關係就結束了。
想要留住陳梟這尊大佛,講究的是細水長流。
葉紙鳶親眼目睹了陳梟“祈願日”時,院門外的盛景後也明白,陳梟……壓根就不缺錢!
隻要陳梟想,那會有無數人蜂擁而來,給他送上金山銀山。
所以在父親他們絞盡腦汁都暫時想不到維持住陳梟這段關係時,她就自告奮勇的追了出來。
陳梟三言兩語,看似玩笑,實際上已經將葉紙鳶的心思說了個七八成,她怎麽可能不慌?
感受著陳梟的目光,葉紙鳶眼神躲閃,故作鎮定的說:“我沒有,你別亂說,我真的隻是想請你吃頓飯感謝你。”
“嗨~原來是我多想了。”
陳梟故作懊惱的一拍大腿:“我剛離婚,悲傷空虛,我還以為你看穿了我的偽裝,想要一頓猛攻擊穿我的心防,拿下我呢。”
“啊?不,你沒……”
葉紙鳶嬌軀一顫,急忙說道,可話剛出口,她猛地反應過來,硬生生地將到嘴的話咽回肚子裏。
陳梟笑看著她:“你沒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
葉紙鳶感受著陳梟的玩味目光,頓時懊惱的坐正了身子,看向前方:“你坐好安全帶,係穩了,我帶你去吃飯。”
可話一出口,她頓時就一腦門黑線。
抓握方向盤的右手食指,狠狠地扣在了方向盤上。
該死啊!
葉紙鳶你真該死啊!
你怎麽會被他三言兩語亂了心神,語無倫次呢?
“哈哈哈哈……跟你開玩笑呢。”陳梟笑著係好安全帶:“既然你請吃飯,那客隨主便吧,你決定。”
葉紙鳶隻想盡快擺脫現在的氣氛,當即說:“那就去鵲橋會。”
陳梟驚愕道:“那不是涪城第一的情侶約會地嗎?網紅打開第一名啊!”
轟~轟~
紅色法拉利的接連爆出劇烈的引擎轟鳴,就好像是野獸用盡全力嘶吼咆哮似的。
“你不要給我哇哇叫,就去那,我決定了!”
葉紙鳶強忍著羞惱,用力地轟著油門,隨著法拉利“轟”的一聲嘶吼,直接原地躥了出去。
與此同時。
白綾結束了上午的工作,正想著該怎麽和陸辰慶祝呢。
她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陸辰的微信。
(愛心)陸辰:中午十二點,我在鵲橋會定了位置,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