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即火急火燎的吧納蘭欣背回了飛兒家.......

“怎麽回來了!?”老奶頗顯驚訝,看著納蘭欣趴在我背上,關心的問,是不是那丫頭,傷勢又嚴重了。

“老奶,”飛兒解釋:“好像是詛咒,應驗到了納蘭欣姐姐身上!”

“胡說,”老奶瞪了飛兒一眼,隱晦道:“他們又不是村子裏的人,怎麽會應驗詛咒?”

“也對啊!”飛兒天真的俏臉一變,仿佛又覺得,和她了解的詛咒,並不一樣!

我當下,沒顧得上細問......隻將納蘭欣放回早前養病的房間。

客氣的麻煩飛兒,重新幫我找了一套床被......鋪好之後,將納蘭欣放到了木板**。

“江辰,”納蘭欣陷入了昏迷的意識,嘴裏隻是輕微的呢喃:“好難受.....我的頭,好痛,好痛!”

“怎麽個痛法!?”我問。

她迷迷糊糊的搖頭:“頭,我頭都快要炸了,感覺頭骨都快裂了!”

“額啊,”納蘭欣弓起了身子,嬌聲痛嚎,那聲音聽得我耳鼓發麻,像極了孕婦生孩子時候的樣子.......渾身冷汗直流!

我伸手握住納蘭欣:“沒事的.....”可這句話,最是無奈。

她痛嚎的聲音,聽得我心裏發毛,自己都慌了!

好在納蘭欣是出馬弟子,緊咬著薄唇,強忍劇痛的說:“江辰,江辰......我,我耳邊感覺,有打磨的聲音,轉輪打磨的聲響,”

她極速呼吸,死死捏著我的手:“沒錯,就是轉輪,那聲音像是在磨骨,就像是在磨人的骨頭的一樣,聽得我的牙齒直顫,頭痛欲裂.......”

“還有嗎?”我當下追問起來。我知道,納蘭欣這是切身說著自己的感覺,為了讓我能更快的找到詛咒邪魅的原因。

正所謂,人無緣不聚,鬼無怨不來........所有邪祟中,最是棘手的,就是詛咒!詛咒因怨而起,破詛咒很容易。

但是一定要找到根源,或者說,找到鎮物........這就好比太國的降頭術。

被降頭術對付的時候,很被動,甚至很難找到降頭的破綻!

可你要是找到釋法,或是存降的藏身地。毀了法陣和降頭,那一切也就破了。

納蘭欣強忍劇痛,仔細的向我描述自己的症狀......可說著說著,她突然將頭一側,“啊”聲一怔!

“怎麽了!?”我擔心的問。

“痛,”她聲帶沙啞道:“感覺到有人,在我的頭骨。”

“怎麽會這樣,”我一邊呢喃,一邊將她身體翻過來,平臥正躺........可放下她雙手的那一刻,我驚呆了!

頓時也感覺有點毛骨悚然了。

萬萬沒想到,就那麽眨眼的功夫.....納蘭欣的眉心處,竟真的多出了一個黑色的腳印!

沒錯,就是黑色的腳印,黑的都有些發紫了。好像是有人在上麵站了很長時間,導致血液不流通,所以那塊皮膚壞死了。

而且那的的確確就是人的腳印,甚至腳趾頭都一清二楚......輪廓非常清晰!

我下意識的,想要用手,去擦拭一下黑色腳印,卻被納蘭欣給攔住了,她驚駭搖頭,還沒碰就說痛........

我眉頭緊皺.......想來,這如果是詛咒說導致的。

那這詛咒,可就邪了。要抽絲剝繭,尋根問因,這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

我隻感覺頭都大了,隨著對納蘭欣的擔憂,我甚至這一刻,都不知道該做什麽。

愣在原地很久,看著她冷汗濕透了床被,那種無能為力的擔憂,最是無助!

直到老奶說起:“這的確是村裏,遭遇詛咒的前兆.......不過,你們怎麽會惹上了那個村子裏的詛咒!?”

“對啊,”我也納悶:“這幾天以來,我們都在這養傷.......雖然說是同村,可半山腰那個村子,我和納蘭欣,進都沒進去過。怎麽會被詛咒給招惹上?”

“算了,”老奶擺手:“還好隻是詛咒症狀的前期......我讓飛兒下去,去村子裏,給你請那位巫醫上來看看。”

“巫醫!?”我滌然在意:“他能治詛咒?”

“詛咒是治不了,”但老奶強調:“前期的症狀傷痛,他能醫.......醫好了,你們就趕緊走,不要再去那個村子,更不要招惹這個詛咒!”

“好!”我點頭應聲,雖然是出馬弟子,但我也相信,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詛咒所怨,必有來由........隻要治好納蘭欣,我絕不想多管閑事!

可有時候,越是避事,冥冥中就越是找事!

飛兒去村子裏,根本沒有找到巫醫........納蘭欣一直都被頭疼折磨。

到了晚上,隨著夜幕降臨,山間陰氣滋生,納蘭欣的情況就更嚴重了,發起了高燒,還說起了胡話.....話也說的不是清楚,跟夢囈一般,呢喃著:“失魂,”

失魂落魄嗎?我暗想,難道是噬魂!?

或許迷村噬魂的事,還在她心底深處,耿耿於懷吧......我重重歎了口氣。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也隻能催促飛兒下去,在幫我找找巫醫。

直到夜裏,十點多,老奶都已經睡了......飛兒回來,還是說沒有巫醫的身影。不過,她帶來一個消息,說是今晚,有外村人開車到山腳,來村子裏詢問修路的事。

據說,還是個有錢人!

“那就不能在等了,”我起身讓飛兒幫我照顧納蘭欣。

與其在這坐以待斃,等老巫醫回來。那還不如,我去村裏查查詛咒的來源。

說不定能找到線索,直接破了這個詛咒!

再不濟,我也可以找大城市來的有錢人,托他把我們送去納蘭家,或者讓他出村有信號以後,打電話讓納蘭家的人過來接應我們。

一番權衡之下,我打定了注意,交代好了飛兒,我便轉身出門了。

徑直摸索著下山的路,來到了村子了...剛進村,就聽到一個詫異的聲音:“江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