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道買了五人份的小籠包和豆漿...

回到咖啡廳,服務員已經上班,正忙著打掃衛生。

馬思雨關心的問我,昨晚去哪了。我沒有隱瞞,把豆漿和包子遞給她。在吃早餐的過程中,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馬思雨隻在意:“那以後,你堂上的仙家。會不會又來砸我店裏的餐具?”

“不會了!”我知道咖啡廳的餐具很貴,所以說:“上次買餐具花了多少錢,我賠給你!”

“算了,隻要別有下次。”馬思雨吃完早餐起身:“你也熬了夜,快上去睡會!”

好,我起身才想起:“思雨,幫我找個裝修師父。”

馬思雨回頭:“上麵的裝修,你不喜歡?”

“不是,”我想:“把出入的大門改到中間那間會客室。避免出入經過堂口,惹出亂子。”

“好吧!”馬思雨點頭:“下午我就幫你安排。”

客氣了幾句,我就回到堂口敬完事香...

柳絮前麵之所以會鬧,是因為堂口靈牌擺放的問題。我請示了胡九娘後,將靈牌調換。

各家掌堂對我有恩,所以不能更換。但出馬弟子堂上,講究五路仙家,六路人馬。

掌堂常蟒,不認可我出馬的能力,所以柳絮不能隨我出馬看事。

我索性將柳絮移出五仙,和魑虎一起,列到六路人馬之中。

頓時,柳絮靈牌上墨跡顯現,露出了名字。

“算你有良心!”柳絮的聲音從堂上傳來。我將包子豆漿供奉:“隻希望以後有事,直接告訴我,別再去砸碟子摔碗,賠起來很貴的。”

柳絮傲慢“那得看我心情。”剛說完,堂上九娘就怒斥:“胡鬧!”

堂上頓時安靜下來,我也識相的回去補覺。

下午...

剛和裝修師父交代完,李姐就來了。臉上的淤青比早上更多,墨鏡都遮不住眼角的傷口。

我選在咖啡廳和她談事,但我刻意隱瞞了柳絮的事情。隻說,那是開靈佛相的惡罰。還將韋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李姐聽完擔心:“那以後,還會鬧嗎?要不,我把佛像丟了,或者送給別人。”

“最好別亂來!”我道:“請神容易送神難,所以供奉一定不能亂請,更別想著亂丟...”

目前鎮靈佛的事情,隻是暫時解決。要想徹底平事,就先用紅布蓋住佛像。當初誰請到店裏的,就讓誰虔誠上香,請回家裏。

在找香火鼎盛的寺廟,求高僧開光,求一尊如來回家。將韋陀菩薩供在佛祖身邊,但一定要注意。韋陀側擺,眼睛一定要看到佛祖。

她全都應聲記下,離開的時候遞來封紅,可我拒收了這次事錢,謊稱自己也沒出力。

其實,我心裏盤算,全當幫柳絮賠了酒店的餐具錢...

次日,就傳來消息,說是飯店因為食物中毒的人員,全都出院了。

但由此,揭露出飯店消防隱患,和飲食安全問題,招惹來好幾個部門檢查。

一時間,上京鬧得沸沸揚揚。好在飯店的老板,很有實力。

七天後,擺平了所有問題。

飯店重新營業,下午我還陪馬思雨去飯店赴宴,參加她幹爹喬遷喜宴,穿著那套西服,我顯得及不自在...

剛進飯店大門,就看到李姐抱著紙箱出來。

麵對麵的相遇,她立馬招呼:“江辰少爺!”

“李姐,”我禮貌回笑,問她:“你這是...”

她毫不避諱:“我已經離婚了,所以今天來收拾一些東西。”

“離婚?”我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可李姐卻不以為然:“沒事的,”

“你這是...”馬思雨尷尬的打聽:“因為什麽事鬧得?”

李姐說:“上周那個事,不管我回來怎麽解釋。他都不信什麽佛像問題,隻埋怨是我接了奇怪的宴席。”

那我想:“要不...我去幫你說說。”

“不必了!”李姐已經看開:“這不過是離婚的一個引子,那天在你的事務所,我想通了很多。對於我前夫而言,或許我就是道糖醋活魚,趁著鮮活上桌的時候,一時新鮮。時間長了,終歸還是個尋常的糖醋味。不管我在怎麽努力,加熱過的菜,依舊回不到最初的鮮活。”.

這些話,馬思雨聽不懂!但眼神複雜,流露出幾分同情。

李姐假意看了看手表說:“抱歉,我還趕時間,下次見麵再聊。”

“嗯!”我情緒複雜的點點頭,看著她離開,心裏莫名惆悵。

馬思雨挽著我,一路還在好奇:“也不知道他們離婚,分到多少財產。”

“我知道!”徐富貴突然出現在眼前:“可靠消息說,他們離婚,李妍沒要車,沒要房,隻像丈夫張俊凱索要了十萬零八千塊。”

“突然出現嚇我一跳!”馬思雨不悅,但還是在意:“剛才說的十萬零八千,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徐富貴帶著我們一起找位置落座,才繼續說:“李妍自己提出的要求,結婚剛好三年,每個月折換三千,合計十萬零八千。”

聽起來是不少!但馬思雨感慨:“一個女人三年的青春,居然就換那麽點錢。在上京打工,三年也不隻是賺這點。”

徐富貴聽說:“很多人都在猜,說是李妍這三年肯定存了不少私房錢。不然,離婚哪會隻要那麽點錢。這張俊凱家多有錢?換做誰,不得索要個五六百萬?”

席間我也一直在想,嫁入豪門如果真為了錢,怎麽離婚隻要這點,數字還那麽獨特。

直到宴席散去,我才突然有了大膽猜測,這每個月三千,是指千般絕望,千般悔恨,千般無奈嗎?

照此來算,三年合計十萬零八千,張俊凱再富有,也付不清。因為這是情債,一個女人的心寒。

思緒間,我接過馬思雨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可馬思雨卻戰兢的拉我:“江辰,你快看!”

“怎麽了?”我微微側目,這才注意到,櫃台那供奉的韋陀像,居然還在。那眉間朱砂已經由黑色,變得淡紅。

恰逢其時,忙碌的服務員,急切的跑向吧台:“加單,808包房的客人,加一份糖醋活魚,三吱兒,醉蝦...”

隨著這個聲音,韋陀頭上的朱砂,開始漸轉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