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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5日。這個日子對於普通人來講是極其平常的一天,但在某些人眼中,這卻是影響他們一生的鍥機。
內蒙的端木,河北的冷家堡,加上蘇州的慕容家族,自然,別忘了還有東道主,唐氏財團。這四家國內外都赫赫有名的財團齊聚成都,這讓各地財經類媒體聞風而至。
眾人都明白,四大財團的聚首肯定不會是什麽吃飯喝茶,打屁聊天之類的小事,這是否意味著商界格局的一次大變動?盡管中國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所有關係國家命脈的經濟都是由政府把握,但四大財團的影響力之大,令政府都不得不出麵詢問他們聚首的含義,更別提其他的大大小小的財團。
而實際情況是,四大家族齊聚唐門,的確,呃,也不是為了吃吃飯那麽簡單。
“怎麽?公子沒來。我不是讓你事先通知嗎?”慕容滄扭頭質問著坐在自己身旁的慕容誌。
“這個,公孫殤說他這兩天有急事,所以抽不開身。”慕容誌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公孫殤所謂的急事給抖出來。
“急事?需要幫忙嗎?”慕容豪在一旁接口問道。屋內的眾人也露出了側耳傾聽的模樣。
“這個,呃,應該不需要吧。”慕容誌唯唯諾諾地應道。
“到底是什麽事?別跟擠牙膏似的擠一點說一點。”慕容豪似乎沒耐心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過幾天是他生日,他說要好好休息一下。”慕容誌還是把這事給說了出來,但一想到眾人大概會覺得公孫殤是在擺架子,又趕緊替他開脫道,“其實公孫殤是真的有些累。他前段時間閉關,這兩天才出來的。”
“嗬嗬,是嗎?”慕容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扭頭對另一旁的李老頭道:“老李啊,有沒興趣湊湊熱鬧?”
李老頭依舊一幅冷酷的樣子:“我無所謂。”
“那你們呢?端木老頭?親家?還有冷堡主?”
屋子裏的其餘倆老頭也都微微一笑,看樣子是讚同了。
“也好!我也可以順便看看霜兒。”冷曉峰嗬嗬笑著,“而且上麵對我們這次聚集有所懷疑,我們也得找個機會澄清一下吧。哈哈。”
眾人點了點頭。
“唐敖,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唐門的老頭趕緊吩咐著,他身旁的年輕男子趕緊點頭應承。
“好了,這事就先放一邊了,我們還是先說說正事吧。”慕容滄嗬嗬笑著,對一幹晚輩道,“這裏的都是自己人,大家就放開討論。現在幾不計較什麽輩分之類的了,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緊接著,咆哮聲,責備聲,反駁聲,爭執聲雀然而起,大廳內一片沸騰。
年輕的模電老師在講桌前正襟危坐,他身前的一幫部下們正埋頭苦算著黑板上的練習。
還不錯,不管是不是真的在做題,好歹眾人還擺出了那麽幅樣子,看來自己的麵子還是不小的。剛研究生畢業的年輕老師心情不錯,自己上學期教過這群人模電基礎,大家都是混得比較熟悉的了。就衝這一點,自己也不像其他剛接收這班的老師一樣,一上課就有過半的學生睡大覺。
不過就算自己對他們再和藹可親,可還是有人不知好歹。就是那個剛開校不久就曠課一個多月的混球,對,就那個公孫殤,現在正趴在桌麵上,看樣子早已睡得雲裏霧裏了。
算了,要不是看在上學期關係還不錯的份上,你就到門口給我站著吧。年輕老師很友好地給了公孫殤一次機會,不過要想繼續睡覺,卻是不可能的了!
“咳!大家都做完了嗎?”年輕老師提高了聲音突然問道,這讓原本正在專心演算或者發呆的眾人吃了不小的一驚,紛紛抱怨開來。
“好了,別廢話了。沒做完就抓緊,這節課總不能全用在這幾道題上吧?”年輕老師嗬嗬笑著,起身離開了講台。
看著老師離開講台向自己走了過來,一幫根本沒動筆的人慌了神,趕緊照著書上往草稿紙上照搬了幾個公式。做沒做出來那不重要,畢竟自己實力有限,但若是這麽久了草稿紙上還是一片空白,那可就是老師所謂的態度問題了。
不過年輕老師並沒把心思放在這類人身上,邁步直接來到了熟睡的公孫殤麵前。
幸好是坐在過道旁,要不自己還真拿他沒辦法。年輕老師如是想著,不動聲色到一指朝公孫殤的腦門點去,結果對方毫無反應。
“哼,哼。”年輕老師加大了力氣。
這次公孫殤感覺到了,不過腦袋一偏,依舊沒有抬頭。
坐在一旁的冷若霜扭動著身軀,本想伸手推公孫殤一把的,不過中間還隔了個小丫頭,隻好在那小聲呼喚著。這陣輕飄飄的呼喚在整個安靜的教室中來回飄**,最後成功地闖入了公孫殤的耳中。
“啊~唉~!”公孫殤終於把頭抬了起來,伸著懶腰打著嗬欠的同時一手收拾了桌麵的課本,看樣子是準備閃人了。
“公孫殤!”年輕老師的臉色顯得不是那麽好看,“是不是打算走人了?”
教室裏的哄笑聲頓時刮了起來,看來眾人都忍得過久了。
“啊?怎麽還沒放學?”公孫殤一臉的迷惑頓時化作了驚詫,“那叫我做什麽?”說著,還有些不滿地望向了冷若霜。
“你,你這混帳!你是來上課的還是睡覺的?”年輕老師感到自己完全被忽視了,先前忍耐的怒火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別,頭兒。我不就剛休息一會嗎?用不著生這麽大的氣吧?”公孫殤見對方這下是真的動怒了,趕緊賠笑著,“況且,這生氣,啊~~好困!生氣對身體不好。”
“不管什麽好不好的!”年輕老師接過話頭道,“就你那樣子,也好意思說剛休息一會,看情形,大概前兩節課也一直在睡吧?說吧,昨天半夜是作賊去了?”
“啊?頭兒,你是怎麽知道的?”公孫殤把頭一揚,顯出滿臉的驚訝,“難道我昨晚遇到的同道中人竟是你?”
其實是聽老師剛才的語氣公孫殤就知道他心中的怒火已經退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才敢這麽跟他開開玩笑。想想還是年輕老師好啊,火氣上得塊也消得快,換做是王大媽在此,自己恐怕又得孫子似的求饒了。
“我懶得和你瞎說!”年輕老師把臉一橫,“不過,醒了就別睡了,你不知道睡多了也會對身體不好嗎?”說著,一張緊繃的臉上忍不住扯出一絲笑容,扭頭對哄笑不斷的一幫部下們喝道,“還笑,趕快做題。下課後給我交上來!”
於是教室裏響起了一片叫苦的聲音。
“公孫殤,不是我說你。你看你這學期在搞什麽?”年輕老師並沒離去,也沒催促渾渾噩噩的公孫殤趕快做題,而是開始了自己的墩墩教誨,“曠課一個多月我們就不說了,我發覺——”
“是請假,頭兒!”公孫殤趕緊糾正道。
“好,就算請假!ok?我都說了不說這個,你看你現在一上課就睡覺,到底還想不想畢業了?別的不說,我不要你和其他多努力的同學相比,就拿小丫頭來說,你看看——”年輕老師指了指公孫殤身旁的妞妞,“這麽小的一個孩子都能認真的做自己的事,你卻這麽一天到晚的睡覺,簡直浪費國家的糧食啊!”
這話頭兒說得有些痛心疾首了。公孫殤聽著,不由得撇撇嘴角,不過有點奇怪的是,小丫頭最不喜歡被別人說成是小孩了,今天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此想著,公孫殤扭頭望了過去。小丫頭身體坐得端端正正的,雙手緊緊地把著麵前立放著的一本小說,紋絲不動的樣子。
公孫殤伸手把妞妞的小說一抽,後者依舊毫無反應。再仔細一看,原來倆眼竟是緊閉著的。
我就說嘛,昨晚要不是這小丫頭,自己怎麽會那麽晚才睡覺?公孫殤有些得意地望向年輕老師,心裏嘿嘿笑道,這下選錯參照物了吧。
“看我也沒用,說你沒出息還真這樣啊?”年輕老師的臉色剛才的確是變了,他根本沒想到小丫頭竟有如此能耐,坐得直直的竟還能睡著,但好歹自己也是出社會的人了,一發現不對,神情立刻又恢複了正常,“你看看人家妞妞,別人就是睡著了都不忘看書!哪像你,哼!”說著,直接轉身離去。
我日哦!!公孫殤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打開了麵前的草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