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們快看,我們學校的校花現在像什麽?”三院病房內,幾個女生圍著病床,嘻嘻哈哈的。
“癩蛤蟆,嗬嗬—嗬嗬,葉柔現在就是一隻醜陋的癩蛤蟆。”一個麻臉女生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賤貨,敢和我孫佩佩搶男人,活該!”為首身材高挑,網紅臉女生滿臉譏諷,當然,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孫佩佩,我知道肯定是你指使人幹的,我不會放過你。”葉柔眼裏噙滿了淚水,死死地盯著對方。
“對,就是我指使人幹的,可是你有證據嗎?沒證據有個屁用,你咬我啊!”孫佩佩一臉傲然,根本沒把葉柔放在眼裏。
因為孫佩佩知道,葉柔除了一個哥哥,就沒有其他親人了,而那個哥哥因為犯了彊姧罪,已經入獄。
對於這種無權無勢還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就算往死裏欺負都沒事。
“如果有哥哥在身邊都好啊,哥哥肯定不會讓人欺負我。”看著眼前孫佩佩囂張跋扈的樣子,葉柔毫無辦法。
自從父母出事,一直都是哥哥守護自己,哥哥是自己的天。
哥哥事業最輝煌的那些年,也是自己最開心的,隻要自己喜歡的東西,無論是什麽,哥哥都會買給自己。
可是,後來哥哥出事了,鋃鐺入獄,別墅被查封了,公司也沒了,她從小公主成為了落魄的野丫頭。
她曾經嚐試求人,可惜沒有任何人願意幫她。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句話用到她身上算是恰到好處。
如果不是李道然偷偷接濟了她一些,她早就淪為乞丐了。
她曾經想去監獄看哥哥,卻沒有了哥哥的信息,有人說,哥哥已經被送到了其他監獄中,具體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後來,葉柔就有一個想法,努力學習,出人頭地,到時候無論哥哥在哪裏,她都要找到自己的哥哥。
可是,她不惹事,偏偏有麻煩主動找上門。
葉柔自小就是沒人胚子,上了初中開始,就有很多人追求葉柔,隻不過都被她拒絕。
一直到上了高中,孫佩佩喜歡的那個男生拚命追求葉柔。
孫佩佩認為,如果沒有葉柔的話,那個男生肯定會喜歡自己,所以孫佩佩對葉柔下了狠手,雇人毀了葉柔的容貌。
“你們一起上,脫光她的衣服,我要給她拍幾張照片,發到論壇,給她揚名立萬!”真沒想到,葉柔都已經這樣了,孫佩佩依舊沒打算放過她。
“你們誰敢過來,我就和誰拚命。”葉柔眼睛都紅了,死死地盯著她們。
“哎喲,你他媽的嚇唬誰啊,今天不但要給你拍照片,我還要給你擺幾個造型。”從頭到尾,孫佩佩都沒把葉柔放在眼裏。
在孫佩佩看來,既然要整,那就往死裏整,將葉柔踩在腳底下,永遠都別想翻身。
“哥!”
眼看孫佩佩她們圍上了,葉柔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嗬嗬—嗬嗬,小婊子挺會來事的,這個時候竟然拿彊姧犯哥哥嚇唬......”孫佩佩滿臉鄙夷。
隻是話沒說完,就覺得脖子一緊,整個人已經被淩空擰了起來。
“我是她哥,她沒嚇唬你。”葉軍風輕雲淡,看不出半分情緒波動。
“哥,哥,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看著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麵孔,葉柔眼中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警告你,我哥是孫浩然,城南扛把子,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哥都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哪怕被葉軍掐住脖子,孫佩佩也不怕。
她搬出了自己的哥哥。
“轟—”
話音未落,孫佩佩已經被葉軍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噗嗤—”
一張嘴,就噴出一口血。
葉軍無視孫佩佩,走到了葉柔病床前。
孫佩佩那幾個幫手,一個個驚恐躲向旁邊。
“哥!”
葉柔一下子撲到了葉軍懷中,多年來的思念,委屈一股腦發泄了出來。
“傻丫頭,有哥在,從今往後,誰都別想欺負你。”
葉軍心疼地摸了摸葉柔的螓首。
葉柔似乎想到了什麽,身體一顫,推開了葉軍,急急忙忙說道:“哥,孫佩佩他哥很厲害,咱們惹不起的,你快走。”
對於葉柔來說,隻要能夠看到自己哥哥,她就心滿意足了。
“讓哥先看看你的臉!”葉軍看著葉柔被硫酸腐蝕的臉,他心一陣刺痛。
還好,僅僅腐蝕了表麵一層,葉軍稍稍鬆了一口氣,看向了玲瓏:“黑玉膏帶了嗎?”
黑玉膏,那是在深淵中通過動物精華提煉出來,女人塗抹在臉上,可以美容養顏,平時一些疤痕,隻要塗抹上黑玉膏,都可以恢複如初,看不出半點傷痕。
玲瓏除了闖禍之外,她最大的興趣就是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賺錢。
黑玉膏就是玲瓏研究出來的,目前在社會上極為流行。
隻不過,市場上的黑玉膏和玲瓏的黑玉膏又有所不同。
可以說,玲瓏隨身帶的黑玉膏,乃是正宗極品黑玉膏,外麵售賣的那種黑玉膏,乃是稀釋了無數倍,效果遠遠不如前者。
“哥,黑玉膏沒用的。”葉柔並不知情,她神色有些黯然。
女孩子最愛美了,尤其葉柔這種本來就是國色天香的美少女,毀容對她來說,極為殘酷,相當於要了她半條命。
“小仔仔,放心吧,我這黑玉膏肯定有用。”玲瓏一本正經地說道。
聽到這個稱呼,葉軍滿臉黑線。
玲瓏養了很多寵物,用玲瓏的話來說,都是她的小仔仔。
“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嗎?”看著眼前弱不禁風,卻又長得很好的玲瓏,葉柔冷不丁冒出一句。
“其實我覺得挺般配的。”
玲瓏一邊幫葉柔塗抹黑玉膏,一邊有點羞羞地說了一句。
貌似有點答非所問,葉柔也是愣了愣:“什麽意思?”
“剃頭挑子一頭熱!”
玲瓏文縐縐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