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土娘娘卻臨陣倒戈……

其實說起來,也算不上臨陣倒戈。

她居然憐憫三界眾生,以至於身化六道補全了輪回。

以至於十二祖巫缺了後土娘娘,才間接導致了上古巫妖大戰的失敗。

因為盤古世界內部的戰鬥,並不能喚醒盤古沉睡的靈魂,所以十二祖巫最大的依仗,召喚盤古根本用不出來。

以至於十二祖巫,除了後土娘娘享有盛名之外,其餘的祖巫,個個神魂俱滅。

就連燭龍,也被囚禁在了和氏璧中……

那麽一說,納蘭墨淵仿佛明白了:“你一直所謂的幫手,就是冥界的奢比屍?”

“沒錯,”燭龍毫不隱瞞的說起:“隻要殺了後土,誅了將臣,我們就能順著冥界大門,號召鬼兵,直通仙界……”

納蘭墨淵聽的狄然一驚:“你們還要再度挑起巫妖大戰!?”

“嗬嗬,”燭龍戲謔的一笑:“怎麽!?納蘭墨淵,你難道怕了?”

燭龍附著在了納蘭墨淵的身體裏,對於納蘭墨淵的心緒,燭龍是最能洞悉的。

“你們就是一群瘋子,”納蘭墨淵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慈禧墓中的天子巢穴,不隻是用來對付將臣的,更是燭龍複仇,延續上古巫妖大戰的禍胎。

可眼下,既然燭龍敢直言不諱的把內情告訴納蘭墨淵…就已經捏住了納蘭墨淵的軟肋。

燭龍更是信誓旦旦的問道:“墨淵,你現在和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有得選嗎?陽世已經開始脫離人族的統治….更何況,妖又如何?難道你以為,你現在半妖半屍的模樣,你還算人族中人?”

“我,”納蘭墨淵錯愕的沉眉。

他其實早已經隨著仇恨,和自己骨子裏蹭念,越走越遠。

如今的納蘭墨淵,哪裏還有回頭路?

已經被仇恨的火焰,蒙蔽了理智,殺了那麽多人,納蘭墨淵又豈有回頭的念想!?

他一心隻想殺了將臣,為女兒報仇!

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納蘭墨淵甚至將長女,納蘭明珠的死,也歸結於將臣的身上。

因為當初,如果不是江辰出手阻礙。

他一定能為長女納蘭明珠報仇。

而這一切,都怪江辰….事在當下,這矛頭,也赫然指向了如今的將臣。

心緒剛有此念,燭龍便已經洞悉。

還借此挑唆納蘭墨淵:“沒錯,還有將臣…..納蘭墨淵,你隻有和我們合作,你才能除掉將臣。才能為你的兩個女兒,還有你的妻子報仇。”

附著在納蘭墨淵身上的燭龍,太了解納蘭墨淵了。

甚至略顯蠱惑的說道:“納蘭墨淵….你好好想想,誅滅將臣之後,這陽世人族,還有你的立足之地嗎?你難道還要回納蘭家做一個出馬弟子嗎?以泥現在這半妖半屍的模樣,還能重振納蘭家嗎?”

這些話,句句戳心,字字都說到了納蘭墨淵的心坎上…..

讓納蘭墨淵,不得不正視起來。

而與此同時,燭龍看準了時機,繼續蠱惑納蘭墨淵:“你難道就不為以後想想嘛?你難道還要和人族,混跡在這陽世嗎?誅滅將臣以後,跟著北陰大帝,一統三界六道,那你納蘭墨淵,就會取代將臣,成為新一代的屍王,那時候的陽世,也許在無人族,你可以統治一個僵屍的世界……”

“僵屍的世界!?”納蘭墨淵冷然一笑,雖然他偏激。但他並不覺得僵屍的世界,有什麽好的,人類的文明,消失殆盡,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是…盡管納蘭墨淵諸多權衡。也抵不過燭龍對納蘭墨淵的了解。

燭龍直接抓住了納蘭墨淵的性情,一語戳心道:“僵屍難道就不能在建文明嗎?更何況墨淵…..你應該明白,僵屍比起性情狡詐的人族,可聽話多了,他們全都會臣服於你,更好統治…他們不像人族這樣複雜,你想想那個時候,你難道不能帶著僵屍,創建更高的文明嗎?”

這些話,當真說到了納蘭墨淵的痛點。

也說到了納蘭墨淵的心坎了….“嗬嗬,”納蘭墨淵狂妄的笑了。

一念嗔心起,十萬障門開。

嗔心作祟的納蘭墨淵,早已經恃才傲物。

燭龍是最了解墨淵的,其實墨淵的內心深處,是厭世,是痛恨爾虞我詐的人性。

對於這種獨來獨往,一直以嗔心,將自己困頓在自己內心世界。

嗔恨心過甚的人,其實都一樣…他們極端的以為,這個世界都是錯的。

這個世界的任何事情,都應該順著他的想法演變。

所以納蘭墨淵素來性格孤僻…因為他時常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國度。

當下被燭龍挑唆,讓納蘭墨淵,徹底敞開了心裏邪念的大門。

納蘭墨淵不隻是魔化,而是徹徹底底的失去了自我……

他漸漸變成了燭龍的傀儡,聽從燭龍的安排。

甚至不再逗留薑家枉費時間,轉身離開了。

................

而這一邊........

時間一轉,陳西南、陳航還有薑靈所搭乘的航班,已經抵達了太國。

整個飛機上,隻有他們三個乘客。

當他們走出機場的時候,機場大門,便走來了幾個奇裝異服的人。

他們衣不遮體,黝黑的皮膚上,有著紅色的紋身。

而那些紋身,並不像是正經的佛像….更像是:“冥界的鬼神,”陳西南一眼就看出了紋身的端倪。

悄聲提醒著眾人:“小心了…他們是陰山派的人。”

可即便三人避之不及。

但那些陰山派的人,仿佛就是衝他們而來的。

當三人走到機場大門的時候,陰山派黑壓壓的人群,便伸手將他們攔了下來。

沒有語言的障礙…為首的人直接說起了一口流利的國語:“三位留步,我們已經在這恭候多時了。”

“你們是誰?”陳航裝傻的搖頭:“我們….我們可不認識你!”

“不認識也沒關係,”為首的那人直言:“你隻要乖乖,跟我們走就行了!”

“憑什麽?”陳航表情一變!

可質問出聲的瞬間,為首那人,早已經出手,按住了陳航肩膀的鎖骨。

捏在陳航的寒筋之上,瞬間,令陳航痛苦的麵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