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的小小賴皮妃

文彥修靜靜地看著他,許久之後才出聲道:“王爺,所以不論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它,你一定要堅持著現在的路走下去,隻有得到三葉血蓮,你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也隻有這樣,它才有破殼而出的機會。”

原本對於三葉血蓮的傳說,他們也隻是半信半疑而已,可是後來經過文彥修的調查,還是簡兮楠從齊夏國傳來的消息,確定了三葉血蓮確實已經出現在了天啟皇朝,而且它能讓現在還是半人蛇的殷墨玄徹底成為人類,隻有他有了足夠強大的靈力,才能幫助這枚當年無法孵化成功的蛇蛋重生。

原來在殷墨玄之前,他的母妃已經懷過一個孩子了,若是母體能夠一切平穩,這枚蛇蛋在懷胎十月之後就能以正常人形嬰兒的形態出生,正如後來的殷墨玄一樣。

可惜的是,當時有了四個月身孕的母妃卻因為放心不下禦駕親征的父皇,執意跟去了戰場,後來為了救父皇和文將軍,暗中使用了靈力。

這場戰爭勝利了,父皇和文將軍也安然無恙,可惜使用了靈力的母妃卻動了胎氣,當時的她已然無法保住她的孩子,隻能將他所剩的靈息封印在這枚蛇蛋裏麵,想等自己的靈力恢複之後,在體外用靈力將他孵化出來。

雖然這個過程會很漫長,可是終究也是一個機會。

隻可惜,未等裏麵的孩子孵化出來,他們就遇到了那場滅頂之災。

在知道危險即將降臨的時候,母妃將這枚絕對不能讓外人知曉的蛇蛋托付給了當時唯一知情,且唯一信得過的人,文彥修的父親,文將軍。

所以,文將軍就辭官在家,堅守著這個秘密,也擔守著這個重任,也就在不久前,將這個守護的重任托付給了文彥修。

既然母妃將自己的靈力都給了他,那麽現在能將這蛋喚醒的人,也隻有他了。

而且這裏麵的人,也是自己僅剩的血親了,他的哥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用文彥修提醒,殷墨玄都知道他所肩負的重任,除了替母妃報仇之外,就是守護住這個唯一的血親。

“本王知道了。”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將手中的蛋重新包好,放回了盒子。“這個還是你保管著吧,本王這裏不是很安全。”

殷墨玄所謂的不安全是什麽,文彥修自然清楚的很,見著他一臉疲憊的樣子,便也不再多話,拿起盒子就起身跟殷墨玄告辭。

隻是他才打開門,還未跨出房門,就看到不遠處正慢悠悠踱進院門的白黎,頓時腳步一頓,輕喃道:“她怎麽來了?”

說這話的同時,他很本能地緊了緊抱在胸前的盒子。

殷墨玄許是聽到了他的呢喃聲,抬頭看了過去,卻見白黎好似無意的一轉眼,目光一陣愕然,而後叫了起來:“啊啊啊,阿修,你怎麽在這裏啊?”

還叫他阿修?

殷墨玄皺眉,而文彥修則覺得脊背一陣發涼,還未等搞清楚白黎的用意,她已經蹦跳著來到了他的麵前。

“阿修,你怎麽來了?我家小苑呢?”白黎的視線在他吊起的手上轉悠著,很快便發現了那個眼熟的盒子,大眼眯了眯,卻是不動聲色。

被問到小苑,文彥修的臉色有點不自然,眼神微微閃爍了下道:“在下之前就送小苑姑娘回來了,姑娘沒有見到她嗎?”

“是嗎?”白黎眨眨眼,而後歪歪腦袋道:“我剛剛在花園散步,或許她已經回去了,那我就先走了。”

“姑娘慢走。”見她對自己手中的盒子沒了興趣,文彥修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微微垂頭道。

可是白黎才一轉身,忽的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又回頭道:“你救了小苑,我作為她的主子應該要謝謝你的,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用晚膳吧。”

“啊?”文彥修瞪大了眼,怔怔地看了白黎三秒,而後又僵硬地朝著後麵看去。

直到這會兒,白黎才意識到後麵還有個正主,於是越過文彥修的身子探著頭對著依舊坐在案前的殷墨玄道:“王爺,我的提議你不會反對吧?”

殷墨玄的半張臉一片陰沉,書房內的空氣更是寒氣四溢。

站在門外的白黎或許沒有感覺到,可是還在門內的文彥修卻近乎被凍僵了,他動了動最正要拒絕,之前默不作聲的殷墨玄竟然說話了:“既然她想要為自己的丫鬟謝謝你,你便留下吃吧。”

說這話的時候,殷墨玄麵色不變,可是那微眯的黑眸中卻是意味不明。

文彥修冷汗涔涔,心說這頓飯他能吃下去嗎?

白黎一聽殷墨玄同意了,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往外扯去,一邊扯,一邊喋喋不休地道:“我待會兒讓小苑親自給你做幾道菜,她的手藝可是很棒的哦,不過咱們府裏別的沒有,就魚多。”

文彥修欲哭無淚,幾乎是一步三回頭,很想提醒這位姑奶奶,你好歹你看看後麵的人的臉色吧。

或許是真的聽到了文彥修的心聲,白黎頓了頓腳步,轉頭對著殷墨玄喊道:“王爺,你今晚還來跟我一起用膳嗎?”

她可沒有忘記,昨晚為了叫他陪自己吃飯,她可是軟磨硬纏了許久呢。

誰知白黎的話音剛落下,原本還敞開著的門竟是“砰”的一下就關上了。

白黎一臉的莫名,朝著四周看了看,嘴裏嘀咕道:“奇怪啊,都沒有風的,這門怎麽就自己關上了?哎呀,不管他了,他要來,自個人總會過來的,阿修我們先走吧。”

文彥修被拖走了,心中卻在哀嚎道:姑奶奶,你難道看不出來,這門是王爺用勁風給關上的嗎?這代表他生氣了啊!

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假裝看不出來,白黎就這麽一路拖著文彥修到了她的院子裏。

可是當她正要再往房裏拖去的時候,文彥修卻是死都不肯走了。

他一臉尷尬地道:“姑娘,天色已晚,這姑娘的閨房在下是萬萬不能進去的。”

“果然是書呆子。”白黎無奈地白白眼。

就在這個時候,小苑正好從她的房內走了出來,見到白黎竟然把文彥修給帶來了,頓時大吃一驚:“文……文先生?姑娘?”

“啊,小苑,你來的正好。”白黎連忙跑前去拉過了小苑,笑眯眯地對著她道:“小苑,我留先生吃飯,你趕緊去弄幾道拿手菜去。”

“這……”小苑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看白黎,又看看文彥修。

那文彥修的臉上竟是浮起了一抹紅色,對著她彎彎腰道:“那就有勞小苑姑娘了。”

“是。”見他都這麽說了,小苑對著白黎福福身,那眼神卻是略帶嬌羞地看了文彥修一眼,而後匆匆離去。

文彥修目送著小苑離去的身影,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那一日在街上的挺身而出,原本也隻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本能反映而已,可是這執拗的丫頭卻是將責任都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帶著滿滿的內疚,不顧女兒家的清譽,一日三餐都來伺候他,端水倒茶,盛飯布菜,若不是他執意要用左手拿勺子吃飯,這丫頭估計就要親手給他喂飯了。

他文彥修活了二十幾年,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從沒有哪個女子這麽無微不至地照顧過他,所以即便隻是短短兩天的時間,他的心境卻是發生了極其微妙的變化。

今日因為有事要找殷墨玄,就順便將她送了回來,在這一路上,兩人雖然沒有說幾句話,可是他的視線一直都追隨著她的身影,而她,卻始終都低垂著頭,臉色微紅,嬌羞不已。

“哎呀,人都走沒了,你還看啊。”白黎的調侃聲傳來,文彥修這才回過神來,對著白黎訕訕一笑,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來來,你既然不願意進屋子,我們就在這裏用晚膳吧,反正這邊也比較涼快。”白黎也不介意,徑直將文彥修拉到了石桌前坐下。

文彥修應聲坐了下來,將手中一直抱著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上麵。

直到這個時候,白黎的視線才落在了那個盒子上,滴溜溜地看了它好一會。

文彥修的手不由得緊張地按在了上麵,滿臉的警惕,卻聽的白黎嘿嘿一笑道:“嘿嘿,文先生啊,這個盒子你那麽寶貝的,能透露下裏麵裝的是什麽嗎?”

“這個……”文彥修猶豫了一下,正想著要怎麽跟她說的時候,白黎卻又很大方地甩甩手道:“哎呀,你若是很為難的話,就不要說了。”

“……”沒料到她竟會這麽輕易就放棄了,對白黎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文彥修心中反而不安起來,“你確定你不想知道了?”

“確定,當然確定!”白黎笑得眉眼彎彎,一臉的無害,隨即卻是大眼咕嚕嚕轉了一圈,“嘿嘿,不過你得回答我另外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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