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自己堅持的,出了事別怨我...”這話,算是我最後的提醒。

“隻要讓我賺到這十萬塊錢,怎麽都行!”她微笑的接過黃符:“少爺,我叫陳夢琪,需要我做什麽,你直說。”

她很健談,但我不擅長聊天,自顧收拾起了東西。

“我來幫你!”陳夢琪很八卦,私下問:“少爺,馬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是,”我尷尬的支開她:“這裏我自己收拾,你把剛才用過的毛筆拿去洗一下。”

“沒問題。”她應聲而動。

我簡單收拾好了東西,馬思雨進來擔心:“這女孩,能行嗎?”

“試試吧!”其實,我也不看好。

馬思雨無奈的點點頭,隻問:“這事危險嗎?其實我挺擔心徐富貴的,當然,還有你。”

這話令我心裏莫名一暖,微笑的看她:“沒事的,我昨天沒上請仙香,才會對那個女鬼束手無策。”

“那你自己要小心!”隨即,她突然踮腳,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頓時如觸電般,讓我渾身一顫。臉上瞬間就紅了...

眼下尷尬的不隻是我,還有恰好洗筆進門的陳夢琪,她側頭捂眼:“那什麽,我,我什麽也沒看見。”

沒想到這一幕會被人撞見,馬思雨俏臉通紅:“東西收好就走吧,我送你們上車。”

“好。”我臉紅心慌的提著東西下去。

離開咖啡館後,陳夢琪開車一臉怪笑:“怎麽樣?讓我看見了吧?少爺,您果然是和馬小姐在談戀愛!”

我臉一紅,“別胡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掩笑說:“放心吧少爺,我啥也沒看見,出去也絕不會亂說。”

這是個絕對的話癆,我沒理她。接到徐富貴後,車子掉頭,回昨天事發的小區。

下車後,我才注意到。一夜沒見,女魅也沒去纏他,但徐富貴氣色沒有半點好轉,反而顯得更頹廢了。

連陳夢琪都大吃一驚,“徐公子,你這是被哪家夜場的狐狸精,吸幹了?”

“別提了!”徐富貴擺手苦笑,隨即散煙給我:“少爺,這事究竟是怎麽鬧的?”

我把畫中仙的事情,又跟他說了一遍。現在要想平事,先要鎮住這女魅畫仙,在去調查這東西的來曆。

說話間,開門,進屋。我讓陳思琪畫前點香,可是沒有半點反應。證明這女魅,此刻並不在畫中。

“現在怎麽辦?”徐富貴小聲詢問。

我也無奈:“隻能在這等。”

來之前,九娘叮囑過,未免驚動她,堂上仙家沒有同行,都在堂上應事。就是怕這女魅,現身畫外,跑出去就很難鎮住她。

我提前在畫卷背後,布上紅繩掛鈴。房內鋪滿一層薄薄的精鹽。

回想昨天的事情,我深知紙符鎮不住女魅,就脫掉徐富貴的上衣,在他身上畫咒。

忙完這裏,徐富貴穿上衣服,深知出馬還講究一飯。隨問:“少爺,你吃飯了嗎?”

“少爺沒吃,”陳夢琪搭話:“他擔心你,給我畫了道符就來了。”

徐富貴有點感動:“要不,我們出去吃了飯,在回來。”

我搖頭:“現在出去,撞到女魅會更危險,點外賣吧。”

“點外賣多麻煩?”陳夢琪說:“我下去給你們買,想吃什麽?”

“我隨意”但叮囑:“給徐富貴買些壯陽補氣的。你自己喜歡吃什麽,就買什麽。”

徐富貴並不吝嗇,摸出錢包遞給陳夢琪:“去吧。”

待她走後,徐富貴才說:“少爺,這就是我給你物色的助手,我可是很認真挑的。這丫頭雖然話多,但她心眼好。而且她牙尖嘴利,將來你帶她出去談事,準保不會吃了事主的虧。”

我淡然:“把這事,平了在說。”

徐富貴散煙,說的都是陳夢琪。

不消半小時,陳夢琪就買了飯回來,各不一樣,每人都是分盒裝袋。

唯獨她,居然是一份炒飯。她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拿了徐公子的錢,也不好在吃飯的問題上,宰他一頓。”

“那你可就錯了,”我說:“出馬看事講究一飯。吃了,便有可能是出馬弟子的斷頭飯。這頓飯是為事主賣命,你不該客氣。”

陳夢琪微感驚恐:“少爺,真,真有那麽危險嗎?”

話音剛落,房內陰風驟起。地上薄薄的精鹽,突然被吹向兩邊。

我背對大門,隻感覺那陣陰風吹得我脊背發涼。

她回來了!我心裏咯噔一下...

徐富貴拿著筷子渾身顫抖,陳夢琪愕然睜大了美眸,顫聲急促:“少,少,少爺...”

我拉她坐下:“吃飯。”

這時候,顯然還不能出手。否則她跑了,就更難抓了。

三人埋頭吃飯,大氣都不敢出。我渾身發毛,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突然,“少爺!”陳夢琪一聲驚呼,忙身退後。

吃飯的大理石茶幾上,顯出了那女魅的模樣...

耳邊回**著她的媚笑,我趕忙向大門後退。

“公子,你果然回來了!”她顯露身形,站在茶幾上。靜靜地衝我笑。身著古裝,發髻高聳,身材高挑而纖細,宛如敦煌壁畫裏的女人那般傾城絕豔。

她媚眼如絲帶著笑意,臉上的笑容,讓人意亂情迷。

這是絕好的機會。我掐訣念咒:“請堂上魑虎誅邪開道!”

一陣獅吼狼嘯之聲帶起陰風直吹女魅。

她頓時俏臉驚變,身化陰風,直奔書房。

我趕忙追了過去,不出所料,她回了畫卷。魑虎直撲畫卷,撞出砰的一聲,顯然它沒進去,急的在房內亂竄。

我慌忙上去合起畫卷,嘴裏念咒:“天羅地網,收!”

咒落紅繩掛鈴順著畫卷纏繞。我拿著畫卷,大喜過望的瞬間。

耳邊咯咯冷笑,刹那間畫卷突然起火,燒手的痛覺,讓我下意識丟掉它。落地,火勢順著地上薄鹽,燃遍了整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