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事,隻要去尋思,永遠無消止。林焓的來電是擺在眼前的,周末回家看看,頂多兩天時間,電話隨時會打過來。還有到毛紫煊家裏做客,自己是很迫切的。

但男人不可一日不謀正事,尤其是這次從北京回來,李寶焆覺得還是該給自己規劃下,注冊個公司。李寶焆算了算手裏的錢,也就夠注冊個五十萬的小公司,雖然不起眼,但總比沒有好,關鍵是有些小活能自己搗騰,不用再掛靠大公司。這個想法得到了毛紫煊的高度支持,李寶焆幹脆順勢一推:“姨姐,要不這樣,剛好最近我還要忙點事,辦公司的事,就勞勞你的大駕,幫我搞搞?”

“你忙什麽啊。”毛紫煊聲音從來未如此輕柔過,“不會是忙著應付林焓吧,你和她,有些話我也不好說,你自己看著辦就是,可不要過分了,到時摘都摘不開。”

可擔心什麽來什麽,當天晚上,林焓來了電話,說晚上七點到肯德基餐廳門口見。不能不見。六點五十,李寶焆就到了,在不遠處探著,他想暗中觀察下林焓是怎麽來的。但七點五分,還沒見林焓來,李寶焆有點熬不住,掏出手機發了個短信。沒有短信回過來,李寶焆有點躁動,走來走去。

“寶焆!”林焓的喊聲突然從身後傳來,李寶焆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麽從後麵過來了?”

“我六點半就來了。”林焓道,“一直在你後麵,隻是你隻注意肯德基門口了,沒看到我。”

“那你怎麽不早點出來?”

“我想看看你著急的時候是什麽樣。”林焓笑起來。

“你壞!”李寶焆用指頭點點她,又道,“昨晚你住哪兒的?”

“深圳地方也不算小吧,找個地方過夜不是很簡單?”林焓道,“寶焆,這裏我不熟,你帶我去哪兒玩玩?”李寶焆一擺手:“走,先去吃點東西,等會到一個比較吵鬧的酒吧扭幾下!”

李寶焆大方得很,伸手把林焓攬了過來,說:“沒事吧,在北京那會又不是沒抱過,你不會忘了吧?”

“沒忘,那還是你的第一次。”林焓嗬嗬一笑,下意識地看看四周。

“怎麽了啊,難道還怕有人看到?”李寶焆嗬嗬一笑,攬得更緊了一些,“沒事的,這地方對你來說人生地不熟,不怕眼雜。”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林焓道。

“去酒吧,我要是說出目的,估計你會抽搐。”李寶焆道,“到時場麵火爆,我趁機下手,對你摸捏摸捏,你不也沒法?”李寶焆故意這麽說,看林焓什麽反應。

“切。”林焓好像很不屑,“你也太囂張了,不過我比你厲害,你想瞎搞也不用到那種地方,還得貼上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的代價,幹脆找個清淨的地方。”

有其母必有其女?李寶焆一時還真是搞不太清。“林焓,我不是想瞎搞,就是想賺點小便宜。”李寶焆繼續試探。

“賺小便宜,會吃大虧的。”林焓道,“寶焆,我問你句話,你是怎麽看待我們之間關係的?”

“好朋友!比好朋友還要好的朋友!”

“好到什麽程度?”林焓緊問。

“程度啊。”李寶焆翻翻眼,“好到我對你瞎胡搞你也不生氣的程度,是吧?”

“那你跟婉妤是什麽關係?”林焓聲音放低了。

李寶焆猶豫了下,他清楚林焓問這話的目的,“我跟婉妤,是那種朋友。”

“那種?”

“就是談對象的那種。”

“很好。”林焓笑了笑,“你要說不是,人品就有問題了。不過雖然這樣,我覺得你的為人仍舊還有點不那麽光彩。”

“怎麽了?”

“你跟婉妤談朋友,你對她瞎胡搞可以,但你為何還要對我瞎胡搞?”

“這……”李寶焆一時還真被問住了,“唉,不對啊,你怎麽知道我對婉妤瞎胡搞了?”

“你敢說你沒有?”林焓又是一哼,“你對我都提那要求。”

“什麽要求啊。”李寶焆道,“實話跟你說吧,我說瞎胡搞,也就是摸捏摸捏,絕對沒有那種事!”

“反正不是什麽好事。”林焓道,“寶焆,其實我想跟你說的是,婉妤能做到的我也能。”

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二選一。李寶焆故作思考的樣子,皺起眉頭,“我現在也是很沒有定性的,因為我現在的心思還真不在那上麵,我想的是幹事業賺錢。”

“男人是該奮鬥,不過有了錢也不一定就是好事。”林焓道,“我看你有那個趨勢。”

“什麽趨勢?”

“有了錢肯定變壞。”

“什麽啊,這話說的,你不是瞧不起人嘛。”李寶焆一歪頭。

“我可沒瞧不起你,如果是,現在我會跟你站這兒?”林焓道,“說到站,還真站一個晚上,你說,去哪兒?”

“喝茶吧,好像你挺喜歡安靜。”

“也不是說就隻喜歡安靜。”林焓道,“關鍵是今晚想跟你談點事。”

“什麽事啊,好像挺重大?”

“應該是吧。”林焓笑了笑,“不否認,婉妤應該是個很優秀的女孩,但兩個人相處不隻是看對方是否優秀,優秀的不一定就是合適的。”

李寶焆點點頭:“林焓,有些事怎麽說呢,也許就是個緣分。假如當初我和你先碰到了,或許就不認識婉妤了。”

“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林焓道,“你是個有堅持有責任的人,我祝福你。”

“怎麽搞得跟要分別似的。”李寶焆笑道,“而且好像你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先認識了婉妤,又認識了你,這也是種緣分,那下一步緣分如何發展,誰能說準?”

林焓迷惑地看著李寶焆:“我都被你給說糊塗了。”

“凡事都弄清楚不一定是好事,有些事稀裏糊塗最好。”李寶焆道,“沒有一成不變的事,要不然人生還有什麽意思?走,要不就到酒吧,渾渾噩噩地過一夜也不錯!”林焓點點頭,和李寶焆擁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