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肖圓圓美眸一變,錯愕的問道。

“怎麽?”納蘭闖稍顯不悅的問道:“如果我不來,又怎麽能撞見,你殺人滅口的場景?”

“納蘭闖,”肖圓圓略顯無奈的解釋:“你別誤會,其實…….”

“夠了,”納蘭闖當即打斷:“從他們進入大殿開始,我就一直站在外麵,所有的事,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用再解釋了!”

聲落,納蘭闖抬手示意押解的人:“把他們三個,送到我的房間去!”

“可是,”押解的人遲疑了。

他們最終,將征詢的目光,看向了肖圓圓。

說到底,這陰山派,終歸是聖女肖圓圓做主。

“怎麽!?”納蘭闖濁氣長舒:“這事,還得聖女點頭嗎?”

“這,”押解的人一臉的為難。

事在當下,他們隻判肖圓圓能給個準信。

可肖圓圓根本就不表態,讓眾人越發的為難。

場麵也變得油然尷尬……

好在這時候的大祭司,略顯解圍的對聖女肖圓圓請示:“要不,還請聖女,將這三人,暫時交由老身看管,隻待查明三人所言,在做定奪。”

“好,”肖圓圓冰冷的應聲:“這樣安排,再好不過!”

“那老身,就把他們帶下去了,”大祭司躬身一禮後。

轉而示意押解的眾人:“帶到我那去吧!”

“是,”押解的人額間已是冷汗密布。

當下看著大祭司,都不禁投去感激的目光。

可饒是如此,押解出殿,和納蘭闖錯肩而過的一瞬,眾人都看見了…看見了納蘭闖那不悅的神情。

這一路上,陳西南才總算理清了當中的緣由。

大祭司謹慎,肖圓圓也不遜色…險些忘了,肖圓圓那二十出頭灼熱的麵孔下,那可是九十多歲的心智。

自從進殿之後,仿佛就有人,開始在暗中博弈。

肖圓圓其實很聰明…她在聽了陳西南的謊言。

無論當是所言是真是假,都急著要殺了陳西南三人滅口。

為的…就是怕納蘭欣死於陰山派本土長老的事,傳到了納蘭闖的耳朵裏。

她了解納蘭闖了,這個世界上,對納蘭闖而言,最重要的女人,應該就隻有納蘭欣和肖圓圓。

為了避開這些誤會,肖圓圓才迫切的想要滅口。

可暗中,仿佛還有人計高一籌!

陳西南想到這,目光看向了大祭司…沒錯,陳西南確信,就是眼前這個人。

這個人小心布局,從陳西南他們下飛機開始。

便已經落入大祭司的布局中。

納蘭闖,能不偏不倚,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大殿的門外,必定不是一個巧合。

這些都很細微…可最後,大祭司明明一再提點陳西南。

但最終,卻在肖圓圓開口以前,佯裝出一副猙獰,欲除陳西南三人的態度。

讓一時心亂的肖圓圓,全然沒有警惕。

如果不是最後大祭司那副咬牙且此,恨不得殺了陳西南他們的樣子,隻怕肖圓圓不會輕易的將陳西南三人,交給大祭司。

“佩服,”陳西南暗自呢喃之下,甚至覺得有些細思極恐。

仿佛從一開始,這個大祭司,就料定了最後,會陷入僵持的局麵。

試問人間,哪來這樣的智者?

比起薑老爺子,這個大祭司顯然更勝一籌,她不動聲色,甚至可以說是不留痕跡。

如果當時不是這個大祭司輕咳兩聲,那……

陳西南剛想到這,押解的人,已經將他們送到了大祭司的宅院內。

此時,陳西南才恍然回神,一直沉浸自思緒中,陳西南竟然還忘了細看陰山總舵(魂宗)的周遭環境。

隻等當下想起正事的時候,已經無暇觀望外麵的環境。

隻是隱約感覺,這像是一個宗教大院,占地麵積,堪比一個皇家園林,索大的宗園裏,宮殿林立。

而這每一方偏殿,應該就是陰山總舵,又或稱太國魂宗裏的大人物,犧居落塌的房院。

隻可惜,這宗園太大,對魂宗的情況,陳西南還沒有摸清實低。

而話歸當下,竟在錯愕間,大祭司命人將陳西南,陳航還有薑靈三人,關入了地下室的囚籠中。

這偌大的囚籠,宛如困獸的牢籠一般,在漆黑潮濕的地下室,顯得格外的陰冷。

大祭司交代著眾人:“把這裏的牢籠鎖上,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是,”押解的人,應聲做答的同時,也仔細檢查了牢籠的鎖鏈。

確認已經上鎖之後,押解的眾人才轉身回稟大祭司。

“好,”大祭司也沒有檢查,轉身就領著眾人離開了。

隻等他們全都離開了地下室,原本昏暗的燈光一閃而滅。

整個地下室,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漆黑的氛圍,也令原本就不安的陳航,變得頗顯幾分抱怨:“完了,這下全完了,好端端的來這太國,怎麽就成了自投羅網?”

“是啊,”薑靈也有些懊悔:“早知道,剛才押解的人不多,我們應該索性和這些陰山派的人,拚了!”

“拚了!?”陳西南冷然一笑:“我們有勝算嗎?”

“可是,”陳航覺得:“再不濟,也比現在…像個野獸一樣,被囚禁等死強啊!”

“別急,”陳西南篤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誰會來?”陳航想了想:“你不會,是指望我爺爺他們吧?”

“這可不現實,”薑靈也擔心:“陳家的人,終歸斷了出馬傳承,沒有堂仙倚仗,來這無異於是白白送死!”

“放心吧,”陳西南斷定:“除了陳家,另有其人!”

“誰!?”陳航在意的問。

“你忘了嗎?”陳西南唯恐隔牆有耳,所以隱晦的提醒:“好好想想,是誰讓我們來太國的……”

“是我爺爺,”薑靈忙聲接茬。

可薑老爺子,明顯是排在後者。

在薑老爺子之前,便有人交代了陳西南,接下來的行事路線。

相比,“那人”之所以會這樣安排,必然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

陳西南並沒有在細說下去。而是淡定從容的落座在地上,閉目養神,靜待那人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