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回 奪舍神無主,心動眼為賊

凝神默想韓姐的麵館,就覺得眼前一暗,似乎穿過了一條不知名的隧道,再抬眼時,已經來到麵館門外。這是在夢中,我嚐試了風君子所說的“夢中遁術”,沒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麵館的門關著,門前的街道上空空****的,一個人影也沒有,路燈也沒有亮。我這才想起來時間是淩晨三點,這裏不可能有人。夢中直接穿門而入走進麵館,小小的麵館收拾的幹幹淨淨一絲不亂,就像我在的時候一樣。韓姐當然不在這裏,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裏。此時我突然想試一試夢中的另一種遁術,那就是心念中想著一個人,就會出現在那個人的身邊。

我想去看看韓姐,凝神默想韓姐,一睜眼,還站在原地,沒有成功。又試了幾次,還是沒有成功。韓姐不行換別人,張先生現在在幹什麽?又試著凝神默想張先生,仍然沒有成功。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風君子教我的入夢神境不靈了?不對呀,剛才我心裏想著麵館就立刻過來了。再試試高老,還是不行,無倫我怎麽用心念仍然站在原地。

我想用夢中遁術去看看風君子給我介紹的這三位“市井高人”,結果一個也見不到。這是什麽原因?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這三個人的名子,隻知道一個姓高,一個姓張,一個姓韓。難道要知道名子才行?那我最好試試風君子,他的名子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凝神默想風君子,一睜眼,還站在麵館裏,夢中遁術不好用。

此時我又想到了另一點,也許是因為我的修為太淺,夢中心念無法“抓”住這些真正的高人。想到這裏,我又印證了一次,用心念去“找”我們班的另一位“騖人”尚雲飛。果然不出我所料,雲飛也找不著。如此說來,風君子的眼力真的不錯,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的韓姐很可能也是一位真正的高人,隻是高明在何處我們還沒有發現罷了。還是換一個普通人試試吧,找誰呢?我突然間想到了班花季曉雨。

就在這心念一動之時,刹那間眼前又是一暗,就像瞬間穿過了很長的距離,我出現在一個房間裏。房間不大,雖然沒有燈光,但這也不影響*的視覺。房間裏放著一張書桌,一個書櫃,一個衣櫃,剩下的就是一張單人床了。我正站在這張床前,**躺著一個人。這是冬天,被子裹的比較緊,季曉雨露出大半個腦袋側躺在枕頭上。果然是她,我成功了!

熟睡中的美少女比白日所見情趣又有不同。幾縷秀發從前額披散下來,顯得小巧的鼻尖特別俏皮。她抿著嘴,睡著的時候居然還帶著一絲笑意。我在床邊看得有點發癡,遐想不由自主的浮上心頭:不知道這厚被下麵的少女身姿又是怎樣的呢?這心念一動,夢中眼神通自然發動,裹在她身上的棉被突然間變的透明,季曉雨穿著睡衣的身體呈現在我眼前。

季曉雨今年十六歲,也許是比較早熟,睡夢中的她就像含包的花朵,薄薄的睡衣掩飾不住嬌好的身軀。看到這裏我下意識的扭過頭去,對天發誓!我不是故意來偷窺的!我隻是不小心做了個實驗而已。還好她沒有**的習慣,不對,夢中眼神通不管她是不是**,我既然能用眼神透過棉被,一樣也能用眼神透過睡衣……

天呐!我這是在想什麽呢?怎麽可以這樣!風君子教我入夢大法是想讓我去陪依依,讓依依每天不要那麽寂寞,我卻跑來偷看女孩子睡覺,這不成了書上所說的窺**癖了嗎?我還是走吧,不能再留在這裏。我一跺腳,身體穿房而出,向著昭亭山的方向飛去。在我飛走的那一刻,身後似乎有人低喝道:“小**賊——”,聽聲音好像是風君子,我當時臉上臊的慌,裝作沒聽見也沒有回頭。

……

從蕪城市區到昭亭山有二十多裏路,走起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但如果是在天上飛的話幾乎是眨眼就到。依依見到我自然是喜出望外,立刻撲到我的懷裏。我看見依依卻吃了一驚,才幾天不見,她居然換了裝束。記得我上次來的時候還特別留意了她的衣服,她原先所穿的那套老式卡其布衣服已經明顯短小了,而今天她居然換了一身綠色的衣裙。怎麽搞的?是古裝耶!我隻在電影裏見過,依依在哪弄的?這世上還有專門給陰神做衣服的裁縫嗎?

依依今天穿了一身粉綠色的長裙,齊腰收束,尤顯身姿窈窕;坎袖及肩,手臂和肩頭都**在空氣中,肌膚晶瑩如雪。衣服很合體,簡直是太合體了,完全襯托出她的玲瓏曲線,嫵媚動人。頭發沒有紮束,而是很自然的披在肩上,顏容愈加秀麗。真是人靠衣妝馬靠鞍,我怎麽找沒發現依依是這麽一個美人胚子?幾個月前我居然把她錯認為小男孩,這是什麽眼神!今天晚上這是怎麽了?真是眼福不淺。

“依依,你這身衣服是哪裏來的?我怎麽以前沒有見過?”

“哥哥,好看嗎?這是我上次對你說的那個姐姐給我的,姐姐說我長大了,應該穿女人的衣服了。”

上次那個姐姐?我記得上次依依跟我說過,有一個穿綠衣服的姐姐經常來看她。這是什麽人呢?難道除了風君子之外此地還有高人光顧?而這位高人看來對依依也沒有惡意。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山神廟“封神”之後,有個和尚出來搗亂,而廟外的桃花林裏又有一位神秘人物出手相助。這個神秘人沒有露麵,但聽聲音是女子,難道會是她?我問依依:“依依,你知不知道那個姐姐是什麽人?她從哪裏來的?”

“我也不知道,她沒告訴我她是誰,隻是經常來陪我說話,還問我那個風君子都教了我什麽。”

“對了,風君子都教了你什麽?”

“他教我怎麽做山神,具體的不能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他不讓我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你為什麽不去問他呢?你們不是朋友嗎?如果他不告訴你……我再偷偷告訴你,好不好?”看樣子依依還是和我親近,風君子不告訴我的話她也會偷偷告訴我的。不過既然這樣,我反而不想打聽了,因為風君子說過鬼修之法和人修之法是完全不同的。

這一天夜裏又和依依在廟裏待了很久。這次回家不用走回去,直接從天上飛回村裏就可以了。當我飛到自家院子上麵時,猝然間聽見一聲狗叫,這狗叫與平常聽見的不同,帶著一種如嘶鳴般的聲音,在夜空中分外響亮。我當時毫無提防,一驚之下覺得身體一沉,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皮筋突然收緊,我彈回了身體。就這麽醒了,發現自己仍然躺在**。

這種夢受驚擾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就讓風君子嚇醒過一回。事情還沒完,聽見狗叫的不隻我一個人,幾乎全村的狗都聽見了,全部齊聲叫了起來。這狗一叫,豬馬牛羊,凡是能哼哼的東西都跟著叫了。全村的人都醒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有很多人從**爬起來,披著衣服出門看情況。

我也披起衣服跑到院子裏,我的動作比別人都快,因為我現在不怎麽怕冷,披了件外套就出來了。院裏的樹根底下蹲了個小東西,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咻咻嗎?咻咻怎麽跑到這來了?

放假前我也想到過咻咻,不知道這個冬天它怎麽辦,是不是帶回家。可是那幾天我總也找不到它,不知道咻咻哪裏去了。它現在居然跑到我家院子裏來了,也不知道它是怎麽找來的?剛才那一聲吼,看樣子就是咻咻發出來的,咻咻平時總是“咻咻”的叫,可是一旦大聲吼起來聲勢驚人,這我可是領教過的。村子裏有很多人家燈都亮了,外麵還是雞飛狗跳的,我趕緊抱起咻咻回家關門。這個闖禍精,可不要惹的全村人罵我,趁著還沒暴露,趕緊閃。

……

第二天父母見我抱回來一條小狗隻是簡單的問了幾句也沒多說什麽。農村這地方不像城裏,幾乎家家戶戶都養狗,一般小狗崽都是隻要打聲招呼就可以抱回家,不像城裏那些寵物狗還要花錢買。所以我抱回來一條狗也沒什麽好稀奇的,反正我家裏正缺一條狗,咻咻就留下來了。

既然家家戶戶都養狗,村裏的狗當然不少,粗略的統計我們村有狗八十條,分不清都是什麽品種,什麽樣的狗都有,看家護院的大土狗最多。咻咻來到這裏還不到兩天,居然就成了這裏的狗老大!村裏原先最凶的狗是村長家的二黑,二黑站起來快趕上人高了,一身黑毛油光發亮,張開大嘴的尖牙都能把小孩嚇哭。可是咻咻的樣子也就是幾個月大的小狗而已,但二黑在它麵前卻服服帖帖。我曾親眼見到咻咻爬到二黑的脖子上,騎著它,領著全村的狗浩浩****的上了昭亭山。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做到的。總之咻咻到我們村三天之後,全村的人還歸村長管,但是全村的狗已經歸咻咻領導了。

咻咻的事跡還不止於此。有一天它溜進了金爺爺家的院子,把金爺爺曬在竹匾裏的茯苓、黃精、草參偷吃了不少。金爺爺氣呼呼的跑到我家來算帳,結果咻咻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抱著金爺爺的腿像人一樣打躬作揖,嘴裏還咻咻的哼著,像是道歉的樣子。金爺爺也被咻咻可愛的樣子搞的沒了脾氣,就放了它一馬,沒有再追究。這沒出息的狗,不偷骨頭不偷肉,居然沒病偷藥吃。後來咻咻居然跟金爺爺混熟了,沒事就往他家跑,還跟金爺爺上山采藥。不要忘了咻咻不是普通的狗,它會攀岩爬樹,采起藥來確實是一個好幫手。這一老一狗成了好搭檔。

咻咻喜歡吃茯苓一類的藥材,自從跟金爺爺混熟之後,就經常有得吃了。咻咻不吃別人喂的東西,原來隻有我能喂它,現在又多了個金爺爺。說來也怪,在學校的時候咻咻幾個月一點都沒有長大,但是在金爺爺那裏混了十幾天,身體居然沉了不少,用秤稱一稱長了十來斤,現在有一尺來長了。雖然還是小狗的模樣,但畢竟長大了不少。咻咻在我們村裏稱王稱霸的幸福生活並沒有過太久,因為我開學了,我雖然想把咻咻留在家裏,可是它還是跟著我又跑回了學校。

……

開學了,高中一年級第二學期開始了。往年寒假之後的新學期開學是我最不願意經曆的日子。剛剛過完新年,按照當地的習俗,幾乎所有孩子都要從上到下添置一套新衣服。班上總有那麽一些人互相炫耀春節長輩給買的好東西,收到了多少壓歲錢,而我隻有沉默,因為我什麽都沒有。我不是抱怨什麽,家境貧寒不是父母的錯,但我總有那麽一點壓抑。

但是今年不一樣,我的心情不再壓抑,甚至不自覺間還有點心理上的優越感。原因也許很微妙,那就是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有了道法的神通。雖然丹道修煉還僅僅停在一陽生的階段,但是入夢大法已經很純熟了,我擁有了一個別人無法擁有的世界。

我在每夜子時仍然會打坐修煉“安神守竅”,一陽生的境界已經到了“知常”的程度。而每天淩晨我也常常修煉“入夢大法”,在夢中飛到昭亭山陪依依聊天。已經有很長時間在夢中沒有看見風君子了,風君子說過以後再教我什麽道法會在夢中傳授,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正在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風君子主動來找我了。

這天晚上下自習,風君子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今夜子時,狀元橋見。”我知道他的意思,不可能半夜爬起來跑到狀元橋,而是約我夢中相見。這天夜裏十一點半,在夢中我來到了狀元橋頭,風君子已經在那裏等我了。風君子見我到來,沒有多餘的話,而是直接說道:“石野,約你來是因為你的一陽生境界已到,可以學習下一步的功法了……”

風君子教我的下一步功夫是“火侯爐鼎”,口訣簡單異常,出自《莊子》中的一句話“緣督以為經”。這一次跟前幾次不同,關於心法他講的很詳細:觀心、心念退藏於中丹田(胸臆);內息、氣息旋於下丹田(小腹)。念為“火”,息為“侯”。心在上為離為火,腎在下為坎為水,丹田如爐鼎倒懸。定境中“一陽生”發動,借爐鼎之力,元精自海底(**)過尾閭,回旋而上匯入命門(後腰)。命門中氣機自動,沿督(身體後方的中軸線)而上。(徐公子注:這段話如果沒看懂可跳過不看。)

風君子一再強調:這是丹術中的“小爐鼎”功夫,最重要的是止念觀心,讓命門處氣機自動,沿督脈節節上行。切不可用意念引導,否則就不是真正的“通督”。而水火相交,腎精化為元氣,必須在“一陽生”之後。風君子這一講就一個多小時,像個碎嘴老太婆,反反複複重複了很多遍,直到確認我已經完全記住才住口。

風君子講完準剛剛備起身離去,突然遠處傳來了幾個人糾纏的聲音。我抬眼看去,在馬路另一側的小路口,有兩男一女撕扯在一起,那女人的身影很眼熟。

“風君子,那不是柳老師嗎?出什麽事了?”

“過去看看,好像有麻煩了。”風君子說著話拉著我騰空而起,直飛了過去。差點忘了,夢中我們都是會飛的。

飛近了一看,果然是我們班主任柳菲菲老師,她真的出事了!不知道柳老師為什麽深更半夜會一個人外出,這蕪城的治安雖然還不是太亂,但也絕對不太平世界,單身女子走夜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柳老師大概是外出歸來,走到離學校不遠的偏僻地方,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堵住了。

這兩人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平時遊手好閑的地痞無賴,一個手拿著一把短刀擋住柳老師的退路,另一個人正**笑著伸著手攔在她身前。柳老師現在的處境已經無從躲避,隻聽她顫著聲音說道:“我身上的東西,還有錢包都給你們了,求求你們放我走吧……”

“嘿嘿,我們兄弟倆今天豔福不淺,財可以不要,這色一定要劫的。嗯,不要怪我們,你這嬌滴滴的美女大半夜一個人出來,本身就是引誘犯罪……來吧,我們幫你……我們兄弟倆功夫一流,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不要——嗚……”柳老師突然發不出來聲音,因為她身後那人放下短刀,從後麵探出雙臂,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魔爪在她高聳胸脯上肆意揉捏,她外衣的前襟已經散開了,露出了緊身的羊毛衫。柳老師拚命的掙紮,可是前麵那人扯開她的上衣向後麵直褪到手臂,將她的雙手束在了身後。柳老師雙腳亂踢,險些踢中了對麵男子的要害。

“他娘的,這小娘們性子還挺烈……性子烈的更爽,玩起來才夠味……”柳老師身前的男子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提了起來。現在柳老師已經被一前一後兩個身強體壯的男子架在了半空,身軀不斷的掙紮,嘴裏發出嗚咽的聲音,眼淚從緊閉的美目中溢出,滑過清麗的臉頰。她的掙紮掙脫不了兩人的控製,而扭動的性感女體更加刺激了歹徒的獸欲——

我和風君子就站在他們身邊,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柳老師掙紮和嗚咽的聲音就在我耳邊。我的心髒都有一種被人用拳頭緊緊攥住的感覺,眼中幾乎冒出火來。

“風君子,快想辦法,救救柳老師!”

“石野,我也想,可現在我們都是陰神離體,動不了任何東西!”

“可是等我們醒過來,再趕到這裏或者報警,就什麽都來不及了——風君子,你不是神通廣大嗎?求求你了,求求你想想辦法!”

“不是我不想,而是實在沒有……”就在這時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打斷了風君子的話,此時柳老師被拖到路邊的灌木叢後麵,羊毛衫已經被掀到頸間,貼胸的小衣也被撕開了,一對飽滿的椒乳跳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兩人將她按倒在地,身前的男人正按著她伸手去解她的腰帶。風君子突然間似乎下了什麽決心,轉身對我說道:“石野,你如果想救她就要付出代價,這代價可能讓你送命,你想清楚了。”

我都快要急瘋了:“別羅嗦了,你快說,隻要能救她!”

風君子用一種很凝重的眼神看我:“既然如此,我就隻好破戒了,你記住了,你隻有一瞬間的機會,所以要一擊必中。我馬上會把你……你要……”

風君子在我耳邊快速的說了幾句話,然後用力的將我推向趴在柳老師身上的那個人,口中喝道:“奪舍!”風君子這一推力道奇大,我被一陣風卷起直飛向那人,隻覺得眼神一花,眼前居然是柳老師,我正趴在柳老師的身上!這便是風君子所說的“陰神奪舍”,他在一瞬間讓我的陰神控製了那個歹徒的身體。

雖然意外,但我也來不及想什麽,左手一按柳老師**的前胸,右手抄起地上不遠處的短刀,用力向前麵的那個半蹲著的歹徒揮了過去。刀光閃現直接砍中了對麵那人的腰腹,鮮血噴湧濺了我一臉。對麵那人大概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發難,所以根本沒有閃避,等到我一擊得手他才反應過來:“狗日的,你居然……。”

說著話飛起一腳踢來。一個人重創之下全力反擊,其爆發的力量往往驚人。這一腳正端在我的胸前,我隻覺得前胸一陣劇痛飛了出去。我隻來得急喊了一聲:“柳老師快跑”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

整個宿舍的人都被我這一聲驚叫吵醒了。大家隻聽見我在床大喊一聲:“……老師快跑!”就慘叫著摔到了床下。風君子說過我隻有一瞬間的機會,那人一腳踢中我附體的男子,我就立刻醒來,又回到了宿舍的**。準確的說不是**,而是摔下了床。

我躺在地上,胸口劇痛,全身動彈不得。宿舍裏其它人都醒了,紛紛起床看發生了什麽事。“石野做噩夢了”、“石野摔到地上了”、“哎呀不好了,石野摔傷了”、“他吐血了,快叫人……”宿舍裏一片慌亂。而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