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雖然桃李滿天下,卻是無人敢在這時出麵幫他,生怕被李廷鶴盯上。

李越溪願意幫她,或許是太後授意,他心中多少得到一些慰藉。

“多些靜婉公主。”

告別薑言非,許折花拒絕李越溪,一人前往攝政王府。

李越溪還不了解李廷鶴?

若隻是許折花一個人去,說不定是有去無回。

“你就別推辭,難道你比本公主更了解攝政王嗎?”

摸著良心說,許折花確實是比她更了解李廷鶴。

推辭無果,他隻能跟著她前往攝政王府。

在兩人走後不久,攝政王愛好男風的消息不脛而走。

……

莫如令在攝政王府卸下偽裝,換上女裝,還不忘把銀票揣懷裏。

這次還是竹月看守她。

她拿出從明月樓順來的糕點,給對方分享,結果被無視。

不吃就算了。

莫如令咬著如意糕,坐在院子裏浪費時間。

按照她的估算,許折花差不多也該過來了。

正想到這,果然有人過來通傳。

沒想到李越溪竟然也一同前來。

莫如令偷偷查看李廷鶴神情。

後者沉默半晌,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你倒是有手段,不過見了一次,就能讓李越溪為了你親自過來。”

他起身朝書房外走去,莫如令如行屍走肉跟在他身後,想了好半晌。

今日在明月樓,她不過跟人動了一下手,真正幫人解圍的是許折花。

那個時候,李越溪眼中,也一直隻有許折花。

她腦海裏閃過一道白光,有什麽東西從她腦子裏飛過去,但她抓不住。

她到底還忽略了什麽?

到了前院正堂,李越溪與李廷鶴說明來意,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閃爍。

莫如令意識到李越溪可能想歪了。

她默默朝旁邊退一步,和李廷鶴撇清關係,李廷鶴當即斜眼睨向她。

她再退一步,靠近許折花,又招來李越溪的目光。

安靜的氣氛詭異得讓人腳趾摳地。

莫如令出聲向李越溪解釋。

“我是許公子的書童,也是他的表妹,你放心,我們之間隻存在血緣關係。”

許折花:“……”

李越溪圓溜的杏眼眨啊眨,還是不能理解。

她在明月樓看到的書童可不長這個樣子。

見她不信,莫如令扭過頭去,抬手擋住臉。

在轉過來時,她的臉已經變成剛才易容的模樣。

“現在相信了嗎?”

李越溪見過變臉譜的,還是第一次見到變人臉的。

她一臉崇拜的狂點頭:“你這個變化容貌好厲害,可以教教我嗎?”

莫如令恢複原臉,笑吟吟道。

“獨家秘法,不能外傳。”

失望在李越溪臉上轉瞬即逝,她很快發現新的點,手指在兩人身上轉動。

“呃……所以攝政王,你抓她是想……重新娶妻?”

之前趙公公跟他皇兄八卦,攝政王在府中養了個眼生的其貌不揚的女子,對她格外放縱。

本來不想進宮的攝政王,因為她的三言兩句,這才進宮。

她狐疑的目光在莫如令身上打量。

她即便不是趙公公說的那個女子,但也是攝政王親自帶回來的。

以前的攝政王不近女色,最近卻是連連有女色近身。

這其中很值得八卦。

聽到“娶妻”兩個字,莫如令格外晦氣,退到許折花身側後。

“得了吧,他娶一個死一個,我還不想死太早。”

李越溪:“……”

李越溪的目光第一時間斜向李廷鶴,又不敢正眼看。

意料中的黑臉沒看到,李廷鶴神色淡然,一點也不介意,表現得格外大度。

“本王對你這樣的毫無特色也沒興趣。”

莫如令哪受得了這氣,正要回嘴,李越溪比她更快。

“那你抓她來做什麽?”

“這可不是本王要抓她來,之前許公子身無分文,將她抵押在本王王府。

如今期限已過,他不來贖人,人自然就是本王的。

本王抓自己的人,有什麽不對的嗎?”

李廷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幾句話就把所有不是推到許折花頭上。

許折花:“……”好難,我想回家。

李越溪:“許公子,是這樣嗎?”

許折花:“……”

兩人相對無言。

莫如令可不想讓李越溪對許折花積攢起來的好感瞬間歸零,不然她之前的謀劃和鋪墊都白費了。

“不是這樣的。”

莫如令衝到李廷鶴和李越溪中間,將李越溪擋在身後。

“我表哥性子單純,是他花言巧語,哄騙我表哥,我表哥信以為真,才將我安置在這。”

她嘴上對李廷鶴控訴,臉上的表情可憐兮兮,朝李廷鶴不斷使眼色,同時張嘴無聲答應他。

“求求你高抬貴手,我自願入府。”

李廷鶴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看出莫如令想做什麽。

“嗯,是本王做的。”

不過幾個字,莫如令像是得了空耳,如同幻聽一般。

李廷鶴好像真的很好說話。

李越溪對李廷鶴的印象本就不好,他做出這樣的事,她也不意外,懶得繼續追問。

莫如令鬆了一口氣,在兩人臨走時,偷偷把銀票塞給許折花。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李廷鶴站在她身旁冷言冷語。

“你隻拿了一半銀票給他,剩下的銀票你是打算私藏了?”

“別人賣我,我真傻嗬嗬的給他數錢啊?這賣的是我,我拿一半怎麽了?”

她尾調上揚,雙手環胸,不可一世。

身旁許久沒人回話,她扭頭望去,李廷鶴早已動身回後院。

她連忙追上去,小心翼翼詢問。

“你應該不會拆穿我吧?”

他在湖邊停住,回頭別有深意地凝視她,身上氣場陡然淩冽。

莫如令被他冰冷的眼神盯得全身發毛,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費盡心思,想要撮合許折花和李越溪,又是打的什麽主意?”

莫如令賤笑:“你不覺得兩人郎才女貌,一個公主,一個狀元,很是相配嗎?”

李廷鶴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危險的氣息從他身上溢出,幾欲籠罩整座府邸。

“許折花考上狀元,不會隻是來當個駙馬吧?

塵光想怎麽折騰,本王都懶得放在眼裏。

可要是敢打靜婉公主的主意,本王不介意讓塵光從此消失。”

“……”