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調戲

在哥本哈根這樣的童話國度,花未眠瞬間覺得自己是白雪公主,而端木爵是那個給她送毒蘋果的惡毒皇後。

嗯,難道端木爵像皇後嫉妒白雪公主一樣在嫉妒自己的美貌。

這念頭一冒出,花未眠給自己雷酥了。

好半天,她才把自己從童話中拽出。

盯著眼前兩個輪子的家夥,道:“我今晚一定會學會騎自行車的!”

說著,便去推那自行車。

端木爵租來的車子還挺高的,花未眠165,不算矮了,坐在車上,確隻有一個教能點到地,她沒騎過自行車,完全無法理解那些用兩個輪子行走的家夥是怎麽做到的。

於是,好半天,花未眠就坐在自行車上,左腳點地,然後換成右腳撐著,好半天,寸步未移。

那模樣,別提有多麽滑稽。

端木爵站在那裏,嘴角抽搐。

他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心底罵了一句:白癡。

不過,他眸子眯了眯,心底想到了一句至理名言:女人不白癡,要男人做什麽?

他一瞬間有不少壞心眼,但是站在花未眠麵前的端木爵,那叫一個清貴無雙啊!又禮貌又高貴:“我來教你吧!”

花未眠點了老半天都沒掌握要領,臉上吃了蒼蠅般難受,這時候也隻能點頭,略有些尷尬地說:“好!”

這附近正好是一條安靜的長街,兩邊都是高大的楓香,北方的秋天,總是來得極好,壯烈又冷麗,楓葉落滿漆黑的小徑,整條街道,美輪美奐。

“我會在後麵扶著的,你先把自行車弄正,然後目視前方,一路往前騎就是了,很簡單的!”

他簡單地交代了下騎自行車的要領。

但要領這種東西,也就是供人欣賞一下的,真正領悟,卻難如登天。

花未眠,人挺聰明的,但在騎自行車上,莫名其妙地就沒那種悟性。

端木爵扶著車後座推了老半天,花未眠還僅限於被端木爵推著走的地步,她就是不會。

端木爵臉都黑了,想出騎自行車這種主意,的確不錯,但是也得先考慮下對方的智商再行動。

要不然,對方還沒對你產生好感,你已經被對方氣死了。

端木爵深深地覺得自己是那不幸的後者。

他罵道:“喂,你個白癡,讓你看著前方,懂不懂,別總看自己腳下,你下半身又沒癱瘓,有什麽好看的!”

花未眠沒學會騎自行車,也有點鬱悶,當時就想特流氓地罵回去:“我下半身不好看,你下半身好看,不就是比我多了條腿嗎?有什麽好得意的!”

但花未眠在伏宸羲身邊呆了不短的時間,早就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時候,她要是罵回去,她估計要生生世世投胎成各種悲慘的物種了。

為了自己往事和往後的命,花未眠忍了。

她保持著緘默。

不過心底又憋了口氣,覺得不學會騎自行車那真是個天大的侮辱似的,她抬頭,看向前方,竭力去忽視自己的腳,而是穩著平衡往前騎去。

她也不過是隨便一試,居然成功了。

端木爵這次並沒推著自行車,她自己將車騎了蠻遠的。

她頓時又得意又開心:“哈哈,天地之間,就沒有能難倒老……本姑娘的事,不就是個破自行車嗎?姑娘我騎死你!”

端木爵寫過的命本特別多,其中不乏豔情的曖昧的命本。

聽著那句“騎死你”,他很淡定地想歪了。

花未眠是那種特悶騷的女孩子,總是多想。

端木爵覺得跟她呆久了,他也變得悶騷,總是多想,偏偏臉上一本正經。

花未眠現在特得意,騎著自行車在端木爵身邊繞圈,炫耀她的技術,時不時開鬆個手似的,掌控得極快,極嫻熟……

端木爵一陣好笑,本就不是什麽難事,學起來自然快。

他正打算回旅館,花未眠卻鬆了兩個手,開始飆車技,這不飆還好,一飆,她新手上路,又恰逢轉彎,自行車一個不平衡,就往端木爵這邊摔來。

端木爵詫異、咋舌……

一念之間各種想法飄過,他有各種手段阻止悲劇的發生的。

可是?他最終選擇保持目瞪口呆的表情站在那裏等著花未眠摔了過來,然後把他很不雅地推到在地上。

而且,好巧不巧,四片唇瓣還碰到了一起。

這……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這是花未眠的第一個念頭。

一不小心,把司命上神給推到還強吻了,花未眠特別的囧。

好半天,她才從端木爵的唇瓣上撤離,略有些窘窘地說道:“嗬嗬,嗬嗬,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然後,她又默默地紅了臉。

她其實是個特沒下限的姑娘,純情這種東西,早就被甩到十萬八千裏遠。

可每次和端木爵一接觸,她就覺得自己的純情都回來了,而且動不動就臉紅。

她窘迫欲死。

“我知道!”

端木爵語氣淡淡地,看著花未眠那桃紅的小臉,一陣好笑。

這女孩子真的還小,畢竟臉皮薄,甚至從未正兒八經地談過一次戀愛,所以這時候,一碰,就是個大紅臉。

他輕輕地笑,淡漠地調戲她:“可是能不能別騎在我身上,我可不想被你騎死!”

他的語調不無曖昧。

花未眠這才發現自己撤離了上神的唇,便很不雅地跨坐在人腰部。

那可是上神啊!豈是她這種流氓的宵小能褻瀆的。

她囧到不行,想挖個地洞鑽下去得了。

於是連忙起身,一邊爬起來一邊賠罪:“不……不好意思啊!你有沒有摔到哪裏啊!有地方疼嗎?”

“有!”

端木爵緩緩坐起,半點也不否認。

花未眠睜大了眼睛打量他。

端木爵語調如北歐的風,淡漠溫柔:“我的唇,被你的牙齒磕到了,都破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唇角,那好看的粉色薄唇,不知何時,已然磕了個口子,流著淡淡的血漬,本是清淡好看的人,唇瓣染血,居然有了絲妖嬈的味道。

花未眠有一瞬間呆住了。

然後,她覺得自己又被自己調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